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規定,我必須和妻子在一起七年,否則我就會死。

只差半年時,她的白月光回國了。

為了和他雙宿雙飛,妻子將我哄騙到懸崖峭壁,想讓我粉身碎骨。

但她沒有想到,我不僅活著回來了。

還擁有了讀心術,能聽到她和姦夫的心聲。

1

“滴滴滴。”

“病人血壓心跳正常,身上多處骨折,儘快安排手術!”

痛,五臟六腑都痛。

大腦一片混沌,急促的腳步聲、滾輪滑動地摩擦聲。

我虛弱地睜開眼。

發現自己來了醫院。

我竟然沒死?

今天是我三十歲生日,為了給妻子肖璐摘花。

我爬上了峭壁,可就在摘到花那一瞬,身上的繩索斷裂。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我失重下落。

就在我以為將要粉身碎骨時,撞上山壁後。

借住彈力,我被突出的樹杈勾住了。

再次睜開眼,就到了醫院。

我躺在擔架上,被護士推著跑。

醫生皺眉:“聯絡到家屬了嗎?”

“沒,一直關機忙音。”

“來不及了,先做手術吧!”

在我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

我看見轉角處,肖璐和另一個男人,走進了婦產科。

那一刻,手中一直攥緊的花掉了。

我的心,也死了。

2

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的每一幕,都真實到膽戰心驚。

登山的前一天,肖璐開啟了我的包。

在我的繩索上動了手腳。

夢裡的我,沒有那麼幸運,被樹枝勾住。

我墜入深淵,粉身碎骨。

我死後,肖璐繼承了我的遺產,嫁作他人婦,生下別人的孩子。

我終於看清那男人的面孔,是肖璐年輕時的白月光——周霖。

他們對著我的骨灰哈哈大笑,笑我的愚蠢和真心!

不知不覺,臉上已一片冰涼。

我睜不開眼,只覺得心痛到無法呼吸。

耳邊男女的聲音,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臆想。

“他怎麼命這麼大?這樣都不死?”

男人的聲音帶著股狠勁,淬了毒一般。

“怕什麼?醫生說了,今晚醒不過來,就是植物人了。”

“就算不死,肯定也半殘了。”

肖璐的聲音含糊不清,嘴裡似乎在嚼著水果。

被褥下,我死死地揪住了床單,剋制住發抖的身體。

肖璐她,真的想夥同姦夫,將我殺死!

肖璐打了個呵欠,驚喜道:

“周霖!寶寶踢我了!”

“真的!快讓我聽聽!”

“真的!真的!”

他們一家三口,沉浸在歡樂時刻中。

無人注意到,我睜開了眼。

報復的念頭,在腦海中逐漸清晰。

我在心裡,叫醒了系統。

“系統,我要放棄攻略。”

系統驚詫道:

“你確定嗎?宿主,你只要再忍半年,就成功了。”

“現在放棄,你隨時都有可能死亡。”

我冷冷勾唇。

“早在這次出差前,我就被查出腦癌晚期了。”

“本想好好陪肖璐過完最後一個生日。”

“沒想到,她倒是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

“反正早晚都得死。”

“我現在只想,拉著這對姦夫淫婦,一起下地獄!”

3

第二天,我正式醒來。

醫院通知肖璐趕來。

該怎麼形容她看到我時的眼神呢?

震驚、無措、憤怒、失望

“你你醒了?”

我假裝看不見,她眼裡洶湧的情緒,衝她笑笑。

我不醒,怎麼來向你和周霖索命呢?

回過神來的肖璐,撲到我床邊崩潰大哭。

眼淚說掉就掉:

“老公,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還真去摘花了啊!”

若不是早就得知真相,我真的差點就信了。

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心卻越來越冷。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都在醫院靜養。

頭兩天肖璐還帶飯,假裝關心關心我。

在我說完,心疼她來回跑後,便一次也沒來過。

不過,我也不想看到她。

曾經覺得無比美麗的一張臉,現在看,只剩噁心厭惡。

我和肖璐相識於大學,她是校花女神,我是她的舔狗。

但她哥哥弟弟認了一堆,卻從不和人確認關係。

我本是被人瞧不起的貧困生。

偶然一次,得到了她的照拂。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也是在那時覺醒。

系統告訴我,我是這個小說世界的,深情男二。

必須和肖璐在一起七年,才能避免死亡。

可我知道,肖璐心裡有個在國外的白月光。

也就是男主周霖。

我不願強人所難,想就此放棄。

可畢業那年,肖璐找上我,求我娶她。

當時,肖家垮臺,而我的公司正冉冉升起。

結婚後,我對肖璐百依百順。

我原以為,我們會幸福到白頭。

可原來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比不過男主周霖。

但,憑什麼?

深情就活該被辜負嗎?

4

我沒有通知肖璐,提前出院回家了。

偵探說,此時此刻,她和周霖正在裡面鬼混。

這不是第一次了,在我出差的每個日夜,他們都廝混在一起。

我開啟門時,身穿蕾絲睡裙的肖璐,一臉慌張地站在那兒。

“老公,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死死地盯著肖璐,她沒有動嘴,可我卻聽到她說。

“他怎麼突然提前出院了!怎麼辦,周霖還在樓上。”

我有些疑惑,下一秒,聽到系統幽幽地說:

“別緊張,送你個禮物。”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聽到肖璐和周霖的心聲了。”

我在心裡默默道了聲謝,不動聲色地走進房子。

肖璐拉起我的手,想要走向餐廳。

可我偏不如她的意。

我僵直著不動,對她說:

“我們去樓上吧。”

“我想把這朵花,放在我們的臥室。”

我晃了晃手中,我用命換來的花。

肖璐腳步一滯,緩緩轉過身。

“啊?”

我不等她說話,便邁著腳步走上樓。

聽到肖璐心裡瘋狂的咒罵,我勾了勾唇角。

我大步流星走上樓,肖璐小跑著追上。

“老公!老公!”

可是晚了,我已經走進了臥室。

房內沒人,起碼錶面沒人。

肖璐猛地剎住了腳步,鬆了口氣。

她嗲嗔道:

“你走得那麼急幹什麼!我都差點摔倒了!”

我在心裡冷笑,扭頭,漫不經心地問她: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難不成是揹著我,在家裡藏漢子了?”

她的臉色唰得一白,尬笑道:

“你說什麼呢!”

她在心裡暗叫不好。

“他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也不知道周霖躲哪去了,難道是在陽臺?”

哦,原來是在陽臺。

我繼續向前走,就在她以為,我會端起電視櫃旁的花瓶時。

我突然腳步一轉,走向陽臺。

“唰”得一聲,我拉開了陽臺的窗簾。

肖璐再也裝不下去,放聲尖叫道: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