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負手而立的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原本微笑的臉龐微微一變,寬大的衣袖看似輕飄飄慢悠悠的甩動而起。

“孽畜!爾敢……”來自金丹期修士的強大法力,似緩實快的向翻天金印湧去,竟然後發先至的在血蛟妖魂蛟尾尚未接觸到翻天金印時,注入到翻天金印之中。

翻天金印被注入法力之後,竟然突兀的極速縮小,並且一個轉動間,改變方向,砸向蛟背。

血蛟妖魂蛟尾頓時甩空,縮小的翻天金印卻硬生生拍在蛟背之上直接穿透蛟身。

翻天金印穿透蛟身後竟然頭也不回的一閃而沒,眨眼間沒入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口中。

血蛟妖魂的身軀被翻天金印洞穿而過,在它身軀上留下一個巨大的洞孔,奇怪的是並沒有半點鮮血流出。

巨大的疼痛使的血蛟妖魂在半空中吼出一聲慘烈的蛟鳴,巨大的身軀盤旋飛舞,陡然掀起了一陣更加密集瘋狂的風刃,呼嘯的狂風風刃瘋狂的席捲天地,那身著金粼長袍的金丹期修士身影竟然模糊的融入狂風風刃中。

那呼嘯的狂風風刃吹過已經被上次風刃斬斷的大樹的大片區域,竟然繼續向周圍擴散。

“咔嚓”“咔嚓”聲連綿不斷,數十棵大樹竟然直接被斬的斷裂開來,遠處其他的大樹也是被斬的樹身千瘡百孔,樹葉被吹的漫天亂飛,無數地的落葉、碎石就從這鐵嶺山的從林中亂飛了起來。

龐大了數倍的血蛟妖魂翻騰飛舞產生的狂風風刃,造成的聲勢竟然比剛才更加劇烈了數倍。

聽著三角形散發的血紅煞氣護罩外面,如同雨打芭蕉般密集的聲響,以及看著那不住閃爍著的暗紅色光芒,熊烈煌雖然面色慘白,但目光仍然堅定。

血蛟劍懸空停留在熊烈煌頭頂,血紅色的光芒閃爍不定。

熊烈煌雙手電光火石般的打著複雜的手印,口中唸唸有詞,各種手印法決,如同走馬燈似的迅速鑽入血蛟劍中,當最後一道法決打入血蛟劍中時,在高空中狀如瘋魔的血蛟妖魂,終於漸漸恢復平靜,血蛟妖魂身上被翻天金印穿體而過,留下的巨大洞孔,也終於漸漸合攏,只是顏色比之其他地方,明顯變淡了。

血蛟妖魂猶如受到了某種指令的迅速向熊烈煌方向飛來,體形漸縮漸小,在進入三角形散發的血紅煞氣護罩時,終於恢復數寸大小,在血蛟劍上盤旋舞動,最終鑽入血蛟劍中,飛翔纏繞在血蛟劍的劍身上,猶如雕刻。

凌空負手而立的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身周護身光罩已經開啟,那看似毀天滅地的狂暴風刃,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神色已然自若。

“熊族長,你竟然可以讓血蛟劍發揮出如此實力,接下了我的一擊,也足以引以為傲了!”

“前輩!”

直至如今熊烈煌對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仍然恭敬,“晚輩願意奉上一百萬塊下品靈石,和晚輩力所能及的兩件事,求前輩你高抬貴手,饒恕我等三條性命!”

“哼!白日做夢!”

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仍然無動於衷。

“前輩!”

與熊烈煌一起的那個言語不多的築基期修士突然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我們族長給你的,是晚輩們可以拿出的底線,如果前輩硬要趕盡殺絕,那晚輩就會被迫以身祭劍,到了那個時候,血蛟劍會發揮出真正七階妖獸的實力,雖然時間不會太長,但仍然會對前輩造成一定的影響。

如果在這個時間內,魔獸山脈的真正王者趕到這裡,那前輩要想全身而退,也是很有些難度……”“不錯!如果我們兩個一起祭劍,就算是傷不了前輩,拖延一點時間,我們自信還是有那麼幾分可能的!”

那名話多的築基期修士,也同樣顫抖著站起身來說道,語氣雖然謙卑,但話語中的捨生取義的意思卻是表達的明明白白。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老夫!”

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眸子中射出凌厲的光芒,顯然動了真怒,一副馬上就要再次攻擊的樣子。

“前輩,且慢!”

熊烈煌惶急的開口阻止,“晚輩們哪敢威脅前輩,只是設身處地為前輩著想,要知道這裡可是魔獸山脈,一名金丹期修士在其中隨意殺戮,要是真逼急了魔獸山脈的王者,它調集漫無邊際的高階妖獸攻擊前輩,前輩固然神勇無敵,但退敵之後,不免元氣大傷,想要恢復原狀,恐怕也要費一番氣力,為了晚輩們的這幾條賤命,而以身犯險,實在是不太值得!”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熊烈煌,你剛才說什麼?要是你能給老夫兩百萬塊下品靈石,那放你們一條生路,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收回了靈魂威壓,似乎有了一些意動。

眼眸中卻有著些許隱晦的戲虐。

三角形散發的血紅色的煞氣護罩中的三人互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幾分驚喜,既然有談判的可能,那自己三人的性命,就很可能保住了。

“好!既然前輩開了金口,做晚輩的也不能負了前輩的好意,我答應前輩的要求!”

熊烈煌咬咬牙,兩百萬塊下品靈石拿出來,他雖然會肉痛很長時間,但和生命比起來,那就微不足道了。

當即,熊烈煌翻手取出兩個專用裝靈石的儲物袋,拋給了凌空負手而立的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

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伸手接住,看也不看一眼的就收了起來,然後說道:“那柄血蛟劍我也很是喜歡,不如熊族長在大方一些,也一併送給老夫,可好?”

“前輩!你在開晚輩們的玩笑嗎?剛才前輩還親口答應,只要晚輩們奉上……”剛剛說到這裡,熊烈煌就閉上了嘴巴。

對方只是說“放他們一條生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已,怎麼是答應自己了?“哦,捨不得?那就沒辦法了.”

金粼長袍金丹期修士臉色一冷,那戲虐的冷笑聲也隨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