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霧的翻湧之下,這名惡鬼山長老帶著門下諸多弟子,前往最近的陰陽壁壘。

這一處的陰陽壁壘並非在冰河那邊,而是在雪林之中。

而且隱藏在這雪山的洞穴之中,尋常人,很難找到。

張乾元站在那裡,見到陰霧湧來,右手握拳收攏至腰間,開始蓄勢,拳意生出。

“混元真拳,一拳破萬法!”

一拳擊出,攜帶氣波轟出,身前的積雪瞬間蒸發,金色拳影所過之處,樹木炸飛。

拳頭變動的凝實無比,散發出金色的光焰。

最後抵達陰霧之中,拳頭已經化為數十丈之巨,陰霧全部蒸發,裡面的邪祟只是來得及發出慘叫,便被蒸發。

一拳便擋住了大部隊。

天邊已經露出魚肚白,雖然太陽光沒有穿透雲層,但是已經是白天。

剩下的邪祟,開始慘叫,灰飛煙滅。

很快,便只留下紅衣鬼女,這個已經修煉出肉身的元嬰鬼修。

但即便如此,白天對她的影響還是很大。

她掃了一眼張乾元,臉上露出驚懼之色,又看了一眼遠方域外魔宗的方向,決定向域外魔宗的方向逃去。

而此時的霧氣已經消散,邪祟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想走?不覺得已經遲了?天魔遁法!”

張乾元施展出遁法,攔在這鬼女身前。

鬼女咬牙道:“怪不得沒有援兵,原來是你守在了這裡,斷了我們的後援,這才導致我們失敗!

你到底是誰?域外魔宗弟子?為什麼會對自己人動手?”

“修煉魔功,就是域外魔宗弟子?很不巧,我是華夏龍組客卿長老,姓張。”

張乾元目光盯著鬼女。

鬼女臉色震驚,說道:“張?你姓張?那你就是張乾元!該死,怎麼遇上你這尊瘟神了?

夜間的戰鬥,也不見你出現,還以為你在陰間,想不到竟然在這裡斷我們後路!”

“看來域外魔宗已經把我的訊息放出去了,留著你,也沒什麼用,去死吧!”

張乾元飛身過來,一掌直奔其胸口印去。

鬼女冷笑一聲,抬手一揮,紅色霧氣飛漲而出。

霧氣之中,她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整片霧氣之中,都難以尋到。

與此同時,數十柄血紅長劍出現,往張乾元身上斬來。

張乾元周身浮現出金光神鎧,任由長劍斬來,卻無法突破這金色鎧甲。

他雙目之中泛起一絲絲金色的光暈,施展出混元金瞳之術,尋找那鬼女身影。

紅色霧氣在他眼中漸漸消失,鬼女藏匿在其中一個角落,雙手掐訣,似乎是正在動用某種秘法。

張乾元抬手法訣一掐,瞬間到了其身邊,手中握住了蚩尤魔刀,一刀劈斬而下。

慘叫聲響起,鬼女被蚩尤魔刀砍中身體,身上的陰邪之氣皆是被魔刀吸收。

片刻功夫,這鬼女就被徹底吸收。

魔刀似乎是吃飽了一般,微微震顫著,發出歡快的低鳴聲。

張乾元收了魔刀,縱身往雪長城所在的方向飛去。

到達戰場的時候,大戰已經結束,方圓數十里都收到了波及,雪松都已經消失不見,而雪長城也是變得坑坑窪窪。

不過已經有修行者施展出騰雲之術,在修補受損的地方。

也有不少在救治傷員。

地上還散落著不少陰間異獸殘屍,巨大的骨架還冒著黑氣。

張乾元到達時,立刻就引起不少弟子注意,一臉警惕的看著張乾元。

畢竟從那邊過來的,基本上都是敵人。

在場的諸人又沒有見過張乾元,基本上全部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居然還有域外魔宗的修行者沒有離開!”

一個築基境界的修行者,大聲開口了。

這名修行者身穿墨綠長袍,是神木仙門的弟子,算是負責醫療的存在。

霎時間,戰場上的十多名築基修士趕來,在其身後擺下法陣,要誅滅張乾元。

張乾元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諸人,取出手中的令牌,冷聲道:“華夏龍組,客卿長老,張乾元。”

“少在這裡矇騙我等,張乾元長老又怎麼會從雪林深處而來,如今已經沒有巡邏隊,那邊只有域外魔宗弟子和陰間邪祟。

諸位同道,隨我一起,誅殺邪魔!”

為首的這名弟子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陰狠。

“好,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區區築基境界,竟然有膽量來挑戰我!神木仙門,很好!很好!

明知道這是華夏龍組的令牌,還敢對我動殺心,那就是你知道我的身份,還要來誅殺我。

為了你們神木仙門弟子的仇怨?”

張乾元怒極而笑。

他是與神木仙門有瓜葛,當年在湘城大學之外,秦文和白凡兩位築基修行者,都是要從他這裡奪取寶物,被反殺。

後來又有弟子前來調查,在雲麓別院之中,聯合火雲仙門的弟子,對自己進行圍殺。

他現在還記得那體型龐大的煉體修行者,還有施展乙木神藤的女子。

十餘位神木仙門的築基修士各自掐訣,組成一巨大的法陣,地上有無數的碧翠藤蔓升騰而起。

他們是在戰場上負責治療傷員的存在,基本上戰場上搭理,也是由他們負責。

張乾元見到下方無數的碧藤沖天而起,往他纏繞而來。

只是隨意一掌拍出,這些藤蔓在空中便被震碎,下方諸多弟子慘叫一聲,散開,皆是受了傷。

“道友,手下留情!”

一聲呼喝從遠方傳來。

翠綠人影閃動,一位十一二歲的女童出現在張乾元身前。

這少女身上散發出濃郁無比的乙木氣息,達到了元嬰中品境界,與自己一樣。

少女身穿綠衫,周身有神藤繚繞,腦袋上還戴著花冠,上面綻放出不少鮮花,這些鮮花都蘊含了靈性,不是凡物。

下方受傷的弟子立刻爬了起來,恭恭敬敬衝著少女行了一禮,其中一位開口道:“柳木老祖,這傢伙是雪原那邊趕過來的魔頭,還請老祖誅魔。”

“我若不是手下留情,你認為這些神木門的弟子還能站著說話?柳木老祖,你說呢。”

張乾元輕笑一聲。

柳木掃了一眼下方諸人,黛眉微蹙,道:“丟人現眼的傢伙,該幹什麼,便去幹什麼。”

下方的修行者,立刻一鬨而散。

柳木衝著張乾元欠了欠身,道:“張道友,門下弟子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想不到道友在一年多的時間,就修煉至元嬰中品境界,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

當年的恩怨,都是神木仙門弟子覬覦道友的寶貝,被道友擊殺,是他們死有餘辜。

只不過這些同階弟子,心中有怨恨,對道友出手,實在是抱歉。

我知道他們的心思,也多有警告,奈何這些弟子積怨已深。”

“哦?是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柳木道友不能約束他們,那麼從今以後,我可以教他們做人。

當然,下次絕對不是打傷這麼簡單了,而是直接打殺。”

張乾元冷笑一聲。

柳木臉色漲紅,眼眸之中明顯是帶著些許慍怒,道:“張道友,我神木仙門幾乎是全宗出動,來到這雪長城,充當醫療後勤人員。

你怎麼因為一些低階弟子原因,便要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