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靜透過母親看春暖的眼神兒,還有說話的口吻就知她已經相中了這個晚輩。

周母笑著接過女兒遞過來的話茬:“林浩這孩子眼光是不錯.”

接著周母和煦如冬日暖陽的目光就落在了已經羞紅了臉低著頭的春暖身上。

“春暖啊,你和浩子都不容易。

你們啊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往後在一塊兒啊你們要相互幫襯,相互關照.”

周母語重心長的說完這些話後,她就提起茶壺幫春暖的茶碗裡又蓄了一些水。

這會兒春暖的臉更紅了:“伯母,我和林浩沒有處物件,我們就是——”周母笑著朝春暖擺擺手:“我明白,你們啊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周母的笑容仍舊讓人如沐春風。

“春暖,既然你來我家了,那我就帶你去參觀一下我的房間.”

說著周文靜就興致盎然的拉著春暖起身。

春暖跟著周文靜進了她的房間。

周文靜的房間不算大,裡頭的陳設也很簡單。

透過那粉色的窗簾,還有窗戶上掛著的彩色千紙鶴可知房屋的主人是個喜歡浪漫,有些小資情調的女孩子。

等春暖跟著周文靜進了房間,房門關上以後周母才到林浩身邊坐下。

這會兒林浩正目光專注的盯著面前的棋盤。

“林浩啊,你既然把春暖帶過來了那就說明你是真心要和人家處。

不過作為一個長輩我要提醒你,還沒怎麼著之前可不能跟姑娘胡來.”

周母說這些的時候神情頗為嚴肅。

也就是把林浩當自己的晚輩了,所以周母才願意多費唇舌。

林浩特意帶春暖來周家,也證明他把周家人看的很重要。

面對周母的叮囑林浩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一下:“嬸子,您反放心吧,我清楚這裡頭的分寸。

對了嬸子,您空閒的時候還是要幫忙照顧一下暖暖的服裝店.”

周母應承道:“放心吧,抽空啊我就領著幾個節目去春暖的服裝店逛逛.”

周母的朋友圈裡可都是縣城裡家庭條件比較不錯的人家。

如果周母特意領著朋友去照顧春暖的生意,那再好不過了。

等春暖從周文靜的房間出來後,林浩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暖暖,咱們打擾叔和嬸子的時間不短了,回吧.”

春暖應了聲好,然後就跟周家人作別。

旋即,春暖就跟著林浩同周家人告辭。

等回到林浩這邊後春暖才想起等下安置的事來:“那個,不是說你住在周家那邊,讓文靜過來跟我作伴的嗎?”

林浩含糊的嗯了一聲,然後就從房間裡拿出了自己之前換下來的衣服:“暖暖,你說幫我洗衣服的,還算數不?”

春暖先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去周家之前自己的確答應幫人家洗衣服了。

“算數啊,你把衣服給我吧.”

林浩也沒有跟春暖客氣,果然把他的髒衣服遞了過去。

春暖拿過林浩遞來的衣服,然後就去了洗手間。

雖然林浩是個單身小夥子,但家裡收拾的一絲不亂,就連洗手間裡也非常的整潔乾淨。

每一樣物品都擺放的非常整齊。

肥皂和香皂分別擺放在不同的盒子裡,兩個小盒子放的一邊兒齊。

春暖覺得她二弟弟許長龍個人衛生以及生活上的習慣就挺仔細的了,不過跟林浩比起來還真是馬奶奶碰到了馮奶奶——差的不是一點兒啊。

春暖環顧了一下洗手間後就開始準備幫林浩洗衣服了。

沒有洗衣機,只能蹲下來用手搓了。

就在春暖認真洗衣服的時候林浩就默默的站在門口看著。

眼前的一切讓林浩無比貪戀。

他多麼希望往後餘生自己喝春暖都會過這種簡單,樸實的生活。

自然倆人真的到了一起林浩也捨不得讓自己心愛的人天天洗衣做飯。

春暖把衣服洗完後才下意識的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正專注凝視的林浩。

只是微微的一瞥春暖就從林浩看過來的目光裡清晰的捕捉到了溫柔,知足,還有嚮往。

“林先生,衣服洗好了,你擰一下然後去晾在陽臺上吧.”

說著春暖就伸了個懶腰。

林浩忙把衣服從盆裡拿出來,然後用力的擰了幾下後就快步去陽臺上晾。

等林浩晾衣服回來春暖又提起了安置的事情:“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要不我直接去周家找文靜睡吧.”

“暖暖,你真的怕我對你怎麼樣嗎?”

林浩朝春暖靠近了幾步。

不過也沒有完全靠近,彼此之間隔了半人的距離。

春暖揚起臉看著神情從容的男人一眼,從他那平靜的外表下春暖彷彿嗅到了一股套路的味道。

“林浩,我咋感覺自己被你給騙了呢?”

春很想說套路,可意識到套路這個詞不適合當下用。

林浩不露聲色的一笑:“我希望你繼續被我騙.”

春暖氣哼哼的白了難掩得意的小男人一眼:“不過被這麼好看,而且還鮮嫩的小兄弟騙,我也不吃虧哈!”

又是好看又是鮮嫩,林浩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尤其是聽到小兄弟這個詞更是讓林浩氣惱。

看林浩臉黑了春暖忍不住笑起來:“林大廠子,這麼容易就黑臉了啊,我誇你好看年輕難道還錯了?”

看林浩仍舊不語,春暖就以為他真的生氣了:“林先生,你既然不喜歡我誇你好看,年輕,那我往後不誇了。

那我誇你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這樣總成了吧?”

看到林浩生氣的樣子春暖就覺得好玩兒。

春暖對林浩說是哄,但撩的味道似乎更濃一些。

林浩還真的就沒法繼續跟春暖黑臉了:“既然你覺得被我這麼好看,鮮嫩的人騙是賺了,那就別矯情了,快去睡吧,臥室歸你,沙發歸我.”

說著林浩就直接來了個葛優躺,然後把沙發給佔了。

既來之,則安之,春暖心一根就朝開著門的主臥室走去。

就在春暖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就聽林浩在背後提醒道:“記得把門從裡頭插上,要不的話我如果沒忍住把你怎麼著了,你可別哭.”

春暖猛的回過頭,然後惡狠狠的瞪了仍舊在葛優躺的某人一眼:“到時候誰把誰怎麼著還不一定呢,萬一我把你怎麼著了,你可別讓我給你負責!”

看著氣勢上不肯示弱的女孩兒林浩就忍不住想笑。

春暖進了臥室後還真就自然的從裡頭把門給插上了。

畢竟是孤男寡女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春暖還是對某人本能的心生戒備的。

不過春暖又似乎期待倆人可能發生一些什麼。

雖然說八十年代人們的思想還很保守,但也不是絕對的,要不的話就不可能有那麼多婚前婚後和不同男人亂鑽玉米地的女人了。

春暖確定自己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但是面對林浩這種秀色可餐的小奶狗她還是會忍不住要yy一下的。

特別是倆人如今一個門裡一個門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他們這樣就算啥也不做,傳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他們如果做了什麼,反而理所當然了。

春暖把燈開啟後先環顧了一下林浩的主臥。

房間面積尚可,一張單人床,然後就是衣櫥,在就是一張寫字檯,牆角還有一個小書架。

黑色的窗簾半卷。

窗臺上放著一盆四季常青的仙人掌。

此刻,窗外已經不是在雨夾雪,,而是雪花飛舞。

春暖站在窗前默默的欣賞了一會兒窗外的飄雪,然後就緩緩地把窗簾徹底拉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林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