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醇文踢掉那個破舊的木門,只見昏暗潮溼的小屋子裡站著兩個大漢和一個小男孩。

雖然小男孩穿著又髒又破的衣服,但是依然掩蓋不住他身上的高貴氣質,小男孩眼角帶著淚花,眼神不安又迷茫,臉上還帶著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叔叔,救命啊,叔叔,快救救我.”

安安看著門口的高大身影,只覺得這一定是上天派來救我的大英雄,於是拼命地扯著嗓子叫喊,只希望自己能趕快走出這個破舊的屋子,回到媽媽身邊。

鬍子男看到陸醇文進來,暗叫一聲不好,心中正暗暗想著對策,卻見刀疤男掐住安安的脖子說“要想讓他活命,就站在門那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鬍子男暗罵刀疤男是個蠢貨,小男孩跟這名男子非親非故,這樣做豈會威脅到他。

於是趕緊給刀疤男使眼色,示意他將安安的嘴巴捂住,“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只是在教訓我孩子,這孩子嚇到了才會胡亂叫喊,你若沒事還是先回避吧.”

鬍子男對陸醇文打著哈哈說道。

陸醇文抿著嘴角,斜斜的笑了。

“大鬍子,你以為我是腦殘啊,如果這個男孩子是你的孩子的話,你怎麼可能會和另一個男的一塊打他,正常情況下,教訓小孩子不是應該是父母一起嗎?難道你倆有短袖之癖.”

說完可能自己覺得可笑,嘲諷的看了看鬍子男,又看了看刀疤男。

被他一激,刀疤男忍不住了,“你胡說什麼你,想打架是吧,來老子成全你”說著就擼了兩把袖子,可能覺得自己這樣不太硬氣,又瞪大眼睛瞪著陸醇文。

陸醇文悠閒地靠在門框上,聽到這話輕笑一聲,嘲諷的看了刀疤男一眼“既然你把話說成這樣了,我也正想活動一下,那便開始吧.”

說著還對著刀疤男勾了勾手指。

刀疤男看到陸醇文竟然對他如此輕視,徹底怒了,甩開安安就飛奔著衝過去和他打架。

陸醇文還是斜斜的靠在門框上,並不動作,安安見狀急了,喊道“叔叔,你別管安安了,你快跑吧,他打人可疼了.”

聽了安安的話,陸醇文看了安安一眼,猛然間想到,她的兒子好像也叫安安,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也有這麼大了,這樣一想他頓時覺得天意弄人呀,不過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他自顧自的想著。

說時遲那是快,只見刀疤男以極快的速度跑到陸醇文的面前,一記左勾拳,衝著陸醇文的門面上打去。

陸醇文看著他的拳頭向自己襲來,也不躲避,一招旋風腿將刀疤男掃在地上,刀疤男捂著腰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陸醇文。

陸醇文卻仍是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衝著刀疤男笑了笑,怎麼還敢來嗎,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學人家綁架,我卻你還是老老實實去警察局自首吧。

可能是陸醇文輕浮的態度激怒了刀疤男,刀疤男再一次對他發起進攻,這一次的刀疤男學聰明瞭,手腳並用,先是以手做鉤,向陸醇文的臉襲去,趁著陸醇文格擋之際,腳以極快的速度踢向陸醇文。

陸醇文好像早就料想到他會採用這一招,於是飛快的來了一個後空翻,並且計算好角度,一腳踢在刀疤男的下巴上。

刀疤男的下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變腫,如果被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說不準還會以為是外星人呢,那造型簡直絕了。

安安看到刀疤男被打,在一旁也是熱血沸騰,為陸醇文加油打氣的同時,也被刀疤男的樣子樂的直不起腰。

“哈哈,叔叔好棒呀,叔叔狠狠打他吧,既然下巴變得這麼腫了,叔叔就在給他幾巴掌,讓他變成豬頭吧,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陸醇文聽到安安的話笑著應道,“好呀,那叔叔就滿足你的要求,給你弄個豬頭,讓你樂樂.”

也不見他是何時出的手,只聽啪啪兩聲,刀疤男左右兩邊的臉上同時出現五個紅紅的指印,並且迅速變腫,遠遠看去竟真的像一個紅燒過的豬頭。

鬍子男因為要看著安安,以防他逃走,也不敢去幫刀疤男,只能在心中暗罵刀疤男不中用,看來還是得自己來。

於是他拉著安安的手,低頭哈腰的說道,“這位大俠,我們錯了,不該綁架這個小孩,但是我們這些人生活也不容易呀,家裡的老人孩子還在等著我們回家呢.”

