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力所在,朱清的意志力就能得到就好的體現了。

熟思之間,面前的山丘又發出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冰帝回過神,抬眼望向朱清的方向,那裡依然是那個身影,在灰塵中獨自的堅持著。

朱清的心中有些喜悅,山丘的高度在不斷的抬升著,雖然抬升的趨勢非常的微弱,但是她還是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一寸一寸,山丘底下的那個人影,緩緩地正在挺直腰桿,就像他為人的傲骨一般,再大的困難,壓在他的頭頂,他也不會輕言放棄,一株韌性的草,雖然在困難面前有些渺小,但是也不會阻擋他成為偉大。

一尺的高度下,朱清的體力損耗的有些厲害,他不得不停下來,稍微的做一些修正,一味的冒進是莽夫的做法,勇者必須要考慮到現實,才能做出有頭腦的反擊。

“呼哧——”朱清的姿勢有些僵硬,沉重的山峰壓在他身上,疲乏的感覺只能淡淡的增加,無法做到恢復體力的程度,朱清用肩膀抵著山丘的底部,將重心往前放,透過脖子和肩膀幫助手臂來負擔一些壓力。

這個過程無疑是緩慢的,但是如果他要繼續的完成這道任務,那麼必要時候的調整是不可或缺的,慢慢的,在消耗最少的力量下,朱清將山體的重心,調整的過來。

肌肉,一刻也不能鬆懈,一旦放鬆的後果,就是自己的身體完全被山體壓垮,這是考驗的必要內容,他相信,冰帝是不會阻止他考驗中的過程,除非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朱清一邊在緩慢的恢復著自己的體力,一邊正在深思熟慮的考慮接下來的對策,一望無際的爆發?這不現實,爆發雖然會獲得自己平常力量的翻倍之多,但是一旦將自己的身體,挺直道那個高度的話,一旦當力量鬆懈開,自己是沒有辦法在那樣的負重下支撐下來,因此,他可以選擇的,就只有循序漸進,必要時候配上偶爾的爆發衝擊,就能達到,效率的最大化,和成果的最最佳化了。

目前朱清所制定的方法中,是以寸為提升的基本,如果提升的趨勢比較緩慢,身體是不會有那種突然而來的變化所遭受的痛苦,相比於那些拔尖的爆發,朱清的決策更加的理智和長久了。

一寸,兩寸,這是個需要消耗大量體力和時間的事情,大概三息左右的時間,朱清就會將自己的身體往上抬升一寸,但是相對而言的,他說需要的休息時間卻是,這個過程的三倍多。

就這樣,朱清將這種異常依靠爆發力量的考驗,強行將它作為一種透過消耗自己的體力來換取成果的持久戰,這也是朱興自己自身的優勢,並不是他不善於,任何事情都要根據實際來做定論,事實證明,它的方法更加的有效,也能最低限度的傷害自己的身體。

一直到三尺的時候,朱清心中蓄滿的那口氣息,已經消散的差不多,這個高度已經是接近一半的高度啊,當每次身體抬升一尺的時候,朱清是一定需要停止下來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這個時候,他需要重新樹立那種一鼓作氣的意志力和信心,哪怕他的身體還有餘力,如果信念都垮了,只能踏上必定失敗的路了。

朱清喘息的非常劇烈,渾身上下都從水裡剛撈出來一半,浸泡著汗水的衣裳,沾滿了隨風飄動的灰塵,看起來有些髒亂的面龐,只露出兩顆目若星華的眼眸。

朱輕喘息的時間明顯比之前的過成長了很多,這一次,朱清竟然花費了將近半刻的時間來做以休整。

冰帝的眼神劃過一絲憂慮,如果說之前朱清實在與那沉重無比的山體做奮鬥,現在的他就要與自己疲憊不堪的軀體一爭高下了。

人哥力量是無窮的,就看你能否操縱你的身體,將它的功效發揮達到一個最大值了,現在的朱青就是這麼一個狀態,力量的流失,讓他感覺自己的極限,正在提前到來。

人在迎接極限的那一刻,心中的想法無疑是很複雜的,弱勢調整不好這個態度,很可能會讓你根本就無法觸及到提升自己極限的方法和突破。

朱清的嗓子無比的乾渴,灼熱的氣息從他的鼻腔。

灌入他的肺部,留下痛苦火熱的痕跡,三尺之後,,朱清目光模糊的看著自己的腳下,他在麼?還在努力在向上抬起,他的膝蓋甚至還有一些彎曲,這些無不說明著他離著成功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要走,可是他現在的意志力真的可以堅持到那個時候嗎?朱清的心中有些迷惑,連帶著他的軀體也開始變得僵硬,不堪重負。

“不好,是心魔!”

