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鋼鐵洪流VS塹壕

滿目瘡痍的周衡防線上，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烏漆麻黑的巨型彈坑，被爆炸衝擊波掀飛、震塌的防炮洞數量也不少，許多加固好的塹壕都被炸成廢墟。

在衛國軍如此兇殘的火力下，也間接導致直奉聯軍許多部隊，因傷亡慘重的緣故出現潰逃、譁變的情況。

不過還好張雨霖、吳佩伐早有準備，在大量督戰隊的強勢鎮壓下，才勉強止住軍隊潰敗、譁變之勢。

“唰…唰…唰……”

“轟隆！”

“轟隆！”

“炮擊！快找地方躲好！”

“全體趕快進入防炮洞，防炮！”

聞言，剛從防炮洞鑽出來檢視情況計程車兵面色驚恐，腳底像抹了油般絲滑，開始成群結隊的往防炮洞中擠去。

誰能想到，衛國軍飛機的轟炸剛結束不久，數不勝數的炮彈雨又踏著催命步伐砸來，這讓很多直奉士兵可以說是欲哭無淚，哪裡有這樣打仗的！

數以萬計的炮彈拽著赤紅尾焰，呼嘯著劃過天空撕裂空氣，疾速向著直奉聯軍的塹壕工事砸下，地動山搖的爆炸聲接連不斷，衝擊波如同龍捲風般，風雲殘卷的肆掠在坑窪不平的大地上。

炮彈的轟鳴聲如同惡魔的呼喚,讓整個直奉聯軍再次陷入恐慌和混亂中。

許多直奉士兵只能無助的蜷縮在陰暗的防炮洞中，驚恐得看著頭頂不斷震落的塵土，嘴中默唸阿彌陀佛，希望自己能在這場炮擊中存活下來。

然而還是有不少倒黴蛋，所處的防炮洞被突如其來的炮彈精準擊中，沒有感覺到痛苦便消失在焰火中。

洶湧的炮擊還在持續著，周衡防線的明碉暗壘正在被遮天蓋地的105毫米、155毫米炮彈逐步清理乾淨。

等十分鐘的炮擊結束後，整個周衡防線已經烈火肆掠、硝煙瀰漫，整片陣地的上空都充斥著滾滾濃煙。

可以看見，周衡防線大部分的機槍環形工事、塹壕、防炮洞，在翻騰的火海和中淪為廢墟，陣地前密集的彎曲鐵絲網，竟然也被被連根拔起。

這種情況也被衛國軍安插在周衡防線遠處的偵查兵，透過剪型炮隊鏡看的一覽無餘，然後將情況逐級上報。

衛國軍北方集團軍指揮部內，通訊參謀喜笑顏開的彙報道:

“報告兩位軍座，前線炮兵觀察哨來電，稱周衡防線預定區域的B1、B2、B3、B4……B18等十八突破地區的火力點，均被我軍炮兵以摧枯拉朽之勢拔除，我軍暢通無阻，暢通無阻呀！”

龍嶽:“哼，直奉聯軍接二連三遭遇我空軍、炮兵的輪番襲擊，他們起碼傷亡十萬有餘，軍心也應該到了崩塌的臨界點，勝利只會屬於我們衛國軍。”

馮曼鷹笑著說道:“我們二十萬對三十五萬軍閥部隊，還是在開闊的平原地區，這不是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命令各部立刻發起總攻，按照計劃對相應區域發起突擊，摧毀敵後的指揮部，爭取在今天落日之間，殲滅直奉聯軍！”

……

周衡防線闊葉城段B6區域5公里開外，第6臨時裝甲支隊的指揮官，開啟無線電拿起對講機對其它坦克說道:

“裝甲兵們，我們是華國衛國軍陸軍，最為精銳迅捷的開路先鋒，這是一場至關緊要的戰鬥，但我們今天的的勝利，將會加速我們華國統一的步伐。”

“我們第6裝甲裝甲支隊的任務，是擒獲奉軍的第1軍團軍長姜登宣，他就待在敵人防線後面的扶溝城中，待會打通周衡防線後，立刻向扶溝城開進！”

