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羞辱

孫杰這番話,讓布和他們三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如果和前面相比較的話,現在的他們,手中幾乎沒有什麼權利,除了能管手下那幾百個員工之外,也管不了別人。

可目前的他們,卻擁有著之前不曾擁有的東西。

闔家歡樂,其樂融融,以及之前從來不敢想象的幸福。

也不用再擔心,今年草原上的牧草是否豐盛,也不用再擔心,明年的牛羊是不是肥壯。

不用擔心生存危機,也不用再擔心未來如何。

“你們三人,覺得是現在的生活好,還是之前的生活好呢?”孫杰問道。

布和急忙回答:“當然是現在的生活好啊!”

“真的是現在的生活好?你之前可是科爾沁的大汗,是萬萬人之上的人物,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掌櫃東家,難道真的覺得現在比之前好?!”

孫杰問道。

布和生怕孫杰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急忙解釋:“陛下,剛開始的時候,在下還真的有些懷念之前的生活,可是現在,在下是一丁點都不懷念之前的生活。

之前在草原上,在下要想很多事情,要想今年哪裡水草豐茂,是不是帶著部落過去,帶著部落過去的話,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要是今年遭了災,那該如何?又該怎麼辦?!當初我雖然是科爾沁的大汗,但當時皇太極這傢伙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就好像我是他們的奴隸一樣,大汗也就是那回事。

現在,我手中有錢,閒下來之後可以幹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去劇院聽曲,又或者出城打獵,又或者幹其他的活計,比之前好多了!”

不管他現在說的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看他這紅光滿面的樣子,也不想是說謊的樣子。

如今的長安對於布和來說,就像是溫柔鄉。

布和作為一個俘虜,孫杰並沒有嚴加看管,給予了他很大的自由。

只要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如今的他,那叫一個快活。

孫杰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得不說,我現在還是有些羨慕你們了!”

“陛下,這話可不敢說啊!”布和訕笑著說道。

孫杰搖了搖頭,道:“行了,趕緊上菜吧,我有些餓了!”

布和帶著自己的兒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飯菜就端了上來。

說起來是草原風格,其實也就是一個形似,內裡還是中原核心。

也就是外觀比較粗狂,各種香料,已經中餐的思想縱橫其中。

草原物資匱乏,香料更是少的可憐,吃肉的時候,能用到的調味品也僅僅只有鹽巴,每年春天的時候,倒是能夠弄一些野韭菜花,一年到頭,基本上用不到什麼調味料。

孫杰面前這隻烤全羊,還沒吃呢,就能聞到一股很濃重的香味。

這香味很濃郁,蘊含著很多香料的味道。

草原山風格之前哪有這些香料,真要是按照草原上的方式來做飯,誰來吃?

