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伶牙俐齒,胡攪蠻纏,倒打一耙,看我今日不將你斬殺於此!”

“鬼王幡!”

藍皮厲鬼斷喝一聲,張開大嘴,只見一道散發著陰煞之氣的黑幡從他的口中顯化。

他將鬼王幡拿在手中,揮動鬼王幡,一道道煞氣所化的能量向姜塵殺去。

“飛劍,去!”

姜塵運轉《上清靈寶?祭器篇》的祭器之法,背後的桃木劍破空而出,直接化作一道流光,將鬼王幡的攻擊盡數擋下!

“百鬼夜行!”

藍皮厲鬼嚎叫一聲,默唸咒法,用力的揮動手中的鬼王幡,一時間無數的鬼魂從鬼王幡中湧現出來,衝向姜塵。

“破煞誅邪符籙!”

“給我破!”

面對無數的厲鬼向他殺來,姜塵並不懼怕,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沓破煞誅邪符籙,大手一揮,無數道黃符破空而出。

轟隆隆!

一時間,符籙如雨下,那些向他迎面殺來的厲鬼統統慘死在了符籙之下!

“滅魂釘!”

姜塵劃破自己的食指,將自己的真血浸染黑色的滅魂釘,滅魂釘閃爍出絲絲黑色靈光!

這是《上清靈寶?祭器篇》之中記載的血祭之法,以自身精血為引,使得法器威能更加強大!

休!

滅魂釘宛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直接洞穿了藍皮厲鬼手中的鬼王幡,狠狠地刺入了厲鬼的眉心之中!

“大人救……轟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瞬間化為一團陰煞之氣,形神俱滅,身死道消!

“這滅魂釘竟然如此厲害,藍皮紅眼,這樣的厲鬼最起碼也有百年道行,可以稱為小鬼王,竟然一釘子就給滅殺了!”

“可惜了,沒有問出長豐城皇去了何處,而且這藍皮厲鬼臨死之前似乎是在求救,難道他的背後還有他人?”

“這藍皮厲鬼雖然厲害,但是怎麼也不可能是長豐縣城皇爺的對手,難道對城皇出手的是藍皮厲鬼的背後之人?”

“是了,這厲鬼想要吞噬武者的魂魄,提升自己的實力,這好理解,但是那血蠱蟲是用來做什麼的?”

“而且今日交手他也並沒有施展蠱蟲類的手段,那是否意味著這血蠱蟲出自其他人之手,是否有可能是厲鬼的背後之人?”

姜塵心思如電,暗暗在心裡思索著。

“道長,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啊?”

牛德彪的魂魄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慘兮兮的出言詢問道。

“這幾日你先跟著我,等到七日還魂之日,我超度你去陰曹地府,如果我們在這期間可以找到長豐縣的城皇,由他引渡你,那就更加穩妥了!”

“接下來就先委屈你了!”

姜塵大袖一揮,直接讓牛德彪鑽進了他的衣袖之中。

他在城皇廟搜尋一番,找到了小生死簿和城皇劍這兩件陰司的制式法器。

他沒有香火之力,所以使用不了,至於城皇的官袍官帽則毀在了剛才的鬥法之中,想來那也不是法器。

雖然殺了假城皇,但是主線任務還是沒有完成,因為姜塵還需要弄清楚真城皇到底去了何處,到底是死是活。

現在看來,他只能沿著藍皮厲鬼這條線查下去,查出他臨死之前所說的大人到底是誰!

姜塵帶著牛德彪離開良久之後。

一位身穿黑袍,滿頭銀髮的神秘人來到此處,先前城皇廟發生的戰鬥他盡收眼底,不過他卻沒有選擇出手。

“小小鬼物,竟然藏了這麼多的小心思,暗中煉製鬼王幡,是想要反我嗎?”

“倒是可惜了那上百孤魂野鬼,都是大補之物啊!”

“這純陽道觀的小道士可真的不可小覷,小小年紀武道雙修,境界不高,但是這符籙是真厲害。”

“而且他竟然憑藉《赤玉功》在短時間內突破到了二流武者行列,看樣子是要找個機會除掉了。”

“當初守一這個牛鼻子老道差點識破我的身份,我只能破例出手,除之而後快,現如今,又要讓我出手了嗎?”

“尸解成仙,逆天改命,如今我道法未成,實在不願親自出手啊,希望你不要逼我!”

黑袍人聲音沙啞的低語。

只見他環顧四周,面目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然後露出獠牙,張開血盆大口,吐納著遊離於城皇廟的殘魂氣息。

良久過後,他恢復如常,臉上出現一絲陶醉的表情,但是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城皇廟。

…………

斬殺假城皇之後,長豐縣彷佛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姜塵每日待在純陽道觀之中,修煉《養生經》,練習《長生拳》,抽空還要修煉一番武道秘籍《赤玉功》。

他每時每刻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在提升,感覺十分滿足。

同時他一直在暗中調查藍皮厲鬼背後之人,不過線索太少,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所以他又想到了另一個思路,那就是從源頭查詢。

他讓王勐暗中打探長豐縣武者晚年不詳是從何時開始的。

這個時間節點前後,長豐縣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

他懷疑這個時間節點就是長豐城皇失蹤的關鍵點。

如果可以找到與這個關鍵點相關的人,那麼或許事情就有了突破口!

“姜道長,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

王勐興致沖沖的跑來說道。

“哦,王大哥坐下喝杯茶,慢慢說!”

姜塵出言說道,給王勐倒了一杯茶。

王勐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

“我查到了最早的一個遇害者,應該是將開碑裂石手練到大成的三流武者賈通。”

“據他的家人說,他死之前渾身鐵青,身上遍佈紅色斑點,短短十天的時間,整個人從一個彪形大漢瘦到脫相,變得皮包骨頭。”

“當初家裡人覺得他練功走火入魔了,也有人說他得了重大疾病,所以在他死後,家人趕緊將其火化入殯。”

“賈通之死距今已經過了去整整十年,由此可見,這個冒牌城皇至少在長豐縣呆了十年。”

“十年前,王勐大哥已是少年,那你仔細想一想,在那一年長豐縣發生了什麼讓你印象深刻,記憶猶新的大事?”

姜塵出言詢問道。

“喲,那這個我可得好好想想,十年前,那時候我十八歲,剛出師不到兩年,在捕快房裡擔任見習捕快。”

“要說印象深刻的事情,長豐縣大地主王老爺娶十八房小妾,這個算一件,因為我遠遠看了那姑娘一眼,長得可真漂亮。”

“還有就是二流高手霸刀週六野殺人越獄桉,蛇妖吃人桉,還有就是……城皇廟失火!”

“對,就是城皇廟失火!”

“只不過那不是十年前,而是十一年前,那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剛下山不到一年,為了生計加入捕快房,沒過多久就趕上了城皇廟失火,當初我也是救火人員之一。”

王勐語氣從遲疑逐漸變得肯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