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春暖看許春梅已經把褂子上的扣子都釘好了,她起床後就直接朝村東頭去了。

樹根媳婦家就住在村東頭。

雖然樹根故去一年多了,但他媳婦卻沒有再嫁的意思。

反正不嫁人照舊能夜夜笙歌,幹嗎非得再結一次婚呢。

樹根媳婦和亡夫生了倆兒子。

她靠種地和養豬來供兩個孩子讀書。

除了種地,餵豬外樹根媳婦還有另一項賺錢的本事,那就是跟不同的男人白天鑽個玉米地,晚上玩兒個關燈遊戲啥的來賺外快。

你以為讓那些狗男人們白賺樹根媳婦的便宜嗎?樹根家算是大槐樹村媳婦裡頭最出挑的,要不的話在外當礦工的孫樹根怎麼會娶她呢?雖然在井底挖礦很苦,但海盜比在家裡種地賺的多呀。

孫樹根正因為常年在外面工作,所以他媳婦才敢在家裡胡作非為。

樹根媳婦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勾搭村裡的男人們,鑽一次玉米地然後就能從男人那裡得點兒好處繼續打扮自己。

你男人想不出血就跟人家鑽玉米地啥的,想啥呢?很快春暖就到了樹根媳婦家。

這會兒樹根媳婦正準備給倆兒子做早飯呢。

對於春暖的到來樹根家的顯得很意外:“春暖梅子,你咋來了?”

春暖一臉笑意道:“嫂子,我得了一件既時髦還漂亮的褂子,我尋思著啊也就樹根嫂子這麼漂亮的人穿著合適,所以呢就把它拿來給嫂子過過眼。

如果嫂子看得上呢,就買下來,也是這件衣服的造化,如果嫂子看不上呢也就算了.”

樹根媳婦明白了春暖的來意後就忙笑著把人給讓進了堂屋。

樹根媳婦一邊熱情的招呼春暖坐一邊笑盈盈的說:“我見過別人上門推銷吃的用的,還沒見過有人上門推銷穿的呢.”

春暖忙陪著笑臉道:“我和梅子不是打算做點營生幫我兄弟說個媳婦嘛,還得麻煩嫂子多多捧場。

我們做的衣服如果嫂子覺得好看了,那往後嫂子也就不用跑縣城去選衣裳了.”

說話間春暖就把那件褂子拿出來遞給了樹根媳婦。

“不用看樣式,就這料子和顏色我就稀罕.”

樹根家的迫不及待把自己身上那件半新不舊的褂子脫下來,然後穿上了春暖遞給她的新褂子。

堂屋裡就有一面很大的穿衣鏡,樹根媳婦忙不迭的走到了穿衣鏡前面。

樹根媳婦雖然生了倆孩子了,而且已經三十出頭了,但是從身材和臉蛋兒上看一點也不像這個歲數,生過倆娃的。

樹根媳婦身材修長,而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因為常年幹農活,所以面板有些黑,手指有些粗糙。

如果她是個不用風吹日曬的城裡人的話,再稍微捯飭一下,顏值一百分,給樹根媳婦打個七十五分絕對不誇張。

樹根媳婦不光長的好看,主要是有女人味。

很多時候女人味比長的好看更容易吸引男人。

活了兩輩子春暖才明白這個道理。

上輩子就是因為她缺乏那種讓男人很喜歡的女人味,所以她才輸給了顏值不如自己的陳琳。

樹根媳對鏡子裡的仔細端詳後笑著說:“春暖妹子啊,這褂子我穿著就捨不得脫下來了。

你賣給我的話可別太貴啊,你也知道我一個寡婦帶著倆大兒子,日子過的緊緊巴巴的,如果太貴的話我可買不起.”

樹根媳婦不僅僅會在男人面前賣弄風情,就是面對春暖這樣的女孩子她也有一套。

這會兒樹根媳婦就給春暖一種挺可憐巴巴的感覺。

春暖對樹根媳婦柔聲道:“嫂子看得上這件褂子是它的造化,我啊也不跟嫂子多要,就給我十五塊錢吧.”

一聽十五塊錢樹根家的顯得有些為難,就開始跟春暖討價還價。

一番討價還價後最終十塊錢褂子就賣給了樹根媳婦。

每個季度樹根媳婦都會給自己換至少一件褂子。

雖然十塊錢拿出來有些肉疼,但樹根媳婦還是拿了,沒辦法誰讓她稀罕春暖送來的這件衣裳呢。

隔三差五樹根媳婦就去縣城逛逛。

她很確定這件衣服的樣式自己在縣城沒有看到過有賣的。

春暖收下了樹根媳婦拿出來的十塊錢,接著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紫色的髮帶遞給樹根家的。

春暖:“嫂子,麻煩你多幫我和梅子吆喝吆喝,往後我們做了漂亮衣服肯定第一時間想到嫂子,而且給嫂子的價格也是最便宜的.”

看到那漂亮髮帶樹根家的眼睛就亮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往後你們做了漂亮衣裳可別忘了嫂子我啊,還有要給我便宜點兒.”

春暖給樹根媳婦的那條紫色髮帶是好閨蜜蘇晚晴從省城買回來的,春暖覺得那個顏色自己不太適合,所以就沒怎麼戴。

尋思著往後用得著樹根媳婦的地方還多,春暖就把這條價值兩塊多錢的髮帶送了出去。

她相信這條髮帶自己絕對送的很值。

春暖回到家的時候許長安和春梅已經把早飯做的差不多了。

春暖一回來許春梅就忙比跌的問:“姐,褂子賣給樹根媳婦了嗎?”

春暖把自己的雙手一攤:“你姐親自出馬,肯定能把事情給順利搞定啊。

不出意外的話三兩天內肯定就有人來上門買衣裳,梅子,按照我給你的設計稿繼續做,剩下的布料至少還能做三件褂子.”

許春梅忙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她又問賣了多少錢。

當聽到賣了十塊錢後,許春梅驚訝的長大嘴巴,發出一聲長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