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龍聽了許長安剛才的話後臉頓時一沉,然後就氣哼哼的直接到了姐妹倆所在東屋。

屋門虛掩著,帶著氣的許長龍直接一腳把姐妹倆的屋門給踹開了。

帶著氣性踹門,力道可想而知了。

“姐,你到底想幹啥?你先帶著梅子去退婚,現在連飯都不做了,你到底想鬧哪樣?”

許長龍單手叉著腰,站在門口,一副要吃人的嘴臉。

看到有些兇惡的二哥許春梅有些怕怕的,她默默的躲在了春暖的身後。

春暖一邊用梳子梳理著她那一頭宛如青雲的秀髮,一邊不緊不慢的應付著許長龍:“我沒想鬧哪樣,我就是不願意繼續給你們兄弟倆當個免費保姆了而已。

你們花的錢可都是我辛苦賺的,這個家的大部分農活也都是梅子在做,你們兄弟倆除了吃喝你們做啥了?”

許長龍:“我大哥身體不方便你們照顧他不是應該的嗎?誰說農活都是梅子乾的?那些力氣活我不都幹了嗎?你們是女人,做飯啥的都不是你們應該做的嗎?哪個家的爺們兒下廚做飯了?咱娘活著的時候家裡活可都是咱娘在做.”

春暖知道跟許長龍繼續吵下去沒什麼意義:“許長龍,如果你還想繼續在這個家裡,那麼往後你就得和你大哥一樣洗衣做飯,還有我再發現你對你大哥還有梅子呼來喝去的,你給我等著.”

話音落春暖就把手裡的梳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甩,然後背對著站在門口的許長龍。

許長龍氣的跺了幾下腳,然後他就重新回到了堂屋。

晚飯兄弟倆誰也沒做,他們尋思著春暖和許春梅餓了肯定就出來做了。

可是眼看天都黑透了姐妹倆也沒從自己屋裡出來。

早就過了吃晚飯的點兒了,還沒吃上飯的兄弟倆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餓急了的許長安就找出煎餅來,然後就著香椿芽鹹菜吃。

就這麼啃幹煎餅就鹹菜許長龍可不樂意。

不願意在家啃煎餅就鹹菜的許長龍想起大姑家表妹陳琳回來了,尋思著他們家肯定有很多好吃的,興許還有肉呢。

去大姑家蹭頓飯,順便在大姑他們面前狠狠的告許春暖一狀。

想了一下許長龍覺得光自己去大姑家吃飯還不行,最好連他的殘廢哥哥也叫上。

“哥,大姑家表妹回來了,咱去他們家找點兒好吃的吧.”

許長龍拽著許長安一起可不是什麼兄弟情深,而是別有目的。

雖然許長安也知道大姑家肯定有好吃的,但想了想他還是沒跟著去。

因為天生殘疾,許長安一直都很自卑,平常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哪怕是去自己親戚家他也不樂意。

再說了許大姑對這個殘廢侄子的那種看不起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更別說本身就特別敏感脆弱的許長安呢?許長龍走了以後,許長安就繼續坐在那裡就著香椿芽鹹菜啃煎餅。

煎餅烙了有些日子了,加上這個季節氣候比較乾燥,所以煎餅也就變得很乾了。

幹煎餅實在是不好吃,許長安尋思著用白開水泡泡吃,可掂了一下暖水瓶竟然一滴水也沒有。

沒有熱水許長安也不願意去少,他乾脆用涼水炮煎餅吃。

就在這個時候春暖從外頭進來了,她的手裡拿著一個被芋頭葉子包著的東西。

春暖看到許長安用涼水在這裡泡煎餅吃說不心疼也是假期的,可她知道自己這會兒不能心軟。

春暖在許長安的對面坐下,她把手裡用芋頭葉子包著的東西開啟,頓時有一股香氣在空氣裡慢慢的彌散開來。

許長安嗅到了那股淡淡的香氣,是肉香,他下意識的把頭抬起,然後就看到了坐在他對面的姐姐手心裡的那塊散發著香氣的肉,許長安認出了那是一塊烤熟了的雞肉。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吃肉的許長安在看到肉後,哈喇子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他下意識的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微微乾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