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鐘的神秘之變,造就朱清修為的提升,如今他身懷地仙四星鼎峰的修為,此刻他心中的戰意激昂,很想透過一場戰鬥來檢驗一下如今的戰鬥力去到何種的地步。

隨著修為提升的穩固後,朱清體內的靈氣在蠢蠢欲動,一股極盡的熱流在朱清的丹田位置驟然升起,轉眼間朱清頭戴白色瑩光顱骨的兩個瞳孔中嗡的一聲響起,隨之亡魂鐘的虛影在顱骨的瞳孔中映現了出來。

亡魂鐘的虛影如同奇異的瞳仁般在顱骨的瞳孔中散發著幽幽的黑光,幽幽的黑光中一道道看不清虛實的亡魂在嘶吼著遊走不斷,一股攝人心神的力量在這兩道如同瞳仁的亡魂鍾虛影中幽幽而現。

而就在這顱骨瞳孔虛影亡魂鍾顯化的一瞬,朱清那身披黑色能量戰衣的外表嗡的一聲亮起了黑色的火焰,這層火焰如同火山熔岩的熱度燦燒般帶著超強的高溫,霎時間就把朱清周圍空間的空氣燃燒成一層白色的縹緲之氣,夾雜在如同黑色炎的燦燒中縷縷的升騰而起。

顱骨瞳孔亡魂鍾虛影的顯化,黑色能量其黑芒火焰的詭異出現,讓朱清體內的靈氣因遊走而膨脹,此刻的膨脹之勢終於達到了極限,朱清的全身肌肉再次軋軋而起,體內經脈及丹田處的靈氣終於無法壓制,只見朱清雙拳緊握,緊握的力度致使全身的骨節發出如豆爆般的聲響,一時間朱清全身上下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迴響不已。

“啊……”此時只見朱清發出一聲昂天大吼,隨之他的右手拳頭上亮起一層黑色中纏繞著白色的光芒拳罡之氣,嗡的一聲悶鳴,拳罡之氣迅速的放大,下一瞬這放大的拳罡之氣化作了一個如同真實般巨大的黑白纏繞之拳。

黑白光芒閃爍的巨拳在朱清一聲大吼之下,只見他的右手臂彎曲成九十度,然後帶動著拳頭上的那個罡氣凝化而成的巨拳向著早已化作廢墟的青葉城洶湧呼嘯地轟擊而去。

“逢……轟隆……”從朱清拳頭上揮擊而出的罡氣之拳如同黑白兩種火焰燃燒的墜落流星般,劃過長空帶動嘯滾的空氣之流瞬間落在了青葉城那早已滿目狼藉的地面之上,罡氣巨拳轟擊在地面的一瞬,一聲懸崖斷裂崩碎的聲響從青葉城的地面轟嘯而起,緊接著滾滾的漫天塵埃從轟嘯聲的地面中轟隆不斷地升騰而起。

滾滾煙塵升騰而起的地面,化作了一個方圓百丈之大的圓坑,圓坑之下儼然是那罡氣拳頭的形狀,清晰可見的拳印上殘留著那黑色和白色的焰火,帶著一股幽冥的鬼魅氣息。

“呼……”高空之中的朱清隨著這一巨大罡氣之拳的猛烈轟出後,他體內燥熱流動不已的靈氣終於平復了下來,身體上那軋軋隆起的肌肉也消失於體表,此時他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身體變得輕盈不已,只是在身體輕盈中帶著一股飢餓感。

威力幾乎達到地仙七星修為的仙者所轟出的最強勁一擊,在朱清修為地仙四星鼎峰的狀態下轟擊了出來,而這一招正是朱清完成各種體外和體內變化後所轟出的一拳,這一拳的巨大破壞力幾乎抽空了朱清經脈內的所有靈氣,所以此時朱清體內的那種飢餓感從開始慢慢變得極度飢餓起來。

就在朱清感覺到體內被抽空了的時候,他後背上的那個陰陽太極之圖開始自主地旋轉了起來,旋動而起的陰陽太極之圖發出嗡嗡的清鳴之聲,隨著太極陰圖的轉動而起背上那對瑩光之翅開始輕輕的閃動了幾下。

