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

沈梨盯著資訊看了兩秒。

“嗤!”

原主這個姑媽叫沈小慧,是原主的爺爺當年在山道上撿的。

爺爺奶奶樸實善良,結婚後又一直沒有孩子,就將撿來的女嬰收養了。

即便後來生了兒子,也沒有苛待過沈小慧,始終將她當做親生女兒撫養。

原主的爸爸沈小軍,甚至為了供這個姐姐念大學,早早輟學打工!

而沈小慧在城裡安家落戶,卻嫌棄沈家人上不了檯面,連結婚都沒有叫孃家人去。

沈小軍眼巴巴的上門給姐姐送嫁妝,被草草當成要飯的打發。

沈小慧嫌棄沈家人,就連家裡遭逢鉅變,親人相繼離世,都沒有回去過,沈家人卻始終把沈小慧當一家人!

原主也被灌輸“姑媽是你唯一的親人”這樣的理念。

原主對沈小慧是言聽計從、逆來順受,即使被百般欺辱也不敢反抗!

這是哪門子的姑媽?

“嘶——”

想到此,沈梨突然覺得後腰隱隱作痛!

是了,前幾天聽說沈梨也參加了《新聲秀》,沈小慧便將原主叫回去,一頓打罵,腰都掐的一片青紫,往外滲血!

打的是原主,現在疼的可是我!

“好,等著!!”

沈梨回完資訊,抬頭就看見鏡子裡女孩瘦弱的身板。

她問孟甜甜:“甜甜,食堂在哪兒?”

……

換完衣服,沈梨直奔南臺食堂。

南臺的食堂二十四小時開放,只要在南臺錄節目,持工作證隨時都可以用餐。

沈梨瘦小的身板視窗徘徊一圈,朝滿面紅光的阿姨一笑:

“阿姨,土豆燒雞、西紅柿牛腩、蔥燒魚、粉蒸肉、油燜大蝦、蒜蓉扇貝、孜然羊排,蓮藕排骨湯,米飯多來!謝謝!”

阿姨手抖……

兩分鐘後,沈梨端著冒尖的餐盤跑了兩趟,終於在食堂一角落座!

這油水!這大肥肉!這大米飯!

沈梨舉著筷子兩眼放光。

她上輩子是個易胖體質,經紀人天天給她吃白水煮菜!

那是人吃的嗎?

沈梨吃得嘴角滋滋冒油,得虧這會兒不是飯點,只有食堂阿姨見證了風捲殘雲的全過程。

阿姨:這姑娘莫不是要幹仗去?

不久之後,沈梨:“阿姨,麻煩再來份米飯!謝謝!”

阿姨一驚,這已經添了兩回飯了!

“姑娘,暴飲暴食是疾病, 一定要早點上醫院……”阿姨顫巍巍的說。

聽說當明星的最容易暴飲暴食,得各種奇怪的毛病,看來是真的!

又過了幾十分鐘,沈梨吃得差不多,又去添了一碗湯,一邊慢悠悠的吸溜一邊看時間。

距離她發資訊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

差不多了!

沈梨在街上溜了溜食,悠閒地來到沈小慧家。

開門的是保姆。

原主幾年前就被迫搬了出去,保姆偶爾見到她來,都是被沈小慧母女打罵教訓,自然有樣學樣,對她沒個好臉色。

沈梨目不斜視走進客廳。

“死丫頭,你死到哪兒去了,現在才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

沈小慧從沙發上抬起頭,那表情,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沈梨翻了個白眼,“怎麼,你家破產了,表都沒有嗎?要不要我給你送個鍾啊?”

“你!”沈小慧詫異的瞪大眼睛,不可置通道,“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反了你了,你給我跪下!”

“你是我什麼人啊我給你跪?你也不怕折壽?”沈梨嘴角一撇,看向對面惡龍咆哮的女人,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有屁快放,叫我來幹什麼?”

“呼哧——呼哧——”沈小慧氣的一個倒仰,這死丫頭是瘋了不成!

沈小慧倏的站起來,揚手就要往沈梨臉上打去:“你個欠教訓的東西!”

沈小慧的巴掌下了死力氣,沈梨眼神一黯,腦袋迅速後仰躲過,順勢就是一腳,正踹在沈小慧的後腰上!

“啊呀——”

沈小慧尖叫著撲倒在地,腦袋猝不及防撞在柱子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後腰更是疼的直不起來。

“媽!”

一個身影從樓梯上飛奔到沈小慧身邊,“媽你怎麼樣?”

是姚思思!

“沈梨你個賤人!你敢打我媽!”姚思思轉頭就向沈梨撲過來。

可惜,現在的沈梨已經不是原主了,姚思思在她眼裡就是一隻弱雞!

“啪!啪!”兩個響亮的巴掌,一左一右,直接將姚思思打懵了!

姚思思捂著臉,驚恐的看向沈梨,下一刻更加歇斯底里的撲過來,伸手就要扯沈梨的頭髮。

沈梨起身又是一腳,穩準狠的踹在姚思思胸前。

剛爬起來一半的沈小慧再次被女兒砸趴下!

“嗚嗚嗚……媽……”

沈小慧頭暈目眩,又看到女兒被打,氣的差點兒厥過去。

沈梨撣了撣身上洗的發白外套,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對母女:“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兒?沒事兒我就走了!”

說完徑直向門外走去。

“你給我退賽!聽到沒有?”沈小慧人都趴地上了,語氣依然跋扈,“還有,你寫的歌必須給思思唱!”

沈梨快氣笑了,“你在狂吠什麼?覺得我聽得懂狗叫嗎?請不要用狗的思維要求我!”

“賤人!竟然敢騙我,還騙江疏哥哥,怪不得他不要你!”姚思思叫喊。

“是是是,別人拉過屎的茅坑你喜歡就讓給你,不過勸你一句,上茅坑的時候閉好嘴,別叭叭的怕別人不知道你好這口!”沈梨叉腰。

嘶——

這還是那個逆來順受,打不還手的沈梨?

沈小慧指著一旁目瞪口呆的保姆:“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把她抓起來,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這她!”

保姆見沈梨今天這發瘋的架勢,心裡發怵,可更怕刻薄難伺候的沈小慧!

她一咬牙,仗著五大三粗的體格,就向沈梨抓來。

沈梨側身閃過,一手精準擒住保姆粗壯的手臂,一手抓住保姆的髮髻,胳膊一輪,一百六十多斤的保姆直接向靠牆的酒櫃撞去。

嘩啦——

櫃子上的瓶瓶罐罐噼裡啪啦,朝地上三人砸去!

“啊!!!!”沈小慧護著姚思思的腦袋,自己頭上卻捱了不少酒瓶,瘋了一樣尖叫。

“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白吃白喝我這麼多年,現在翅膀硬了,就以為能翻天不成!”

“我告訴你,捏死你就和捏死螞蟻一樣!你給我等著!”

沈小慧面容扭曲,捂著被砸的滲血的腦袋,手背青筋暴起。

“放屁!”

沈梨冷叱一聲,目光凜冽,沈小慧和姚思思不自覺就是一抖。

“誰是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心裡沒數嗎?要不要我給你面鏡子照一照!”

沈梨冷笑道:“你現在的生活是怎麼來的?們母女錦衣玉食是怎麼來的?說你狼心狗肺都是侮辱狼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