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衛國軍坐在百般無聊的Sdkfz251型半履帶運兵車中,笑著對一旁的操控車載機槍的班長說道:

“班長,咱們衛國軍打仗就是豪橫,每次仗都打得如此輕鬆,頭上有轟炸機、戰鬥機,前面有坦克、裝甲車,後面有榴彈炮、迫擊炮,如果是海邊,還有戰列艦、航空母艦支援……”

“就是,我們只需要坐在裝甲運兵車中看戲,下車後按照平時訓練的那樣,在機槍組、迫擊炮組、射手組的掩護下,照著敵人的陣地推進就可以了。”

旁邊吃罐頭計程車兵也紛紛打岔道:

“今天的戰鬥兩個小時就結束了,直奉聯軍根本就比不過扶桑陸軍,我們班竟然一個受傷的人都沒有,也就3班的石瘋子,不小心被鐵絲網劃傷……”

“戰鬥還沒結束,這裡不是後方,保持警惕,小心被敵軍偷襲!”老兵班長聽見士兵們嘰嘰喳喳,忍不住提醒道。

然後將目光放在前方的數百名俘虜身上,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隸屬跟隨裝甲突擊支隊深入敵人縱深的機械化步兵,結果因為半路上遇到太多的投降俘虜,所以他們排也只能暫停作戰任務,專職負責押送四處蒐羅到的400名俘虜返回後方。

……

邯鄲城外,六十幾輛坦克對城牆上守軍不斷噴出火蛇的重機槍視而不見,緩緩轉動沉重的炮塔將炮口瞄準城牆。

“轟……轟……轟……”

“轟隆……轟隆……轟隆……”

隨著煙塵滿天,只見城牆怦然倒塌,將無數守軍碾軋在廢墟之下。

城內直奉聯軍第1軍團指揮部,參謀人員著急忙慌的來回奔走在各處,軍長張雨相焦急得對通訊參謀的問道:

“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剛那陣隆隆作響的炮聲,又是怎麼回事!”

一名參謀滿臉驚慌的拿著電文:“大事不好了軍長,5分鐘前周衡防線的探子發來電文,稱衛國軍在轟炸結束後,又動用成百上千門重炮對防線進行炮擊,然後配合數千輛坦克、裝甲車發起進攻,防守周衡防線的數十萬殘存守軍傷亡慘重,兵敗如山倒,盡數奔逃!”

“什麼!衛國軍竟然同時動用千門重炮和數千輛坦克車,還有周衡防線這麼快點崩塌了,這才不到兩個小時呀!”

張雨相目瞪口呆,他完全沒想到衛國軍已經強到如此地步。

他們直奉聯軍所有家底加起來,才不到八十門大口徑火炮。

坦克更是隻有他們奉軍才有,36輛雷諾FT-17輕型坦克,都是張大帥費老牛鼻子勁,才從高盧國那裡採購到的。

結果人家衛國軍區區20萬兵馬,所裝備的重炮、坦克都是按千的數量來算,這兩軍的裝備差距真是天差地別。

衛國軍一個步兵營的火力,都能輕鬆碾壓他們一個步兵旅了。

“哈哈哈,扶桑人的師團敗的真不冤,怪不得山姆、約翰、高盧國在華國吃了這麼多虧,都不敢輕舉妄動……”

“盧老狗這個老傢伙可真是好運氣,竟生出如此一個能翻天覆地的麒麟子,有收復香江、馬交、寶島三地的魄力,我們能敗在他手中也不冤啊!”

“張大帥,我張雨相對不住你,這次我們的對手衛國軍實在太強。而我們華國也時候,該出一個真正的梟雄,將我們這個衰敗的民族拉出泥潭,重新將我們的華夏文明引向偉大的輝煌,讓國民擁有真正的自由與幸福……”

張雨相突然有些恍惚,開始自言自語,說著一些不想幹的話,

一名灰頭土臉的奉軍少尉衝進指揮部:“報告,張軍長!衛國軍的坦克已經打進城了,咱們還是趕緊撤吧,城牆上的守軍全完蛋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砰!砰!砰!”

