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衝擊你的丹田,這個過程必然痛苦無比.”

松鼠頓了頓,又拍了拍胸膛,慢吞吞道:“想當年,松爺我逃避追殺時,也曾躲入無人澗,一口氣吞食了大量妖草,痛得我險些把自己身上的毛全部一根一根地拔下來。

甚至當時慌不擇食,還誤食了幾株有毒的妖草,幸好松爺我福大命大,那都不是劇毒,這才千難萬險撿回一條命來.”

“雖然這方法讓人痛苦無比,但確實是個安全的捷徑,只要你能撐過那種痛苦,你的身體也會隨之強化,以後自然能吸收一次性吸收大量靈力,實力會提升得更快.”

“所以,從長遠來看,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松鼠最後總結道:“看來這女人總算願意真心待你了。

既然如此,就姑且看看,她會找什麼樣的妖草給你.”

朱清無奈:“好吧.”

森若雪一直站在不遠處默默看著朱清,見他臉上一直十分糾結,現如今終於緩和下來,方才問道:“怎麼樣,決定了麼?”

“決定了.”

朱清此刻也算下定了決心:“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雖然松鼠描述的過程,可想而知痛苦無比,但朱清還是打算冒險一試。

畢竟他這次來就是抱著提升自己的目標,既然有一個如此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再因為自己的畏縮而錯過,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聽到朱清答應的話,森若雪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不錯,算我沒看錯人.”

“既然你都答應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

森若雪又說了一句讓朱清震驚的話:“妖草之間相生相剋,是有一定的規律的,如果遵循這種規律服用,便可以使灌注到體內的靈力變得溫和,容易控制,這樣就可以減輕靈力衝擊身體的痛苦.”

“原來如此……不對,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朱清有些懷疑地問。

“因為我當年也曾經用過這種方法,而且不止一次.”

森若雪回答。

彷彿為了消除朱清心中的疑惑一般,森若雪頓了頓,慢慢把自己過去的經歷說了出來:“我之前說過了吧,我父親曾是千機閣的上一任閣主,而在他生前,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發生意外離世的時候,我和現在的你差不多,不過是地仙一星的實力,而且空有級別,根本不擅長戰鬥。

父親生前得罪了不少人,在他死後,這些人見千機閣群龍無首,便伺機前來報復.”

“而且當時,千機閣內部也出現了叛徒,試圖徹底瓦解千機閣。

關鍵時刻,我父親生前最信任的人,也是他的多年好友,唯一一個知道我的身世的人將我救了出來,告訴了我他所知道的一切.”

說到這裡,森若雪停了下來,朱清感到幾分揪心,續的他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別人的傷心事情。

好在森若雪只是停了停,就繼續說:“我父親的老朋友對我說,我應該繼承千機閣,不能讓父親今生的心血毀於一旦,可我當時只是個地仙一星,根本不足以與那些人對抗.”

“更可怕的是,那些背叛千機閣的人,將我們的行蹤透露給了那些仇家,因此引來了他們的追殺.”

森若雪語氣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最後父親的舊友將我送進了無人澗,告訴了我提升的方法,接著便一人抵擋了那些追兵.”

朱清心裡咯噔一下:“那他呢?”

“我也不知道,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森若雪淡淡地回答:“也許,被那些人亂刀砍死了吧.”

“我在無人澗待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各種各樣的危險,我全部都熬了過來,歷盡艱辛將這無人澗走了個遍,能吃的妖草全部往嘴裡塞,沒有毒的也好,有毒的也罷,當時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一股腦兒地吃.”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也是年輕氣盛,憋了一口氣,想要為父親報仇雪恨.”

說到這裡,森若雪的表情放鬆了些許,臉上露出一個帶著幾分自嘲的微笑:“也許是因為我福大命大,也許是因為我一般的妖族血脈,所以我運氣很好地活了下來.”

“不僅如此,還一口氣突破到了天仙級別.”

朱清一驚:“一個月到天仙?”

“是啊,很驚訝對吧,我也沒想到我竟然進步如此之快.”

森若雪臉上浮現出幾分冷意:“也就是那之後,我離開了無人澗,殺掉了所有仇家,剷除了我千機閣的叛徒,成為了新一任的閣主.”

朱清聽完森若雪的話,只覺得心中各種滋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顯然,每個人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

尤其是森若雪,身居高位者並不是過得那麼容易瀟灑,事實上,他們往往要承受更多的苦難和殺孽。

森若雪身世離奇,眾叛親離之際能走到千機閣閣主的位置上,著實不易。

她的性格冷漠至此,恐怕一方面是母親血脈的影響,一方面也有周圍的環境的原因。

爾虞我詐,暗流洶湧。

青葉城一直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稍不留心就會被虎視眈眈的人撕成碎片。

森若雪能夠成為千機閣閣主絕對不不會是她所說的那麼容易,一定經歷了更多的困難。

想到這裡,朱清不由得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絲欽佩。

能夠在混亂中孤注一擲,豁出命去壓榨自己,才能在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

森若雪能做到,他朱清也可以做到!“你現在不懷疑了?”

森若雪察覺到朱清的表情,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可是把我所有的家底都掏了出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有什麼故事?”

朱清無語,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啊!不過他的身世更加離奇,也不足為外人道。

想了想,他還是擺手拒絕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

“我這也不是什麼可以拿來誇耀的事情.”

森若雪淡淡道:“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罷了。

我也不會強迫你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問清楚.”

森若雪眼睛一眯,目光突然變得十分銳利。

朱清心裡一陣不安:“什麼?”

森若雪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方才在那深坑中時,我分明感受到周圍瀰漫著強烈的怨氣,但不知為何,很快那股怨氣就消失了。

枉死之人的怨氣不可能無緣無故消散,而我肯定我並沒有出手做什麼。

所以,這隻可能是你造成的!”

森若雪最後一句話驟然拔高了語調,語氣裡也透出幾分嚴厲,讓朱清心臟一跳。

“你到底是什麼人,對那些亡魂做了什麼?”

森若雪皺著眉,逼問朱清:“我覺得很有必要問清楚,你修煉的,是什麼樣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