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簫嘉也跟著走出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地屍體,鮮血和碎肉遍地隨著實木地板的縫隙緩緩侵入地下。

“少爺,這裡還有一個活口。”

紀倪和泰煤將著一個渾身是血,宛如死狗一般血人的丟在盧簫嘉面前。

定睛一看,只見眼前這人抹著髮膠梳著中分,一臉尖嘴猴腮,看起來似曾相識,自己貌似在哪裡見過。

沒錯,這正是候飛,剛才他見勢不對,準備丟下手下自己悄悄跑路,結果直接被被手雷炸暈了過去。

盧簫嘉蹲下身,用匕首挑開候飛褲腿,接著狠狠一刀紮在他大腿上。

“啊!”

處在昏迷中的候飛當即被痛醒,哀嚎幾聲後,看清楚眼前這幾人後,這傢伙也是當即求饒了起來。

“饒命呀,幾位大哥,這都是我們黃老闆出的餿主意,我們幾個人也就是混口飯吃,黃老闆現在就在……”

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軟骨頭,還不等盧簫嘉幾人施展宣朝十大酷刑,嚴刑逼問他,他便將所知道的情況和內幕全盤托出,還爆出黃泉容現在的位置。

這跟盧簫嘉的判斷完全吻合,候飛幾人的背後主使還真是黃泉容。

接著何飛虎接過一把匕首,抓住候飛頭髮,然後輕輕一刀劃過他的喉嚨,頸動脈的血液噴湧而出。

“少爺,這黃泉容欺人太甚,居然敢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在不出手教訓他,估計他尾巴都快翹上天。俗話說遲則生變,要不趁著他現在還在華界和小蘭春私會。我現在給我父親何峰林打個電話,讓他從龍華軍營派兵馬過來,我們直接將黃泉容收拾掉。”

盧簫嘉聞言,思索片刻後,還是覺得何飛虎的話很在理。

畢竟黃泉容這個傢伙也算得上是個老狐狸了,要是他察覺到什麼,躲進高盧租界,自己還真不好下手。

“飛虎,現在就給你父親何旅長打電話,讓他從龍華調兵過來。”

何飛虎一通電話打出去,結果他老爹何峰林居然不在滬都,不過最後還是成功調到一個連的兵。

……

兩分鐘後,滬都龍華軍營。

十輛滿載士兵的標準B型自由卡車,在兩輛懸掛著北洋五色旗的切斯特裝甲車帶領下,冒著夜幕駛出軍營。

……

滬都閘北路65號,一棟燈火通明的西式三層小洋房坐落在這裡。

洋房二樓的一間房間內,黃泉容正處在屬於男人的興奮之中。

“老甲魚,你到底行不行呀!”

“我行的,讓我再試試……”

說罷黃泉容就準備重振雄風。

“噠!噠!噠!”

正在這時,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打破了屋內這美好的一切,然後屋外便傳來陣陣哀嚎聲。

黃泉容更是一個激靈當場卸貨,頓感大事不妙的他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忙著去翻床頭櫃中的手槍,嘴裡還喊道:

“來人,快來人呀!”

“嘭!”

房門被猛的破開,盧簫嘉在十幾個士兵的簇擁下緩步踏入房間。

“老東西,你不用喊了,剛才你忙著練自由搏擊的時候,你手下那幾個臭番茄爛番薯已經全被我搞定了。”

幾名士兵則是行動迅速,上前將衣不蔽體的黃泉容從床上拖拽下來,然後強行將他摁倒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