只見刀疤男裝模做樣的抹抹眼淚,又說道“我把這孩子給你,你放過我們吧,請你別把我們送到警察局.”

陸醇文看了他一眼,“那怎麼可以,你們既然觸犯了法律,我又有什麼權利放你們走,你們還是去一趟警察局吧.”

說著便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打電話。

鬍子男見他不肯放過他們,心裡急了。

從口袋中拿出以備不時之需的刀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拿刀子竟反射出清白的光。

安安無意間看到後趕忙大聲喊“叔叔,小心啊,他有刀子.”

但是陸醇文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隨身帶著刀子,再回過神來時,刀子已經插在了他的左肋上。

鮮紅的血,像是不要命似得往外冒。

安安在一旁看著都急哭了。

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安安急中生智的向門外大聲叫,“有人嗎,救命啊,殺人了,快來救人呀.”

白璐璐和言翊是在接到綁匪電話後,急匆匆的找人根據電話號碼查詢綁匪的位置,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地方讓他們找到了。

兩人在報警後,現行開車過來,想要儘快見到兒子,怕他受傷,但是這才剛到門口就聽到自家兒子撕心裂肺的喊聲,可把白璐璐和言翊極壞了。

急忙向屋裡跑去。

只見屋內鬍子男正死命的捂著安安的嘴巴,防止他大聲叫喊,陸醇文在被刺一刀後體力不支,竟被刀疤男壓制住了,正準備抽他耳光呢。

陸醇文被刺以後,流了很多血,但是傷的並不是太嚴重,可是因為刀疤男對他的糾纏,傷口不經意間再次被撕扯,現在竟有些倒地站不起來了,如今看著竟有些觸目驚心。

白露露和言翊見狀趕緊向著鬍子男走去,“安安,爸爸媽媽來了別怕.”

鬍子男看到他倆進來,才從自己刺傷人的刺激中回過神來,緊了緊箍著安安的手臂,舉起刺傷陸醇文的帶著鮮血的小刀。

“都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說著還將小刀放在安安的脖子上,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鬍子男將小刀向安安的脖子又逼近了一分。

看到小刀抵著自家兒子幼嫩纖細的脖頸,白璐璐和言翊著急了。

“你別動安安,我們不往前走了,你放心吧.”

怕大鬍子不行信他們,還拿出裝錢的箱子。

“你要的錢都在這裡,你放了安安,我把錢都給你們.”

白璐璐看著自家兒子脖子上好像滲出了幾滴鮮血,都快哭了,她現在只希望自家兒子能平安。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在我的公司裡乾的時間也不短了吧,你現在這樣對我兒子……”言翊說著,咬了咬牙,又將拳頭緊了緊。

“你有什麼條件都說出來吧,只要你放了我兒子.”

“呵呵,你以為我要的是你的錢嗎?那你就太天真了,你的錢和你的命我都要,我現在都記得你在公司對我的侮辱.”

大鬍子惡狠狠的說道。

“那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兒子.”

言翊說著眯了眯眼睛,露出危險的寒光。

鬍子臉聽了哈哈大笑,“你以為我傻嗎,我若將你兒子放了我必定跑不掉,刀疤你去驗驗錢的真假,你們把錢放那,退後.”

刀疤聽了,眼裡露出貪婪的光,將陸醇文扔在地上,快步走到裝錢的箱子那,將箱子開啟,看著一箱子的大鈔,高興的說“哥,都是錢,咱發財了.”

說著還捧起錢親了一口。

大鬍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對言翊說道“想讓你兒子活著,那便用你自己來換,而且我要你的那輛車子.”

言翊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乖乖的按照大鬍子的指令朝著他走去,大鬍子看著他一步步走來,並沒有耍花樣,也就放鬆了警惕。

言翊走到他面前說道“你放了我兒子吧,我保證不反抗.”

大鬍子笑道“哼,老子諒你也不敢,刀疤拿好錢,收工了.”

說著先用手抓住言翊才將安安放開。

白璐璐在一旁看著都急哭了,陸醇文因失血過多暈過去了,安安雖被放回來了,卻白嚇到了一直哭,言翊現在又被抓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白璐璐快步上前抱住安安輕拍他的後背安慰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看見言翊對她眨了下眼,她當時就放心了。

只見言翊給了小鬍子一個手肘,輕鬆從小鬍子手中奪走了刀子,然後用刀子抵住大鬍子以防他耍花樣,“璐璐你和安安先回車上鎖好車門.”

白璐璐將安安放回車子,回來看到陸醇文躺在地上,也趕緊將他扶起來,並扶上車子,一旁刀疤男才反應過來不對,正要去抓白璐璐,卻聽到了警車特有的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