說白了,各地的飲食在本質上都是想通的,有些時候受限於原材料以及調味料。

一隻烤全羊不小,孫杰和孫問嶽吃不下,就把剩下的賞賜給了跟著他們的隨從。

吃的差不多了,孫杰帶著孫問嶽回家了。

回去之後,孫杰開始書寫法蘭西的綱領。

內容還是比較多的,主要就是梳理出來一個大概的時間線,並且寫明改寫要求。

這件事情還是比較重要的,可不能有任何馬虎。

前前後後,差不多話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孫杰終於把大概的綱領弄了出來。

這個時候,文參院和禮部,也敲定了第一批藩王。

孫杰二子,孫問川封法王,封地巴黎,藩國巴黎以西。

三子孫問海封盧王,封地巴黎南部的盧瓦爾河地區,藩國面積與法王相當,擁有漫長的海岸線。

四子孫問洋封波王,封地法蘭西南部波爾多地區,藩國從波爾多往東直至羅納河口。

目前,就只敲定了這三個藩王。

這三個藩王的規章制度,皆按周禮,擁有相當大的自主權,掌管各自封國的經濟民生政治軍事大權,擁有極大的獨立自主性。

這些規定剛出來的時候,滿朝文武持反對意見的臣子很多,在他們的眼中,孫杰的這個做法,無異於禍患之道,海外封王可以,但不能給予他們這麼大的自主權。

但這些反對意見,全都被孫杰無視。

這三個藩王的封國縮在,佔了法蘭西一半的面積,因為都是沿海地區,所以都比較富庶。

這三個孩子在知道自己被孫杰封王之後,不僅沒有任何抱怨,反而還非常興奮。

孫杰一直都是他們的目標,他們做夢都想如同孫杰那樣,建立不世功勳。

在這種想法的催動之下,他們當然不會抱怨。

他們年齡還小,孫杰自然不會現在就把他們派出去,但他們三人的府邸以及隨從人員,已經開始準備了。

年底,一支規模浩大的船隊,出發了,前往法蘭西。

他們在到達法蘭西后,將會在相應地方,按照周禮建設王府以及相應的中式城池。

根本不需要任何額外的勞工,鄭芝龍手中有不少俘虜,這些人足夠了,還不用花錢。

除此之外,他們的軍隊也開始了組建。

孫杰對他的這些兒子還是很上心的,軍隊都是從長安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

長安軍作為最早跟隨孫杰的精銳,在孫杰登基之後,就成了長安衛戍軍。

這些士兵實力強悍,絕對忠誠,安排給三個兒子最合適不過。

每個兒子,分配士兵三千人。

看起來有些少,依靠著絕對的武器,以及絕對的軍事素養,已經足夠鎮守一地。

如今的西方,經濟還是實力,都遠遠不如孫杰,三千人足夠應付一起危機了。

巴黎,這個法蘭西的首都,成了一片廢墟,城中的建築基本上全都被毀,殘存不多。

城中的屍體開始發臭,要是在不清理,不遠的將來,恐怕會生出疫病。

鄭芝龍帶領著士兵,清理著城中的屍體。

有很多屍體被燒化了,甚至和地面貼在一起,屍油到處都是,散發著臭味。

這些東西極易滋生細菌,在清理這些屍體之前,讓人制備了大量的生石灰。

生石灰具有很好的殺菌消毒效用,是如今鄭芝龍最好的選擇。

把屍體弄開,然後用生石灰進行消毒。

搬運屍體的人,基本上都是鄭芝龍抓的那些俘虜,驅使這些人幹這種活,最合適不過。

屍體的數量很多,鄭芝龍讓人在城外挖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把這些屍體扔進裡面,然後點燃。

空氣中的臭味會持續很長時間,鄭芝龍毫不在乎。

路易十四運氣好沒有死,但是被鄭芝龍關押了起來。

位置就在巴黎原來的皇宮廢墟上。

這裡早就沒了之前的繁華,破爛的就像是骯髒的貧民區一樣。

在原先的馬棚中,路易十四渾身髒兮兮的,狼狽不堪,蹲在一角落中,神情恍惚。

外面是荷槍實彈,用來見識他計程車兵,數量很多,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路易十四抬起了頭,從馬棚牆壁的縫隙中往外面看去,看到了那些士兵,以及士兵身後的廢墟。

在不久之前,這些廢墟原本還是華麗的皇宮,可是如今卻成了一堆破磚爛瓦。

在這堆破磚爛瓦上,還能看見很多穿著軍裝計程車兵在裡面挑挑揀揀。

路易十四明白,這些士兵是在挑選裡面的那些值錢的東西。

一想到自己祖輩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業全部化成廢墟,並且被這些人如同刮地皮一般的收走,路易十四的心情就更加的悲痛。

可是,他除了眼睜睜看著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

鄭芝龍在隨從的拱衛之下來到了馬棚外面,查理一世跟在他的身後,此時看起來趾高氣揚,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曾幾何時,路易十四壓根看不起查理一世,就像是看待一條狗一樣。

可是如今,因為他選擇對了方向,抱對了大腿,地位轉換,路易十四成了階下之囚,而他卻可以安安然然的站在這裡。

鄭芝龍看著馬鵬當中的路易十四,臉上滿是輕蔑的笑容。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到路易十四。

讓人開啟了大門,鄭芝龍走了進去,站在路易十四的面前。

鄭芝龍問道:“我非常疑惑,既然伱已經明白我的實力很強大,可你為什麼不投降,反而要選擇堅持到底呢?