“所有坦克、裝甲車立刻啟動引擎，呈三角隊形向敵軍發起進攻！”

2個裝甲軍共計780輛M4A3謝爾曼中型坦克、420輛M5A1斯圖亞特輕型坦克，被臨時劃分為十八支裝甲突擊支隊，組成鋼鐵洪流開始對搖搖欲墜的周衡防線，發起雷霆般的突擊攻勢。

緊隨其後是由三千多輛Sdkfz251型半履帶運兵車、Sdkfz222偵察型裝甲車、Sdkfz234八輪重灌甲偵察車，組成的十八支機械化步兵支隊。

這種陣容，別說對付三十五萬軍心潰散的直奉聯軍，就是有三百五十萬直奉聯軍，遇到這種四千多輛鐵王八構成的鋼鐵長城，那基本也是隻能幹瞪眼。

剛掙扎著從熾熱浮土或防炮洞中，鑽出不久的直奉聯軍士兵，眼神驚恐的看著遠處那一眼望不到頭，烏泱泱的鋼鐵大軍，用發顫的聲音說道:

“我滴個親孃呀，衛國軍也太…他們有好多…多…的鐵王八呀！”

“這還打個錘子的仗，我們一個月才幾個餉錢…快快縮回去躲著……”

他們活了好幾十年也沒見過這種陣容，不少人被嚇得又縮了回去。

更有甚者則是趁督戰隊也嚇得哆哆嗦嗦的空隙，冒著被槍斃的風險，成群結隊拔腿，就往後方偷摸摸跑去。

“勞資為張大帥打了這麼多仗，頭一次一挨這樣多炮彈炸，而且衛國軍還有這麼多鐵王八，我不打了…”

“兄弟們還是趁機會，快跑啊，衛國軍好多鐵王八…我們根本頂不住…”

所謂活著才是王道，這年頭大部分人參軍都是迫不得已，至於為軍閥賣命到死，被衛國軍的炮火活生生挫骨揚灰，他們實在沒那個勇氣。

隨著一陣陣引擎轟鳴聲響起，一輛輛坦克車開始在塵土飛揚中，緩緩向著各自的目標靠近，逐漸貼近至周衡防線陣前約800～500米處。

“噠！噠！噠！”

在督戰隊的脅迫下，部分直奉聯軍士兵迫不得已鑽出防炮洞，開始膽顫心驚的使用寥寥無幾的卅節式重機槍、遼十三年式重機槍，瞄準陣地前方不可勝數的鋼鐵之軀扣動扳機，企圖把重機槍將衛國軍的坦克給打癱瘓掉。

“快，給我瞄準狠狠的打！”

“兄弟們，報道張大帥……”

然而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徒勞，所謂的彈頭，對坦克車那厚重的裝甲，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噼裡啪啦的打了老半天也就剮蹭掉了一些油漆，彷彿就是給坦克做泰式按摩般。

部分防線上的直奉聯軍，還拿出極少數的遼14年式37毫米平射炮，滬克75毫米山炮，試圖阻擋逐步逼近的鋼鐵洪流，可惜因為沒有穿甲彈，根本無法穿透謝爾曼正面的64毫米傾斜裝甲。

“特麼的這些直奉聯軍沒完沒了是吧，我們已經給過你們活命的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老孃給你們的生命！”

坦克指揮官透過潛望鏡，看著前方廢墟中那幾道不斷噴出火舌的機槍點，有些惱怒的對其它成員吩咐道:

“通訊員，馬上命令其它坦克，跟我們一起展開炮擊，把殘存機槍點、山炮、平射炮給我通通拔除掉，也給那些不長眼的傢伙一點顏色瞧瞧！”

幾十輛謝爾曼坦克轉動炮口，調轉炮口對著直奉聯軍的陣地展開齊射。

“轟！”

“轟！”

“轟隆！”

“轟隆！”

數十團爆開的火球，催生的無形衝擊波，肆無忌憚的把那些看不起形勢計程車兵和他們的機槍、山炮炸的凌空飛起，支離破碎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