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勢力,靠的就是這種陰毒至極、濫殺無辜的功法嗎?!松鼠突然想起來什麼,道:“糟了,如果天刀門真的是用這種方法在修煉……那樣的話,恐怕日後要是打起來,千機閣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你不是之前才說過,就算千機閣已經成了空架子,也有多年積澱,天刀門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嗎?”

朱清反問。

“那是之前!”

松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是不知道這血祭的可怕之處,他殺死的人實力越強悍,吸收的血裡面蘊含的力量也就越大,這樣持續不斷地殺人,日積月累,你想那些人最後會變成什麼?”

朱清一想,立刻就明白了松鼠的意思——如今天刀門內,恐怕全是這樣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可怕殺手。

松鼠繼續道:“恐怕他們所說的那個,天刀門那個未曾露面、深不可測的門主,就是教給他們這種功法的人……萬一日後他們真的與千機閣動手,千機閣的那一群人,未必有抵擋之力!”

朱清聽了不由得緊張起來,先是挖人內臟,又是吸乾人血來練功,這青葉城,顯然即將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這群人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但就目前來看,能夠拿來對付裘藍尊那種級別高手的傢伙,天刀門已經養出來了.”

松鼠說的話讓朱清更加心涼:“修煉這種功法會漸漸變得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對外界發生的一切都麻木不仁。

日久天長,甚至連身體都會發生一定的變化。

剛才你看見的那個骷髏,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之前被松爺我收拾了的那個瘦高個兒,恐怕在天刀門只是個勉強有點身份的小頭目,今天來的這一群人,才是真正的核心.”

松鼠神情凝重,告誡朱清:“儘可能避開這些傢伙!你身上的亡魂鍾,和引魂葬血珠,對這種功法帶來的邪氣非常敏感,很有可能會讓你變成他們的目標!”

朱清心中擔憂,卻沒再說什麼。

他現在只能靜觀其變,本來以為進入無人澗後,和森若雪這一隊強悍的高手在一切,能暫且擺脫身後的威脅,誰知又遇上了這種事情。

而剛才那個人雖然離開了,但朱清並不認為他沒有發現自己,很可能是察覺到了附近尚有高手存在,故而離開了而已。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過來,輕輕拍了拍朱清的肩膀。

朱清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就要出手,卻反而被對方輕而易舉地化解。

他回頭一看,發現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竟然是森若雪。

“你怎麼了.”

森若雪依然白紗蒙面,一雙眼睛清冷無波,看著朱清問道。

見是熟人,朱清才鬆了口氣,慢慢道:“沒什麼……沒見過世面而已。

所以有些嚇到了.”

他這麼說也是為了掩飾,總不能說自己已經知道那是什麼。

松鼠的存在,朱清現在想要保密的。

而森若雪聽了朱清這句話後,平靜地回答了兩個字:“血祭.”

“剛剛那個是血祭.”

森若雪站起身,對還在發愣的朱清道:“起來,繼續走.”

她這句話一說出來,先前躲在周圍的幾人也紛紛冒了出來,黑瞎子又將他的引路蜂放出去引路。

陳四拳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上上下下把朱清打量了一遍,焦急地問:“朱清兄弟啊,你沒事吧?”

“我沒事.”

朱清微微一笑,心裡明白這是擔心他,不免有幾分感動:“只是剛剛有點被嚇到了而已.”

“呸!我就知道這天刀門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用血祭這種陰毒的功法來修煉!”

陳四拳一臉憤憤不平,揮舞了幾下拳頭:“可別讓老子再遇上!”

黑瞎子看了他一眼,提醒道:“現在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恐怕我們剛剛看到的那一群人,都是為了殺人而來——我聽說這幾日無人澗進來了不少人,看來都已經被當成了獵物.”

朱清想起先前那個守衛告訴他的話,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那個守衛所說無人澗最近不怎麼太平,就是天刀門的人在作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