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母親給敗壞光了。

面對得寸進尺的母親他自然也不可能為了什麼面子繼續忍了。

林母看大兒子是鐵了心不肯拿錢出來了,她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林浩,你這個黑了心肝的玩意兒,早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當初我就該把你撇在大街上喂野狗.”

林母這會兒不是在嚷了,而是在扯開嗓門在那裡嚎。

而且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那裡扯開嗓門嚎。

遠遠的聽上一耳朵都會瘮得慌。

“你要多少錢?”

林浩為了讓自己耳根子清靜,快一些把人打發走,自己只好再次妥協了。

聽到大兒子肯拿錢了,林母也就不嚎了,人也利落的從地上給爬起來。

很快林浩就從臥室裡拿出了十塊錢遞給林母:“我就這些錢了,如果你嫌少,那我只能去外頭借錢了.”

林母一聽大兒子說就剩下十塊錢了,她的白眼一翻:“你每月工資留下一半都花哪兒去了?”

林浩冷冷的回答:“我難道都喝西北風,不人情往來嗎?”

如此林母才不繼續追問錢的下落了。

雖然才得到10塊錢,林母是有些不知足的,但有總比沒有強吧。

旋即,林母就揣著從大兒子這裡摳來的10塊錢走人了。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關心一句林浩有沒有吃早飯,身體好些了嗎?確定母親已經走遠後林浩才進了春暖躲著的那個房間。

“暖暖,你都聽到了吧。

這就是我的家庭,是不是比你的也好不了多少啊?”

林浩苦澀的一笑,然後仰頭望著房頂。

春暖雖然沒有去外面,但透過母子倆的一番交鋒她也可以想象的到林浩的母是怎樣一個女人。

林浩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裡,箇中滋味可想而知了。

春暖還真就不明白林母為何會如此的打壓如此優秀的大兒子。

如果林浩是個女兒,那麼被家人打壓,榨取所有的價值來填補兒子那也不奇怪了。

畢竟重男輕女是我國幾千年來的所謂傳統嘛。

可林浩是林家第一個男孩兒,而且如此的出類拔萃。

春暖想不通林母為何這樣對林浩,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

畢竟奇葩父母也不是什麼稀罕產物。

春暖對林浩生出了滿滿的心疼來。

“林浩,我知道你委屈,難過,那就說出來吧。

我願意當你的聽眾,聽你訴說委屈.”

春暖溫柔凝視著林浩那略帶憂鬱的眼睛。

春暖很想給與林浩更多的安慰,可卻不知道如何安慰才是最好。

林浩微微的嘆了口氣,然後幽幽的說:“傾訴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暖暖,我就是要你知道,你在我面前不必自卑,因為我的情況比你好不了多少.”

說著林浩就抓起了春暖的手。

春暖沒有閃躲,就這麼乖乖的任由林浩去抓自己的手。

倆人執手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雪下了一個晚上,晨起時地上的積雪堆的厚厚的。

許大姑兩口子早早起來一個掃雪,一個生火做飯。

吃了早飯後許大姑父就出門去了,他是電工,豐富著好幾個村子的電路安全。

剛下過雪許大姑父得去例行檢查,看看哪兒的線路有沒有被積雪給壓斷了。

送丈夫出門後許大姑就在家裡一邊烤火,一邊納鞋底兒。

冬天了地裡沒有農活了,大家也都閒下來了。

村裡的婦女們也就是在家裡烤火,然後做點兒個針線活。

許大姑剛拿起針線來,家裡就來客人了。

其實來的也不是啥外人。

來的是許翠花。

按照輩分的話大姑許桂枝得喊著許翠花一聲姑,。

雖然她比許翠花還大了十來歲。

“大雪天的,姑,你咋來了?”

好歹人家是長輩,所以許桂枝對比她年歲小的許翠花還是挺恭敬的。

當初許桂枝的大兒子陳強的媳婦還是許翠花給介紹的呢。

如此許桂枝對這個小姑就更加多了一份香火情。

許翠花笑盈盈的說:“在家沒事兒,所以就來你這兒烤烤火.”

“那就屋裡坐吧.”

許翠花被讓進了堂屋。

許桂枝忙沏了一壺茶招呼許翠花。

等喝了一碗茶後許翠花才說明來意:“桂枝啊,我最近去走親戚的時候碰到了一戶人家,那個家裡兒子多,家裡窮,不太好說媳婦。

他們就尋思著拿家裡最小的姑娘給當哥的換個媳婦。

我尋思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明白了對方的來意後許桂枝的心思就活泛起來了:“小姑,你不會是想給春暖和安子姐弟介紹這門能對門換的親事吧?”

許翠花:“就是這個意思。

暖暖啊肯定不願意,那就拿梅子幫她哥換。

梅子心軟好說話,那家有三個適齡的小夥子。

大的和暖暖差不多,小的也比梅子大兩歲。

人家說了三個小夥子讓女方這邊隨便挑。

那家嫁過來的閨女才20歲,幹活是把好手.”

作為許長安的親姑許桂枝自然盼著侄子能早些說上媳婦,哪怕侄子是個殘疾人。

得知有一門比較合適的能對門交換的親事擺在面前,許桂枝這個當姑的自然不願意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