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燕霸天不會想對一名練氣期九層修士,也用那一招吧!”

“這個燕霸天簡直是扔人扔上了癮,前面輸給他的對手,都是直接被他丟下擂臺的,但現在他面對的是練氣期九層修士的七號啊,這一招根本不可能會奏效啊!”

“可不是麼,以七號修士的修為,只怕是站著不動,只憑防禦護罩,燕霸天都不能沾到他的身子!”

在第四擂臺下觀戰的修士議論紛紛,他們都對燕霸天的行為感到吃驚。

就連燕氏家族的子弟們也是暗暗搖頭。

七號青年修士看到燕霸天出手,眸子中也閃現出了一絲不屑,同時身周護身光罩亮起,一副無所謂的“高手”模樣。

“燕霸天,依我看你還是換個招吧,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用世俗武技,我就是站在這裡不動,你都不可能……”七號青年修士話沒說完,燕霸天已經閃到他身前,隨即,一把將其舉起,砰地一聲直接扔到了擂臺下方的地面。

七號青年修士自以為堅不可摧的護身光罩,倒是仍然完好無損,但卻好像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這怎麼可能?燕霸天竟然……”“七號練氣期九層修士也被扔下擂臺去了!”

“我沒眼花吧?練氣期九層的七號,也被燕霸天扔下了擂臺?”

別說是觀戰的人意外不已。

就連被扔下擂臺的七號青年修士本人,都滿臉的不可思議,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被仍下來的。

被燕霸天靠近的瞬間,他忽然莫名其妙的頭腦一暈,眼前一黑,便任由燕霸天衝進他的防禦護罩內,把他一把舉起,整個過程中,他甚至連法力都忘了運轉。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被丟在了擂臺下面。

但也不是所有修士都詫異無比。

那一直在擂臺旁冷眼旁觀的築基期裁判,就露出一絲古怪之極的神色。

他大有深意的望了燕霸天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似乎知道了燕霸天出手的經過。

如此又過了半個多小時。

第四組上只剩下了六個人,只要再淘汰三人,剩下的三個就能進入半決賽了。

“下一場,一號對四號!”

馬上,又輪到了燕霸天上擂臺。

所有第四擂臺下觀戰的燕氏家族子弟,神情都變得期待起來,“這一場只要勝了,少族長就能代表燕氏家族,進入紫光城家族排名擂臺賽的半決賽了!”

相比一眾燕氏家族子弟緊張、期待的心裡,燕霸天則是一臉的平淡,彷彿他只是個局外人一般。

看著對面眼中幾欲噴出火來的練氣期八層修士,燕霸天一反常態的首先開口。

“你是熊氏家族的修士?”

“是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用同樣的方式把我也扔下擂臺?”

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熊氏家族和燕氏家族之間的矛盾,已然不可調和,既然如此也沒有必要惺惺作態。

熊氏家族的修士面對這個家族仇敵,雖然心中有些打鼓,但表面上卻一點也不畏懼。

至少他有把握,不讓燕霸天把他扔下擂臺。

“不不不!面對其他修士,我可以把他們扔下擂臺,但面對熊氏家族的修士,我卻是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笑意吟吟的燕霸天,一臉玩味的看著對面的熊氏家族的修士。

“沒想到,你這狂妄自大的小傢伙,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既然自知不敵,還是趕快認輸了事,省得待會缺胳膊少腿的,那就不好看了!”

聽著這番威脅的話語,燕霸天嘴角微掀,略微偏了偏頭,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目光打量了熊氏家族的修士一遍,然後翻了翻白眼,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瞧著燕霸天的舉動,那名熊氏家族的修士還以為他真是妥協認輸了,然而沒有等到他欣喜,燕霸天那輕描淡寫的話語,卻是讓得他驟然間滿臉鐵青。

“我對付熊氏家族的修士,歷來就是一招斃命,看你脖子洗的那麼白,也算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瞭!”

“好狂妄的燕氏家族的小傢伙,憑運氣贏了幾場比賽,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居然妄想到,將我一招斃命!”

鐵青著臉的熊氏家族的修士,有種臉上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屈辱感覺。

“我給你一個先出手的機會,要是等我先出手,你的腦袋已經搬家了!”

燕霸天一臉的自信,眸子中卻是閃現出冷酷的殺意。

那名熊氏家族的修士嘴上雖然說的滿不在乎,心中卻是極為謹慎,畢竟就連熊起迪這個公認的熊氏家族練氣期第一的修士,也栽在此子的手中。

雖然傳言說熊起迪是中了燕霸天的陰謀詭計,但畢竟是死在了他手中。

那名熊氏家族的修士見燕霸天託大,他也不矯情。

當即他為自己加持了一張中階護身符篆,待得護身光罩亮起,手中已然多出一柄中品靈劍,法術咒語很快念畢,中品靈劍馬上祭起,隨即爆發出了八道凌厲的劍芒,迅速向燕霸天方向包圍而去。

“嗖”對那中品靈劍射出的八道劍芒不管不顧,燕霸天如同看死人一般看著對面滿面欣喜的熊氏家族的修士。

也不見燕霸天出手,一條若有若無的銀色光線從他身上飛出,速度比那中品靈劍射出的九道劍芒要快上無數倍。

那銀色光線毫無阻礙的衝入熊氏家族修士的防禦符篆護罩之內,然後,在他脖子上輕輕一繞,隨即就飛回到燕霸天身上。

看似威力無窮的九道劍芒瞬間消失不見,那祭起在半空中的中品靈劍,好像一下子失去法力支援,“咣噹”一聲落在擂臺上,發出清脆悅耳的劍鳴聲。

那名仍然平靜的站在擂臺上的熊氏家族的修士,身周的符篆護身光罩還在閃爍著亮光,只是亮度卻明顯變得越來越淡,最終消失不見。

突然,那名熊氏家族的修士的頭顱突兀的從脖子上滾落而下,無頭屍體仍然站立,脖子上噴射出數尺高的血箭,如同下了一陣血雨一般,撒在擂臺之上,把擂臺映襯的鮮紅一片。

如此血腥的一幕,頓時讓擂臺上下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有很多沒有見到過如此血腥的練氣初期修士,有了一種反胃想吐的感覺。

良久之後,無頭屍體轟然倒在擂臺之上。

那“洗的”煞白的脖子上仍然還有鮮血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