“什麼綿掌,根本就破不開我的防禦!”

張乾元不會在意,有些武技的確是詭異莫測,但是他修煉的可是混元金身,這等功法修煉圓滿連天劫都可以抗下。

現在雖然剛入門,但也不會懼怕。

這股陰柔綿綿之力根本就無法突破,反而倒卷而回,形成爆炸聲。

張乾元冷笑,抬手一掌推出,正中陳花胸口。

陳花慘叫一聲,身軀驟然飛起,重重落在地上。

僅僅只是一招便重傷這位後天九階實力的奶媽,張凌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該死,這傢伙實力遠在後天武者之上,只怕是達到先天境界,宮慶,你是想我死?”

陳花爬起來,扭頭看著宮慶,臉色陰沉無比。

“我去搬救兵!”

宮慶離得較遠,腳底抹油,直奔大門而去。

“想走,太遲了!”

張乾元冷笑一聲,屈指一彈,一縷有黑色的火焰飛出,轟在對方後背。

幽冥魔火瞬間暴漲開,甚至還未來得及發出慘叫,宮慶在火焰之中化為灰燼。

張乾元單手法訣一掐,火焰分為十多朵,分別往黑衣衛和陳花身上落去。

“乾兒,且慢!”

張凌出聲阻止。

但火焰一落,這些肉身凡胎又怎麼能夠抵擋得住?

火焰散發出詭異的顏色,黑中帶紫,正是吸納了諸多高手的血肉之力,讓這魔火威力大增。

“收!”

張乾元收了火焰,掃了一眼自己父親,道:“遲了,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之所以如此不顧後果擊殺,那是因為這些人身上的業障,業障深,顏色發黑,那就是說明這些人作惡多端,即便是殺了,也不會沾染太多因果。

看著空無一人的前院,張凌心中甚是感嘆,隨即哭喪著一張臉,道:“他們都在這個院子消失,族裡會派人過來查,要是知道是你出手,只怕不會放過你。”

張乾元輕笑一聲:“無所謂,若真是找來,你如實說便是,我會出手。”

臨走時,又吩咐張凌好好修煉長生訣。

張凌看著已經遠去的張乾元,愣在了原地 ,喃喃道:“到底誰是爹?”

微風拂過,他回過神,長吐一口氣,眼睛眯成了月牙:“性格和她還是很像的。”

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

許宣見到張乾元,開口道:“你總算是趕回來了,這個宿舍就我們兩個,咱們去學校外面吃一頓?”

“好,我請客。”

張乾元揮了揮手中的卡。

學校外面的酒樓之中,二人點了不少,許宣胃口很大,一個人有四五個人的飯量。

但他卻不胖,身上也沒有什麼疾病,倒是有些意外。

許宣一隻手抓著雞腿,另外一隻手不停抬起,看著上面的腕錶。

“怎麼,你還有別的事情?要是忙的話,咱們可以走。”

張乾元微微一笑。

許宣一怔,隨即恍然,道:“都忘了跟你說,你下午離開了學校,咱們宿舍樓的宿管大叔說了,晚上十點就要熄燈睡覺。

十點後,不要離開宿舍門,不要在宿舍樓隨意走動,也不要理會任何查寢的學長,就算聽到聲音,也不要有任何的回應。

上床後,儘量不要上廁所,不要發出聲音……”

聽到許宣說完,張乾元已經已經幹了三碗飯。

畢竟修煉了混元金身,消耗的能量很大,而這些能量大部分都是要從食物補充。

所以,他會毫不猶豫接受張凌的卡,卡的錢除了要購置草藥之外,還有很大部分要用來吃。

“你害怕,所以要遵循?”

張乾元滿嘴油光,咧嘴笑道。

許宣放下手腕,雙目微微眯起,滿桌子的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他開口道:“這個世界有一些詭異的力量,我們肉身凡胎無法抵擋,能夠遵循,不發出意外,自然是好的。”

“行,那咱們就準備回宿舍。”

張乾元點了點頭。

他現在可是很喜歡這種力量,原本他就是修行魔道,對付妖邪之物,隨手拈來。

回到宿舍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整棟宿舍樓都已經翻新了,但是入住率還是不高。

甚至有些學生聞言,床鋪了一半,立刻就走了。

宿管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穿著一件老舊的汗衫,眼角有皺紋,咧嘴笑的時候,皺紋更深。

這棟宿舍樓的傳聞便是,這裡曾今是一座墳場,當時打地基時,就挖出無數棺材和屍骸。

甚至建造宿舍樓時,也十分不順利,後來有建築出事了,消失了一些建築工人,工地又停了一段時間,最後突然這棟樓就建起來。

不過這都是很久遠的事情,發生在幾十年前。

“乾元,這宿舍樓倒是很涼快,大夏天的也不用開空調,但是感覺有些陰森森。”

樓梯上,許宣忍不住開口了。

樓道有些許陰暗,有些許聲音,璧上的聲控燈才亮了起來,映照在人臉上,一片慘白。

張乾元大步上前,往自己宿舍走去,悠悠說道:“是有些陰森,但咱不怕。”

晚上十二點後,校園之中忽然起了大霧,霧氣彌散,遍佈整個校園。

男生宿舍頂樓,一個面容模糊不清,身形消散的男子站在邊緣,俯身往下看去,身後傳來尖銳刺耳的聲音。

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男子往下墜落,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原本已經熟睡的許宣忽然睜開眼睛,冷汗直流,細聲說道:“乾元,你聽到聲音沒?”

張乾元還未說話,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聲音有些急促。

同時,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出來,大晚上的不睡覺,吵什麼?”

許宣正要辯駁,忽然想起宿管員的話,立刻捂住了嘴巴,目光往旁邊的床鋪看去。

屋內很靜,張乾元盤坐在床上,緩緩睜開了雙眼,咧嘴一笑,衝著許宣豎起了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

笑了?

許宣更是瘮得慌,雖然看不太真切,但是屋內的小夜燈此刻是亮起來的。

隱約的光芒,能夠看到張乾元在笑,難道他被嚇到了?

宿舍樓的傳說是真的?

有人查寢,不可回應,不可說話,更不可開門。

咚咚咚!

敲門聲變得更大了,門框都被砸的晃動起來,許宣內心驚恐無比。

他捂住嘴巴,身子蜷縮在毛毯之中,大氣都不敢出。

“吵什麼吵,大晚上的不要人睡覺了?查寢的有什麼了不起,老子今天就跟你碰一碰!”

隔壁宿舍的同學實在忍受不了,開啟門。

很快,外面沒有了聲響,安靜的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許宣一直捂著嘴巴,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一直過了半個小時。

走廊上又傳來走動聲,聲音急促。

張乾元從床鋪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地上,嚇得許宣差點驚叫起來。

但他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好像踩在柔軟的棉花上。

張乾元走到門口,許宣都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眼睛圓瞪。

最讓他害怕的一幕還是發生了,張乾元開啟門,竟然直接走了出去。

門關上,許宣鬆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滿臉的驚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