瑩光之翅扇動羽翼之時,高空中的靈氣緩緩地向著朱清的身體靠近,靈氣如同一條條涓涓流淌的溪水般慢慢地透過那陰陽太極之圖,然後流入到朱清的體內經脈。

靈氣入經脈後,朱清的身體上出現了一道道白光對映的經脈線路,與他此時身披黑色能量戰衣形成一幅絢麗多彩的彩紋,看似美幻不已,令人心神陶醉。

這些絢麗多彩的經脈條紋僅僅在朱清的體表展現了數息後就隱沒在了朱清的體內,朱清的體表再次被黑色的能量給覆蓋住,當這些經脈的絢麗條紋隱沒進朱清的體內後,一股心平氣和,氣息沉穩而流暢的感覺在朱清的身上緩緩的傳導開來。

“呼……”此時朱清在這種微妙的感覺之下再次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體內那飢餓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不見,體內的經脈靈氣再次恢復到了充盈的狀態,經脈靈氣充盈的同時,他丹田位置的丹核以及那纏繞其旋轉的六個光球竟然呈現了一個淡紫色的光層。

這個淡紫色的光層微微地發出一些紫色的流線光芒,將朱清的丹田位置包裹在了其中,如果現在朱清能夠內視的話,他一定會發現這丹田的位置在慢慢地發生著一些變化,可是朱清現在的修為還沒到天仙的級別。

體內一些幾乎微乎其微的變化,對朱清現在來說他是無法發現的,待到他的修為達到天仙一星的級別後,體內的一切變化都會盡在他的眼底之下,那一層包裹著他丹田的紫色光層將會對他的丹核變化帶來極其重要的觸發作用,而這一紫色光層需要朱清極致內視的情況下才能觸動其中的玄機,這玄機終究會在他修為提升到一定的程度後會被他完全地破解掉,而後他的戰力會提升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黑白光芒對映的巨拳從朱清的拳頭上轟擊而出,體內經脈補充靈氣時的炫彩條紋展露於朱清的體表,經脈靈氣充溢後體內丹田的紫色光層,這一切都發生在了朱清的身上,這讓他如同生活在一個角度不真實的修煉世界中,僅僅是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的身上就發生了驚為天人的變化,而這一切的變化起源就來自與他所祭煉的神秘亡魂鍾。

“不知道松爺看到我這身變化後,還認不認得我!這松爺已經在青葉城的地面呆很久了,也不知道它現在又鑽到哪裡去了。

可是奇怪啊,這松爺一般最喜歡拉皮子,當我每次突破時都會在旁邊教導一番,可是當我在高空中突破時,它完全沒了蹤影,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它就沒發現我在高空突破的種種跡象?這不符合松鼠的性子.”

“恩……我想起來了,就在半個時辰前我進行療傷時,那隻松鼠就一直在我的肩頭上說個不停,然後我就聽到一些模糊的叫罵聲,接著這隻松鼠貌似自己飛向了地面,而且飛出去的速度極其的快,唉……這隻松鼠就是那麼的隨性而為,誰知道它下一刻在想什麼?”

朱清環視了自己的身體外表的變化後,心頭由非常的坑奮激昂直至爆發的一拳轟擊,隨後靈氣的再次補充,他的心境變得靜如水,風吹湖面卻波瀾不驚的心緒在他的心頭緩緩地流動,這就是一番突破後修為提升並穩固了其根基的現象。

這種修為突破再到修為的極盡穩固,時間就好像連在一起,別的修仙者突破修為後要透過漫長的時間來不斷打磨根基的牢固,而朱清的這一怪胎就不是以常理來度量的。

興許是朱清的體質特殊到無人能與之相比的境地,以至於他在亡魂鐘的異變後所帶來的種種變化對他體內造成的影響,以他的體質強悍地應付並接受了下來,所以他的修為提升之快,同時穩固修為的根基時間同樣不需要花費多少。

直至現在,朱清的修為真真正正地完美達到了地仙四星鼎峰的境界,此刻單位朱清頭戴白光瑩射的顱骨,身穿黑色的能量衣,而這件黑色能量衣在朱清的修為完美的穩固後竟然再次發生了變化,這不過這變化在瞬間就完成,連朱清差點都沒有發覺到滿身黑色能量覆蓋的能量衣竟然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只見如今,那黑色的能量體物質由光滑的黑色形態披衣變成一套黑色的盔甲戰衣,這似乎是為了迎合朱清那矯健壯碩的身材,又或者這黑色能量體似乎有自主的生命般在迎合朱清或者他人的審美觀感。

