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齊出手的兩個熊氏家族築基期本姓長老,臉上紛紛露出驚喜交集的神色。

看到通道被開啟之後,想也不想的御劍直向通道口急掠而去。

而另外一個外姓築基期長老,卻是眉頭緊鎖的未上前一步。

神色顯得有些疑惑。

反而將收回的龍頭柺杖,在身前揮舞的風雨不透。

一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怯懦表現。

熊烈煌疑惑的神識向周圍血紅色光芒不住旋轉著的漩渦通道口一掃,冷峻的臉龐上突然面色大變的驚叫出聲!“快回來!燕家藥園暫時還不能進入!”

在吼叫的同時,熊烈煌那高大威猛的身影一個模糊的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熊氏家族築基期兩個長老身旁,並且一手一個拉著他們,阻止他們進入被強行破開的燕家藥園陣法禁制通道。

然後毫不猶豫的向後急退。

那兩個被強行拉回的熊氏家族築基期長老,疑惑的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熊烈煌,當神識掃進通道內時,臉色馬上被探查到的一幕嚇得變成了紫醬之色。

身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他們的神識剛剛穿過血色漩渦通道,就被一個無形的禁制所阻,並且以一種微不可察的速度被緩慢吸收著。

越是往前吸收力力越為恐怖,這種可以吸收修士神識的陣法,往往都是極為高深莫測的陣法才可能擁有,那些普通陣法師是不能佈置出這樣的陣法的。

“這個陣法絕對不會是城主府的那位陣法師佈置的,他陣法上的造詣,還沒有達到這樣高深的層次!”

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熊烈煌再也不敢讓神識進入燕家藥園內,要不是發現的及時,如果被陣法吸收掉更多的神識,那可大大不妙了。

神識是修士最為重要的修為之一,它的重要程度甚至超過了修為本身,它可以讓修士眼睛看不到東西,在腦海中一覽無餘,法術運用的多寡少也與修士神識的強弱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傳說中有些神識強大的元嬰期修士,可以神識外放,幻化成形,直接用來擊殺敵人。

神識要是損傷之後,不像法力損耗那樣可以透過服用丹藥來快速恢復,是很難復原的,只能用漫長的歲月來緩慢恢復。

這就造成神識損傷的修士,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不能恢復原有的實力,因而實力大損。

因此修士保護自己的神識,要比保護法力更加上心。

這就不難理解,熊烈煌為什麼在發現神識被吸收之後,面色大變的原因了。

“這熊烈煌不愧是熊氏家族的族長,果然沒有上當的進入我們燕家藥園!”

有些惋惜的聲音從燕霸天那小嘴中說出,神色卻是一點沒變,好像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天兒,他們如果就這樣堵在我們燕家藥園外不離開,那可如何是好?我們燕家藥園內儲藏的靈石,是經不起這麼消耗的,一但靈石耗盡,在厲害的陣法,也成了無用之物!”

燕南瀚的神色可是沒有像燕霸天那樣輕鬆,僅僅不足兩個時辰,這吞靈石的陣法,就消耗掉了五塊中品靈石,數百塊下品靈石。

如果就此下去,只怕不到天黑,燕家藥園內儲藏的靈石就會被消耗一空。

到了那個時候,別說對方有四個築基期修士,就是熊烈煌一個修士,也是可以將燕家藥園內所有修士,屠戮乾淨的。

“既然不能打持久戰,那也只有冒一冒風險,讓熊氏家族的族長,領著他的三個跟班,知難而退了!只是要是對方不上當的話,我們成倍的靈石消耗,可就白費了!”

無奈的撓了撓頭,燕霸天笑嘻嘻的說道。

看他那胸有成竹的神色,哪像口中說的那樣無助?“嘭!”

一個儲物袋穩穩地落在燕霸天面前,燕南瀚牙關一咬的說道:“這個儲物袋中的靈石,是燕家藥園這些年的全部積蓄,只要能讓熊烈煌敗退而走,給我們燕氏家族掙了臉面,就算是全部消耗掉,我也在所不惜!”

“好!既然小叔放話,那就讓天兒,為你展示一下,這個陣法的唬人威勢!”

燕霸天老實不客氣的收過儲物袋,然後從中取出靈石,開始了佈置唬人陣法。

看著好不容易積攢的靈石,一塊塊被燕霸天取出來使用,燕南瀚忍不住狠狠地咧著嘴,吸了一口涼氣的想道:“你這個敗家子,簡直……簡直太能敗家了!”

怔怔盯著血紅漩渦處圓形通道的熊烈煌,滿腦子官司。

通道內的燕家藥園歷歷在望,好似根本就沒有任何危險,但只覺卻讓他望而卻步。

恐怕自己那個可以交託性命的親弟弟熊烈煜,就是在進入燕家藥園後被擊殺。

熊烈煌的修為雖然已經達到築基期九層,比熊烈煜整整高了六個層次,實力也是天差地遠,但畢竟不是金丹期修士。

那陣法既然能要了熊烈煜的命,說不定也是可以讓他葬身於其中的。

現在的熊烈煌貴為熊氏家族的族長,已經不能隨意的像以前那樣快意恩仇,很多時候他還是要考慮到熊氏家族的未來。

熊氏家族一但失去他這個築基期九層的最大靠山,很可能在不久之後,紫光城四大家族的地位,就會被其他家族取而代之。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是一死也難以洗刷自己的罪孽,死後更是無顏面對熊氏家族的列祖列宗。

突然,眼前的血紅色漩渦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縮小,眨眼間就把熊烈煌耗費自己一滴精血並且使用了秘法的漩渦,逼迫的消失不見。

被血紅光芒籠罩住的四色光柱,突地光芒大放的開始反擊,在熊烈煌猝不及防之下,把大片的血色光芒衝破,轉瞬間,血色光芒千瘡百孔的反被四色光柱包圍,如果在不採取任何措施,很快就要被包圍,到了那個時候,想要收回可就難了。

“不好!快退!”

熊烈煌面罩嚴寒的收起遲疑之色,皺了皺眉後,突然一跺腳伸手一招,頓時籠罩在陣法禁制上的血光如同江河倒流一樣,由大到小的飛回了其身上的錐形靈器之中,至於那些已經陷入包圍的血光,他已然不管不顧。

然後毫不遲疑的轉身御劍而逃,其速度之快,恐怕就是普通金丹期修士見到了也要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