難道你認為以你現在手中的實力就能打敗我嗎?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路易十四什麼話都沒有,低著腦袋,目光閃爍。

正所謂成王敗寇,如果身份轉換,那麼路易十四也一定會比鄭芝龍更加囂張跋扈,但現在他只是階下之囚,說什麼又有什麼用,說的再多也不過是在說廢話。

看著沉默不語的路易十四,鄭芝龍沒有什麼興趣,簡單的說了幾句貶低的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鄭芝龍並不打算處死路易十四,他非常清楚,雖然路易十四現在是階下之囚,現在只是一個亡國之君,但他的地位依舊是一個國王,依舊是一個君主,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殺的,所以他打算過一段時間,把路易十四送到國內,然後聽從孫杰安排。

查理一世可不會放棄這個貶低路易十四的大好機會,他站在路易十四的面前,說著各種各樣的話,以此來貶低路易十四和抨擊路易十四。

路易十四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查理一世,聲音很冷:“你在我面前有什麼囂張的?你只不過是一頭狗罷了,雖然我失敗了,但我拜的堂堂正正,我拜的光明正大。

這就好比兩軍對壘,敗就是敗,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最起碼我不像你一樣,不像你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甚至都能拋棄榮譽。”

查理一世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能從你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簡直讓人可笑。還什麼我沒有骨氣,我沒有氣節?

我就問你,骨氣和氣節多少錢一斤?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人嗎?你與我的區別只是站隊不同,你聯合那麼多的君主,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不說你也清楚。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你笑話,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看到你這麼慘我也就開心了,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待會兒我還要去品嚐品嚐,從波爾多那邊送來的紅酒。告辭!”

說完話,查理一世頭也不回的走了。

路易十四看著離開的查理一世,眼睛當中滿是憤怒,他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查理一世掐死。

可他帶著腳鐐,被一根巨大的鐵鏈子拴著,每一次移動都艱難無比,餓了好多天連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過去掐死查理一世了。

鄭芝龍離開之後,便帶著隨軍的技術人員在巴黎當中開始測繪地形以及規劃區域。

鄭芝龍已經接到了孫杰的命令,這裡以後將會成為法王的地。鄭芝龍這個人就像人精一樣,為了能夠討好孫杰又或者討好法王,他親自盯著這件事,爭取不出現任何意外。

巴黎還是一個巨大的廢墟,時不時還能看到清理屍體的俘虜,但鄭芝龍毫不在意這些,親力親為的帶著技術人員在巴黎城中走來走去。

法蘭西的覆滅給整個西方世界上了一課,各國的君主因為被路易十四扣留在了巴黎,所以基本上也都死在了戰火之中。

其他的那些國家一時間全龍無首,國內亂作一團。

有些國家的貴族在爭奪新任國王君主,有些國家當中那些領主領著兵馬相互攻伐,還有一些國家被鄭芝龍那猛烈而又鐵血的手段嚇得不知所措,還有一些國家見法蘭西落敗的如此之快,急忙派出使者準備投降。

鄭芝龍打的這場仗更像是殺雞儆猴,以鐵血手段,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就把法蘭西征服了,速度之快,甚至都沒有給其他各國反應時間。

鄭芝龍目前並沒有進攻其他國家的打算,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所要做的是將法蘭西這片地方消化下來,而不是進攻其他的地方。

如果鄭芝龍願意,他可以在短短的幾個月之間拿下整個歐洲。

但顯然沒有這個必要,橫豎早晚都能拿下,又何必這麼著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