冰帝面龐出現了一絲的焦急,心魔是修道者自身最難跨越的一道障礙,念頭通達一直是修道者所推崇的一個理念,如果朱青在這裡產生了心魔,對於他的行為有了質疑,甚至對床做這座山峰沒有信心,他的意識裡就會急劇的萎縮,渙散,這也正是心魔產生的標誌,一旦她出現了昏迷和其他意外情況,等他醒來之後,再次去攀登這些困難和阻隔,他們將會感覺到無與倫比的折磨和痛苦,難度在他們的心中放大了十倍都不止,最可怕的是,一旦回想到這些事情,對於她們的修道之心和一望無際的勇氣,都是一個極大的折損。

冰帝雙拳緊緊的懸了起來,可是他卻不能夠去打擾朱清,心魔無關他們,真是他們心中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不自信所造成的後果,如果有於自己的出手貿然打斷了這個過程,那麼,毫無疑問朱青的心麼魔,將會纏著他一生,很有可能此生他的成就也將因此而命隕。

朱青的目光沒有了焦距,甚至連他黑色的瞳孔也隱沒不見,原本靈性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恐怖的眼白!朱清似乎在掙扎,雖然他的手臂有著向下落下的趨勢,可是他好像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阻止自己身體的頹勢,這是潛意識中的反抗和不屈,此刻朱清,意識早已經沉入自己的腦海中,他身體的一切行為都是他的本能反應,由此可見,他的意志力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地步!“這是哪……”朱清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泥沼,驚恐之下的他想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做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壓制著自己,讓他根本無法起身,擺脫眼前的困境。

朱清的手臂上死死的用勁,哪怕青筋盡情的裸露,他的四肢卻沒有絲毫抬升的知覺,這種用力卻沒有絲毫結果的情況讓朱清的無比的絕望,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真實,唯獨他不像自己。

厚重難聞的泥漿從他的身上向上漫去,朱清使勁的躲避,他卻發現自己連頭顱都沒法撤離,但是那股散發著惡臭的東西正在逐漸封住了他的嘴巴,鼻子和耳朵,視線也緩緩沉入了泥塘。

他連最基本的呼吸都做不到!我是要死了麼?意識彌留之際,朱清不得不做出這樣可笑的發問,這似乎是每個人都有的問題,連他也並不例外。

可是,我究竟為何而活,為何那麼死的不甘?朱清的眼神呆滯,五官的完全封閉,讓他的意識無比的清醒,腦海中的一幕幕從沒有像今天一樣的閃爍而過,有很多很多,有親人,有愛人,有友人,卻唯獨缺少了他自己……我在哪……為何我一生活了過去,卻找不到我的身影……“我以什麼為目標,又以什麼為支撐,或者什麼才是我的終了?我好像,全部都不知道.”

朱清捫心自問,以前所發過的誓言,立下的宏圖志願卻像一張脆弱的紙,在內心的拷打下,緩緩沒落成一卷殘渣。

朱清找不到結果,正如他的身體全部沉入了泥沼,無法拔出朱清閉上眼睛,他好像睡一覺……“夫君!”

朱清緩緩的睜開眼,面前是一個紅妝綵衣的新娘,美麗的嬌顏在燭火的映襯下如此的明媚動人,可是這裡又是哪裡?我又是誰?朱清搖搖頭,他忘記了自己的一切,忘記了剛才近在眼前的生命斷絕的痛苦,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平凡的新郎。

“娘……子?”

朱清叫出了這個稱呼,不知為何他有些彆扭,也有些心痛,似乎這個稱呼不應該從他口中說出,或者講,他不應該將這個稱呼給眼前的女人,即使她是那麼動人。

“哎,夫君,你怎麼了,今天可是我們大喜之日,怎麼躺在了床上,你就昏過去了,可急死我了.”

“沒什麼,我好像有些昏沉,可能是我太累了吧,一時之間忘記了很多事情……”“呼,你沒事就好,已經子時了,我們……也該休息了.”

新娘子的臉色很紅,她的嬌羞好像無聲的挑逗,新娘子緩緩的爬上床,躺在朱清的裡側,在朱清機械的目光下,將自己的紅色婚衣緩緩脫下,白皙帶玉般的美麗色澤,在朱清的眼中緩緩放大,新娘子伸手攬住了他的頭顱。

“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