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洋彼岸,富麗堂皇的約翰國倫敦西敏宮殿內,首相喬治·羅松換上正裝,面容不悅的坐在主位上。

衛國軍奪回香江的行為,觸及了約翰國在亞太地區的根本利益。

香江就在華國珠江入海口,和粵省的距離很近,又是北上的必經之路,對於約翰國來說佔據十分重要的地位。

而且香江還能帶來極大的經濟效益,作為華國最重要的通商港口,華國有超過一半的進口貨物,都是由香江轉口大陸,這些大量的貿易活動,讓香江逐漸發展成重要的國際貿易中心,約翰國也能透過稅收,賺的盆滿缽滿。

但是現在以上的好處通通都沒了,衛國軍武力奪取香江的行為,無疑不是在諸多列強的眾目睽睽之下,強行給約翰國的嘴中塞入兩坨臭氣熏天的狗屎。

長桌兩側的皇家海軍艦隊總司令羅伯特、陸軍元帥艾恩賽也是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心裡想著這個盧蕭嘉真是個惹禍精,這下戰火恐怕是真止不住了。

之前衛國軍武力奪取租界的行為,已經算是把大部分列強的得罪了個遍,但是因為扶桑國的前車之鑑,導致沒有列強願意來帶頭遠征華國,不然約翰國早就抽出艦隊出手教訓衛國軍了。

衛兵拉開流光溢彩的大門,約翰國財政大臣麥肯錫拿著一份紙質報告,慌不擇路的跑進議會堂中,驚呼道:

“大事不好了,首相先生,真是活見鬼了,上帝都無法解釋的詭異事件!”

喬治·羅松正想品嚐一下紅茶,緩解一下自己不悅的心情,結果碰見這一幕臉更黑了,沒好氣的發問道: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大事,讓麥肯錫先生你如此慌張,把我們約翰人應有的紳士風度都給丟掉了!”

麥肯錫喘了兩口氣說道:“首相先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約翰帝國財政部,存放在英格蘭銀行地庫中那1800噸儲備黃金,在一夜之間全部不翼而飛了,卑鄙的竊賊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們的黃金就人間蒸發了!”

“talk rubbish!你竟然拿我們約翰國,那1800噸的國儲黃金來開玩笑!”喬治·羅松對此,不屑的冷笑一聲。

他根本不相信麥肯錫的玩笑話,那1800噸黃金是約翰國從殖民搜刮兩三百年,才逐步累積起來的海量財富,是全球四分之一勞動人民數百年的血汗。

不談駐守金庫的那一個步兵團,就單存放那批黃金的金庫,就由15英寸的鋼板焊接而成,深藏於倫敦線針街地下30米處,保險庫門更是厚達30英寸。

皇家艦隊的總司令羅伯特更是放言,就是用胡德號戰列巡洋艦的381毫米主炮,都無法轟開那道堅不可摧的保險庫門,所以丟失黃金這根本不可能。

“首相先生,我真的沒有給你開玩笑,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士兵已經把金庫搜了個遍,甚至連周邊下水道都搜查了,我們的國儲黃金憑空消失了!”

“waht!”

喬治·羅松再也無法淡定了,肥胖的身軀劇烈起伏,一個不注意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還不忘氣急敗壞的罵道:

“法克魷,一群蠢貨,讓警察部門和軍情六處給我徹查到底,一定要找回丟失的1800噸黃金,將卑鄙的竊賊給我絞死,不然都給我滾到德文郡種地去吧……”

在足足對著麥肯錫盡情宣洩了半小時的口水後,喬治·羅松似乎也過足了癮,語氣緩和下來道:“記住這件事情不能向民眾外洩,盜賊縱使再精明也註定會留下足跡,想盡辦法將黃金給我找回來,那些黃金不會長腿自己跑了!”