至於這黑色能量體又或者說這黑色的戰鬥盔甲是否真的有自己的生命的自主意識,朱清並不得而知,或許在某一特點的機緣之下,這黑色戰鬥盔甲會真的徹底甦醒了自己的自主意識,到那時朱清面對的可能又是一個莫名到驚恐的愕然。

“誰他奶奶的那麼不要臉,我幹你祖宗十八代,你爺爺奶奶的……你他媽的是個變態的混蛋嗎?我靠……竟然往我屁股上打了一拳,哎呦……痛死松爺我啦!”

就在朱清為自己的一身變化感到無比的心情舒暢時,松鼠的聲音如同被割了尾巴似的從那方圓百丈的拳影大坑中如同炸雷般地想了起來。

朱清聽到這聲音後,心頭不僅一縮,這松爺總是語出驚人啊,這讓朱清的臉上驀地冒起一大片的黑線條,他在心想,這隻喜歡自吹自擂的松爺不就是在罵他嗎?這讓他情何以堪!但確鑿的事實是,那個巨大如拳頭形狀的大坑是他打出來的,但是朱清那時轟然而出的一擊巨拳,怎麼會知道松鼠就在那個位置?可是奇怪的的是,朱清釋放的這一至強的攻擊居然沒有把那隻松鼠給砸死,這又是怎麼回事?這一切在朱清的心頭頓時生起了重重的疑惑。

這個重重的疑惑還需得從松鼠身上找答案,就在半個時辰之前松鼠蹲坐在朱清的肩頭上寥寥而侃時,它的其中一隻爪子拍向了朱清的腦門,可是當松鼠的小爪子拍向朱清腦門的一瞬,它就被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給轟飛了出去。

轟飛出去的松鼠身體膨脹如氣球安全地降落在青葉城的漫天塵土飛揚的廢墟之上,隨後松鼠對著滯留在高空盤坐的朱清劈頭蓋臉地來一頓坑罵,可是朱清那時早已封閉了六感,並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對周圍所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曉。

缺失松鼠坑罵了一陣後,氣也消了,一時覺得萬般無聊,於是東張西望,興許是為了尋找森若雪的下落,又或許不是。

但是松鼠依靠它妖族所天生的敏銳嗅覺能力,終於讓它發覺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

這個情況就是松鼠嗅到了一股讓它熟悉的氣息,這個氣息的來源竟然是隱藏在廢墟中的一個空間羅盤。

這個空間羅盤已經出現了一條微乎其微的裂痕,就是因為這條微乎其微的裂痕讓這空間羅盤裡面的氣息溢流了出來。

一般來說空間法器一旦出現一絲的裂痕後就自動瓦解掉,蘊含在裡面由陣法構建而成的認為空間就會破碎掉,裡面的一切就會如抖豆子一般從裡面被拋飛出來。

可是這塊佈滿了碎石塵土的空間羅盤竟然在出現了一絲裂痕的情況下,居然沒有瓦解,這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當松鼠以敏銳的嗅覺聞到這一股熟悉的氣息後,松鼠立馬鑽進了廢墟當中,它一路沿著這道熟悉的氣息不斷的攀爬深入,終於知道了這道熟悉的氣息是從這塊空間羅盤的一道微乎其微的裂痕中溢流出來的。

於是乎,松鼠動用妖族的神秘之術,花費一番功夫後終於破解了進入這空間羅盤中的巧門。

當這隻松鼠安全如願地進入到這空間羅盤後,空寂裡面的所有一切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它的眼裡。

這處由陣法構建而成的空間之地足足有一百平方的樣子,裡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石室,在石室的地面上幾乎有一半的空間是放滿了幾百只烤熟了的雞。

而石室地面的另一半空間卻擺滿了數百瓶陳年的黃酒。

當松鼠的眼睛目視完這裡的一切後,讓它感到無比熟悉的氣息終於向著它的鼻子撲面而來。

松鼠沿著這股熟悉的氣息細眼望去後,它的心神由方才進來的滿臉壞笑變成了頓時的暴跳如雷,它心中怒火頓時如同火山岩漿般洶湧地噴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