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久閉的房門由內而外緩緩推開,燕霸天慵懶的緩緩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冬日清冷的陽光撒嬌似的照耀在燕霸天的身上,讓許久沒有接受陽光洗禮的他頓感神清氣爽。

這幾天足不出戶的療傷經歷,讓燕霸天頗為鬱悶,還好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狠狠地伸了一下懶腰,燕霸天眯著眼睛看向高掛在天空中耀眼奪目的太陽,“好久沒有曬太陽了,這種感覺真的好爽!”

把厲旭陽提供的藥材全部揮霍一空,那些對那些普通練氣期修士來說,一年也未必捨得服用一粒的聚靈丹、培靈丹甚至歸靈丹被燕霸天如同豆子一般服用,終於他在受傷第七天的時候,不僅讓傷勢完全復原,並且還一舉突破練氣期七層,成為一名練氣期八層修士。

霸皇聖體的修煉上,也是有了些許進步,每每想到這兒,燕霸天都是不由自主的從內心深處嬉笑出聲,俊美的臉龐上更是顯得春風得意。

感受著丹田氣海內,比受傷以前明顯凝重紮實了數倍的強橫法力,燕霸天更加欣慰,“我這也算是,在練氣期輪迴過了吧!”

悠閒的在府中碎石小道上前行,行至前院,卻是瞧見三長老燕南漓腳步匆匆的與他擦肩而過,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樣子,讓燕霸天頓時有些疑惑,三長老雖然剛剛進階築基期,修為還不太穩固,但也不至於讓他看不到自己吧!“是誰招惹他了?使得他如此魂不守舍?”

愕然的搖了搖頭,燕霸天轉過身剛想在次前行,身著一襲白衣的燕菲妍卻是從一旁的小路中突然竄出,然後亭亭玉立的站在了他面前,擋住了他欲要前行的腳步。

望著面前憔悴盡去,笑意盈盈甚是可愛的燕菲妍,燕霸天習慣性的捏了捏她那粉嘟嘟的俏臉。

“小妮子,這都快要參加紫光城的家族排名擂臺賽了,怎麼不好好修煉,還出來亂竄?”

清冷的秋水眸子中閃現出只有在燕霸天身旁才有的溫潤,燕菲妍嬌羞一笑。

上前一步,眼波在燕霸天身上轉了轉,精緻的小臉上悄悄浮現一抹驚詫,雙手負於身後,身子略微前傾,讓兩人的面孔僅僅間隔兩指寬的距離。

“霸天哥哥,你的傷勢完全復原,這可真是太棒了!這可是家族最近幾天最好的訊息了!”

被那迎面而來的溫熱香風吹在臉龐上,燕霸天有著瞬間的失神,那癢癢的感覺,令他狠狠的甩了甩頭,將心中不良的旖念壓下,手掌拍了拍面前燕菲妍柔嫩的肩膀。

“就小妮子你會避重就輕的哄人開心,不過霸天哥哥喜歡!”

聞言,燕菲妍咯咯嬌笑,猶如鳳鳴一般悅耳動聽,伸出白皙嬌嫩的小手,如同往常那般,替燕霸天把那略微皺起的衣衫認真的理順,頓時令他更加顯的帥氣逼人。

低頭看著燕菲妍那張精緻得沒有絲毫瑕疵粉嫩的俏臉,目光繼續下移,胸前那雙已經即將成形的柔軟在瞳孔中閃現。

距離如此之近,燕霸天的呼吸,悄然間,逐漸的有點急促了起來,目光中也是泛起了一抹熾熱的光芒。

無奈的搖了搖頭,燕霸天暗道:“小妮子,你以為你還僅僅是以前那個小跟屁蟲嗎?你可知道這樣容易勾引人犯罪!”

“霸天哥哥,你……你看什麼呢.”

有些慌亂的退後一步,燕菲妍終於察覺到燕霸天那熾熱的眸子,俏臉一紅,輕聲嗔道。

“咳!咳!啊……什麼?”

被燕菲妍突如其來的舉動驚醒過來,燕霸天臉龐同樣變得有些紅潤起來,不過好在他的臉皮要比燕菲妍厚上不少,尷尬的神色在乾咳了兩聲後,馬上便變得若無其事起來。

“也沒看什麼,只是覺得妍兒越長越漂亮了.”

聽到燕霸天此話,燕菲妍俏臉微紅,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紅潤的小嘴,卻是再次拉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隨即害羞的低下了腦袋,只給燕霸天留下了一雙發紅的耳垂。

為了化解兩人略微尷尬的氣氛,燕霸天趕忙轉移話題的說道:“最近家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剛剛遇到三長老,他一副行色匆匆,神不守舍的模樣?”

“你呀!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把修行記心間。

這幾天,家族因為剛剛接手熊氏家族的坊市,對管理坊市沒有任何經驗,以至於坊市人流量大減,而因為人流的減少,那些坊市中的許多經營者,也是鬧著要到其他幾家坊市中去,現在才短短沒幾天時間,這個坊市就受到了不小的經濟打擊,家族上下已經被這事搞得焦頭爛額!聽說坊市這幾天賠了很多靈石,具體數字我也不是太清楚!”

微蹙著柳眉,燕菲妍輕聲說道。

對於家族的管理與發展,他們兄妹倆歷來就很少過問,能知道這麼些,對燕菲妍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聞言,燕霸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三長老燕南漓臉色如此陰沉,燕氏家族本來就不富裕,如果在有大批虧空出現,家族現在的日子可是不太好過。

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燕霸天眼睛微眯,心中輕聲冷笑一聲道:“一個坊市而已,就這麼難以搞定?他熊氏家族能管理的井井有條,難道輪到我燕氏家族就不成了嗎?”

只可惜在管理坊市這一方面,燕霸天在前世也沒有涉獵,他也不是太懂。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找一個懂行的人來幹這些事了。

隨便找了個理由,和燕菲妍分開後,燕霸天沿著碎石小路走向議事廳。

離得老遠就聽到裡面正傳出父親燕南淵暴怒的叫罵聲。

能惹得一向性格溫和的燕南淵暴跳如雷的事,可還真不多見,燕霸天眼皮跳了跳,緊上幾步,湊上頭去,悄悄的往議事廳的門縫中望進去。

“媽的,熊烈煌那個老不死的太他媽的陰險了,竟然敢一次性收走坊市三年的租金!怪不得這麼配合我們接手坊市!”

議事廳中,燕南淵正滿臉鐵青的怒砸著桌子,茶杯傾倒,茶水順著桌子流到了地面,而燕南淵卻是毫無所覺。

坐於下方的三長老燕南漓,此時也是滿臉陰沉,咬牙切齒的模樣,但同樣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