就在這時宮廷大管家霍雷肖出現:“首先先生,您邀請的幾位貴客,山姆國西奧托先生、高盧國萊夫斯先生、扶桑國吉洲崎山先生、羅馬國迪諾弗雷先生,等四國大使已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喬治·羅松只能擺了擺手,將麥肯錫打發走,他接下來還要商議一件大事,表面上這場會議只是五國列強的經濟交流會,實際上卻是暗藏玄雞,這場會議所商議的行動若是促成的話,他將為約翰帝國謀求到海量的利益。

等四國大使紛紛入座後,喬治·羅松環視四周,開口就是直入主題:

“諸位,這次我們約翰帝國邀請你們來參加此次會議的目的很簡單,東方的華國因為衛國軍的出現,已經越發猖獗起來了,他們的統帥盧蕭嘉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中,從租界事件開始,便一而再再而三的瘋狂試探我們的底線!”

“我想說,是誰給了華國衛國軍蜉蝣撼樹的勇氣,來挑戰我們日不落帝國的威嚴,來挑戰我們諸多列強國的權威!”

“這個盧蕭嘉屁股已經不自量力的翹上天了,他還真以為憑藉他那孱弱的海軍艦隊,就能讓華國成為亞太地區的海洋霸主不成,我想我們不能在坐視不管了,是時候聯合起來,給那些目中無人的華國人,嚐嚐帝國的鐵拳了!”

扶桑國大使吉洲崎山等喬治·羅松剛把話說完,屁股便猶如裝了彈簧般快速彈起,迫不及待的添柴加火道:

“我想們扶桑國,早在租界事件的時候,就早早提醒過在場的諸位,華國這頭東方巨龍正在甦醒,現在是時候聯合起來,合力將它誅殺在搖籃中了!”

“之前我們扶桑國的復仇艦隊,因為情敵不小心吃了大虧,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衛國軍是無法戰勝的,他們的海軍尚在萌芽,戰列艦、航母數量並不多,總噸位甚至還比不過我們的聯合艦隊。”

“只要在座諸國願意全力以赴,派遣出海陸兩軍加入此次行動,我們可以組建一支無可匹敵的滅國艦隊,消滅那支潛在的衛國軍,重現1900年的八國侵華事件,掠奪海量財寶、文物,再將華國徹底瓜分殆盡,變成我們的殖民地!”

扶桑國的聯合艦隊,現在雖然無法與衛國軍抗衡,但是能加上剩餘四國列強的力量,那情況將完全不一樣。

山姆、約翰兩國的海軍總噸位相當於四支聯合艦隊,如果再加上羅馬、高盧兩國的海軍,搭乘大量陸軍遠渡重洋,拿下一個華國豈不是輕而易舉。

這也是吉洲崎山口出狂言的底氣,華國崛起對扶桑國而言是一場浩劫,扶桑國承受不住華國秋後算賬的怒火。

遠在扶桑本土的裕壬狄宮,在得知這個約翰國召開這個會議的用意後,像是吃了春藥般,激動的一夜未眠。

揮手開出條件,只要剩餘四國列強願意出手,扶桑國只要華國東三省,其它的華國行省可以全部讓給列強瓜分。

“嗯,華國衛國軍最快的確太猖狂了,我想如果不給予盧蕭嘉一些教訓,他以後肯定會膽大妄為的染指東南亞,影響我們橡膠、石油殖民地的安危。”

“我們高盧國願意盡五國聯盟的義務,為了東方人民的和平與穩定,決定參與此次針對華國衛國軍的行動。”

高盧國大使萊夫斯站起身,信誓旦旦的的表達了自己國家的立場。

羅馬國大使迪諾弗雷,則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他並沒有忙著表態,而是將散發精光的目光,隱晦的放在山姆國西奧托大使身上。

他們的海軍在五國列強中是最弱的存在,所以不容有半點損失。

盧蕭嘉如此狂妄自大,迪諾弗雷判斷衛國軍絕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如果五國列強中最精明的山姆國,都不願參加這個愚蠢的行動,那羅馬國也不會吃多了糞,去趟這一波深不見底的渾水。

果不其然,山姆國大使西奧托似乎早有決斷,將杯中的庫克香檳一飲而盡,猛地站起身直言不諱的說道:

“諸位,我們山姆國是自由且民主的國度,大西洋艦隊和太平洋艦隊,是捍衛我們本土安危的海上力量,它們不會參加這場針對華國的野蠻行動。”

“不過本著五國聯盟的友誼,我個人還是希望你們能好好教訓下衛國軍,山姆國不會參與此次行動,但也不會向華國方面洩露這場行動,各位再見!”

