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白玉飛舟到了摩訶城之外。

因為這座大城有禁飛的法陣,只能在城外停下,步行進城。

很快,張乾元一行人便找到了張雲霞居住的院子。

現在,這座城,有一部分是修行者居住,而大部分是凡人。

這些凡人心中雖然害怕長城以北的東西,但是他們更多的是想要尋求機緣,獲得長生大道。

摩訶城的修行者多,為他們辦事,總是能夠獲得一些恩惠的。

就算是賜予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天大的機緣。

而因為那一場復甦的靈雨,很多人都發生了改變,身體,資質。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聰明伶俐的姑娘,身上只有真氣運轉,沒有法力,是一名凡俗武者。

她一開門,開口道:“你們是何人,這是玄元觀弟子的居住之地。”

“張雲霞是否住在這裡,我們找他,我是她哥哥。”

張乾元開口道。

這姑娘眼睛上下打量著張乾元,還有旁邊的趙玉湖和月間。

因為這一路的大戰,他們都是風塵僕僕。

“張前輩又豈是你們想見便能見的?如果你是他哥哥,那我也可以說是她姐姐或者母親。

你們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便不要進去了,如今摩訶城勢力駁雜,指不定是那些求取仙緣的傢伙。

非要進去,那就給點東西。”

此女說完,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冷冷笑了起來。

她的話很明確,想要進去,要麼給好處,要麼就離開。

玄元觀可是大宗,其餘修行弟子可是千方百計的想要結交大宗弟子。

趙玉湖皺眉,道:“你又是什麼東西,雲霞妹子可沒有什麼姐姐,她母親是瑤池聖女,你也配?”

“怎麼,你們想在這裡鬧事?這裡可是有巡邏隊的修行者!

我是宅院負責管事的,我叫碧螺。

宅院之中休息的修行者,都是由我來照顧。”

碧螺雙手叉腰,毫不客氣的盯著趙玉湖。

月間皺眉,沒有說話,眼眸之中卻是露出殺意。

趙玉湖氣笑了,抬腳一跨,一股龐大的威壓散發而出,一股勁力轟在碧螺身上。

一聲慘叫,碧螺被轟入院內,躺在數丈開外。

“來人啊,殺人了啊,救命啊!”

碧螺捂著胸口,臉色蒼白無比,帶著驚恐,尖叫起來。

這院落裡住著不少修行者,其中還有幾個關係跟她比較好,都是金丹級別的修行者。

聽到聲音,立刻就有修行者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白袍英俊男子,男子金丹中品境界,身後還跟著兩個金丹弟子。

“碧螺,怎麼回事?還有人敢在我們玄元觀府邸鬧事?”

男子走了過來,扶起碧螺。

碧螺身子歪倒在男子身上,哭著說道:“齊瀟哥哥,他們欺負我,原本玄元觀府邸不是外人能進來的。

我只是詢問了幾句,他們便不樂意,還出手將我打傷。

齊瀟哥哥,你是玄元觀的內門弟子,而且還是二峰掌座的親傳弟子,一定要為我出氣。”

齊瀟看了一眼站在大門口的趙玉湖,臉色微沉,道:“你又是何人?”

“湘城,金霞觀,趙玉湖。”

趙玉湖盯著這齊瀟,冷聲回答。

“湘城?金霞觀?這是什麼偏遠角落的宗門,沒有聽過,道友出手打傷我玄元觀管事,該當如何?”

齊瀟雙目微微眯起,金丹中期的氣息爆發而出,籠罩住趙玉湖。

趙玉湖周身浮現出太極圖虛影,擋住了威壓。

此時月間和張乾元走了進來,二人沒好臉色,盯著齊瀟還有另外三名弟子。

“此女羞辱我母親,你說,該讓如何。”

張乾元冷哼一聲,抬腳一跨,瞬間到了齊瀟身邊,周身元嬰氣息散發而出。

齊瀟和那三名弟子無法承受元嬰威壓,跪在地上,大汗淋漓。

彷彿是身上有千萬斤重力,壓的他們抬不起頭。

“哥,你來了!”

