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經歷了這麼多大風大浪的朱清依舊是會感覺到有些尷尬。

這是一個偏僻的小漁村,青壯都出去捕魚,並且拿到附近的港口賣掉,然後再在港口上買一些生活必須的物品回來,有些人這一輩子都沒有離開村子百里。

時間已經靠近傍晚,除外捕魚的男人也都要回來了,小男孩牽著孃親的手在海邊眺望著,他們在等待著父親回來。

這樣簡單而又充實的生活讓朱清有些羨慕,這些人不需要考慮仇人的追殺,也不用去算計別人,他們的生活很簡單,但是卻很幸福。

如果可能的話,朱清也想過這種生活,和自己的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朱清也很清楚,當他從墳墓之中爬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註定和這種生活無緣了!“父親怎麼還不回來呢?”

小男孩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平常這個時候出外捕魚的人都回來了。

越等越是心急,在比預定時間晚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海平面上終於是出現了幾艘小木船,島上的村民臉上都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但是朱清卻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在其中一艘木船上聞到了血腥味,人的鮮血,那一艘船上有人受傷了,而且傷的很嚴重,有可能會傷及到性命!果然,當著一艘漁船靠岸的時候,上面幾個男子抬著一個漢子走了下來,臉上滿是悲慼之色。

“大柱子,大柱子怎麼會受傷了!”

只見那一名男子胸口被劃開了一條大口子,哪怕已經用繃帶包紮了依舊是止不住血,嫣紅的血液不斷的流出來。

“大柱子!”

“爹!”

那中年婦女和小男孩都撲了上去,他們不敢相信家中的頂樑柱會這麼倒下!那人胸口的傷痕顯然是人為的,而且是武者所為,朱清在這傷口上感受到了武者的血氣。

武者造成的傷口一般人根本無法解決,附著在傷口之上的血氣會阻礙傷口的癒合。

“是四平幫,他們看中了大柱子的魚,大柱子不過是上前和他們談價錢,就被他們一刀給砍翻了!”

旁邊的男子說道。

“四平幫!”

聽到這個名字,漁村內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四平幫可是附近最強大的幫派,控制著兩個港口,港口上的交易都受到四平幫的控制,對於這個漁村的人來說四平幫就是一個龐然大物,根本招惹不起,大柱子冒犯的是四平幫,就算死了也是白死。

朱清微微皺眉,好歹別人也很熱情的招待了自己,就這麼看著他家的男人死去也不是個事!朱清擠了進去,手掌在大柱子的傷口上抹了一下,一縷精純的血氣打入了大柱子的體內。

剛剛還在不斷冒血的傷口立馬就止住了,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漁村的人都震驚的看著朱清,僅僅是手掌一抹就能治傷,這是人還是神仙啊。

“你.......!”村中的老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朱清。

“他身體底子不錯,休息個把月就能復原了.”

朱清說道。

“武者,你是武者!”

村中的老人突然驚叫起來。

在前乾元大陸上武者的地位至高無上,這是一方被武者統治的大陸,武者在凡人之中的地位和神仙也差不多了。

“學過一點!”

朱清淡淡的一笑。

“真的是武者,你真的是武者!”

那小男孩激動的拉著朱清的衣袖。

“自然是真的,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們吧.”

朱清笑道。

“小柱不要無禮,別惹怒了武者大人!”

村中的老人急忙呵斥道。

武者身份尊貴無比,衝撞了武者,死了都是白死!朱清微微一笑:“沒事,小柱蠻可愛的!”

“你們口中的四平幫究竟是怎麼回事,做事竟然這麼霸道?”

朱清看向了旁邊的幾個男子。

“四平幫是附近最大的幫派,他們的成員都是武者,控制著周圍兩個港口!”

聽到武者大人發問,這些人急忙回答。

“幫派!”

朱清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幫派和宗派雖然只是差了一個字,但是實際上卻是天差地別,幫派不過是不入流的貨色,有一些幫派的頭領甚至是被宗派踢出來的雜役弟子,仗著在宗派之中學過幾招粗淺的武技就敢組建幫派,這些事情朱清在天元劍派的時候也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