說罷,西奧托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議會堂。

“各位,我們羅馬國也不會參與此次行動,這是干涉他國的野蠻行為。”迪諾弗雷也跟條泥鰍似的,趁著山姆國的言論,順坡下驢表達立場後就溜走了。

喬治·羅松很明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等兩人走後氣的破口大罵:

“兩個膽小鬼!”

“他們願意守著道德燈塔,就由著他們的愚蠢遠去吧,我們三個國家強強聯合,同樣可以殲滅華國衛國軍,到時候分肉的時候,可沒有他們的份!”

……

山姆國華盛頓特區,賓夕法尼亞大道白宮翠綠色的草坪上。

山姆國海軍太平洋艦隊佩頓·羅休曼五星上將,與陸軍參謀長繆爾夫·威馬奇五星上將來到一簇花圃前。

“總統先生,約翰、扶桑、高盧三國針對華國的行動,我們真的不參與嗎?”

“是呀,總統先生,我們山姆國的海軍比約翰國的皇家艦隊還強大,華國衛國軍的統帥盧蕭嘉的確太猖獗了。

“如果我們現在不聯合其它國家壓制他,恐怕等他日後逐漸崛起,華國的手將伸到我們在太平洋的呂宋殖民地。”

兩人的話讓正在修理花圃的克拉特·胡佛總統站起身來,神色也逐漸變得深邃起來,搖了搖頭回複道:

“不,我們暫時沒必要和華國衛國軍交戰,在利益上我們沒有太大沖突,衛國軍的出現讓華國擁有新秩序。”

“我們山姆國在華利益,還因此上升了不少,如果因為某些愚蠢傢伙所謂的強國威嚴,而提前掀起一場世界大戰,這對我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另外請記住先生們,第一次世界大戰還遠遠不夠,華國將是我們山姆國超越約翰國,擊碎世界現有的秩序,成就屬於我們山姆國世界霸主的一場契機!”

威馬奇非常聰明,在明白鬍佛總統的佈局後,也忍不住誇讚胡佛總統的深謀遠慮,趁機拍起胡佛馬屁來:

“哦,總統先生果然是天生的政治家,看待事情的眼光如此長遠,竟站在整個美利堅未來的立場上看待問題。”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漢斯國太勢單力薄了,對約翰國國力的削弱還不夠,我們山姆國如今只有與約翰肩並肩的國力,但是卻沒有擁有相應的影響力!”

“將約翰國徹底削弱,在世界最危難的時刻,我們山姆國以壓軸主角入場,戰後世界秩序將由我們山姆國打造!”

羅休曼似乎也感悟到了胡佛總統的預謀:“契機,世界大戰?總統先生,華國真有如此潛力,我還以為亞太地區是扶桑國,難道第二次世界大戰將由……”

“扶桑國?”

胡佛總統忍不住冷笑兩聲,繼續給兩人道出自己的想法:“原本我也認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亞太地區的契機是扶桑國,但如今看來它們只是一幫小丑,有限的領土、資源、人口,已經在無形之中,註定它們只是真正契機的磨刀石。”

“先生們,我估計在我們有生之年,便能見到我們山姆國透過世界大戰的方式,來重鑄屬於我們的世界秩序,成為那個引領人類自由的不朽燈塔……”

正當胡佛總統滔滔不絕的吹噓著,自己對山姆國未來的宏偉藍圖之時。

山姆國財政議員金梅遜著急忙慌的跑來:“總統先生,大使不好了!”

“我們山姆國財政部剛才得到訊息,存放在肯塔基州諾克斯堡金庫中的那600噸儲蓄黃金,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

胡佛總統一臉不可置信的翻看著,聯邦調查局提交的調查報告,身體開始微微顫抖,然後,他的眼睛一黑,身體無力的向前傾倒,整個人昏了過去。

周圍眾人見狀,全都慌了神。

“總統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瑪德法克,趕快叫醫生過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