一間房門被推開,張雲霞臉色驚喜,跑了過來。

另外的房門也開啟了,是朱重山,他見到張乾元趕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立刻鬆了口氣,同時遠遠一拜。

“雲……雲霞師妹,這是你哥?”

齊瀟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同時轉過頭,看了一眼遠方的碧螺,表情嚴肅無比。

“對啊,哥,這位是我齊瀟師兄,你們怎麼?”

感受到元嬰的威壓,張雲霞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位碧螺管事,不讓我們進去,我們表明身份,她卻陽奉陰違,想要拿好處,不想讓我們進來。”

趙玉湖開口。

張雲霞臉色陰沉,盯著碧螺,冷冷道:“從今日開始,你可以不用待在這裡了,去和陳青交接一下。

玄元觀府邸以後由他來管理。”

碧螺臉色煞白,哭著祈求:“不要啊,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以後絕對不會了。

我得到這個管事的職位不容易,花了很大的代價,求求你們了。”

“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一次,再在這裡煩我,休怪我無情!”

張雲霞動怒了。

齊瀟連忙說道:“碧螺,你先走,咱們這雲霞師妹是第七峰首座唯一的親傳弟子,他師傅是我們的師叔。

這個徒兒寶貝得緊,你趕緊走。

要是被打殺了,那變得不償失了。”

碧螺這才連忙離開,不敢多做停留。

“齊瀟師兄,從我師父傳我螭龍劍後,你便陰陽怪氣,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叫趙素真師伯傳你二峰法寶。”

張雲霞冷哼一聲。

這齊瀟師兄比他拜入玄元觀更早,如今還只有金丹中品境界。

她修煉至金丹上品境界,又十分得到趙玉清的寵愛,再者,趙玉清只有她這麼一個弟子,多一些寵愛,那又怎麼了?

齊瀟臉色有些難看,拱了拱手,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雪空呢?”

張乾元看著走進的朱重山,出聲詢問。

他還未開口,張雲霞卻說道:“他為我擋住一個元嬰中品境界的鬼修,受了傷,現在估計起不了床。

哥,都是我不好,連累雪空了。”

朱重山立刻道:“雲霞小姐,這不怪你的,他們本來就有計劃,伏擊我方金丹資質高的弟子。

除了你之外,還有不少金丹弟子都隕落了。

我們都是主人吩咐好,要保護你們的。”

“帶我去看看,有沒有請瑤池仙門的人過來治療?”

張乾元邊走,邊詢問。

朱重山臉上露出古怪之色,開口道:“他們並不願意過來,雪空的確是傷的重,原本我還打算等三日,三日若是沒有好轉,便親自帶他回湘城,回張家,找聖女大人救援。”

因為他知道,如今瑤池青蓮南宮柳手中也有一朵,必然是能夠相救的。

回到臥室,看到雪空躺在床上,張乾元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畢竟雪空跟他一起前往魚嶼,途中發生了很多事,也算是生死與共。

如今重傷躺在床上,身上已經長出白色長毛,很快就要無法維持人形了。

張乾元進來的時候,他是昏迷的。

朱重山開口道:“方才我熬製了生機液,他喝下去,又昏厥了,這裡已經沒有多餘的生機液讓我熬製。

主人,你有什麼辦法?他身上的生機流失很快。

再得不到救治,就真的要趕回張家了。”

張乾元伸手握住雪空手腕,法力探入進去,發現雪空體內黑氣纏繞,這些黑氣侵蝕生機,無法驅散。

他鬆開手,問道:“瑤池仙門有哪些人過來了?為什麼不願意救治?”

張雲霞抿嘴道:“是龍女和仙鶴王他們來了,這等傷勢,只有龍女前輩手中的玉淨瓶能夠救治。

但據說我們張家與瑤池仙門有些糾結,他們並不願意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