就在這時,房外的街道上,突然傳來密集的突擊步槍槍聲。

整個指揮部瞬間亂做一團,奉軍少尉剛想拔槍衝出去,卻被張雨相一把拉住,只見他面色平靜的說道:

“不必了,沒有必要在白白的徒增傷亡,又不是扶桑軍打過來了,這場群雄逐鹿的戰爭該結束了,投降吧!”

房門被猛地踹開,十幾名衛國軍士兵呈交叉隊形攻入指揮部,卻只見指揮部中幾十個奉軍軍官已經舉高雙手。

等將這些投降軍官控制住後,一名少尉拿著照片,走到張雨相身前。

“你是張雨相?”

張雨相併沒有害怕,一副十分沉穩的模樣:“老夫我就是張雨相。”

少尉解開他的束縛,對士兵吩咐道:“很好,把這個張雨相帶走。”

……

幾十公里外的開封城,昔日城內幾條熙熙攘攘的大街,如今卻變得荒無人煙,聽聞軍閥之間要打仗,大部分老百姓迫不得已關掉賴以生存的商鋪,慌不擇路的逃到鄉下躲避戰亂。

沒有辦法,這就是這個時期華國老百姓的真實寫照,作為社會最底層的他們,左右不了軍閥之間的鬥爭。

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開封城禹王大街的蘭鳳閣,卻如往常一樣開門營業,只因這家妓院背後的老闆不簡單。

12名直軍士兵站在門口的福特T型轎車旁執勤,聽著遠處炮火連天,他們其實也想腳底抹油開溜,奈何他們的軍長楊清臣,還在妓院中呼呼大睡。

要是私自跑了,等楊清臣醒來,絕對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嗡……嗡……嗡……”

隨著汽油機引擎轟鳴聲逐漸逼近,衛國軍的十幾輛坦克和二十幾輛裝甲運兵車,從塵土瀰漫的街道盡頭衝出,如潮水般向著他們快速湧來。

嚇得門口幾個直軍士兵脊背發涼:“衛國軍的鐵王八殺過來了!”

說完,他們同時把揹著漢陽造往地上一扔,然後把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整個流程行雲流水,投降動作整齊劃一,這讓人很難不相信,他們是否像高盧人一樣,提前排練過投降儀式。

一名少校帶著幾十個荷槍實彈的衛國軍步兵,走到他們跟前,和氣的問道:“你們的楊清臣軍長,現在在哪裡?”

直軍士兵被衛國軍幾個如狼似虎的大兵死死盯著,連話都說的磕磕絆絆。

“報…報告…長官,我們軍…長,他昨晚喝醉了酒,正在…樓上休息!”

弄清楚情況後,少校推開剛才的說話磕巴的直軍,大手一揮對身旁士兵命令道:“進去,給我把楊清臣擒出來!”

蘭鳳閣的老鴇似乎有些看不清形勢,無視停在門口的坦克、裝甲車,一副潑婦的模樣:“唉唉唉,你們這幫臭大兵找誰呀,你們知道這是誰的產業嗎?你們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

“聒噪!”

為首的少校不耐煩的脫掉白手套,右手集結全身之力,一個蓄力一擊的橫掌,直接結實的扇在老鴇太陽穴上。

“啪!”

“哎呀……”

可憐的老鴇,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跟拍蒼蠅似的,被扇的凌空飛起,被一巴掌扇的口鼻流血暈了過去。

二樓某處房間中,楊清臣睡在一堆軟乎乎的玉體中央,酣暢淋漓的做著美夢,流著口水,打鼾聲更是此起彼伏。

少校拿出照片對比一番,僵硬的臉上終於擠出幾絲笑意,接過一旁通訊兵遞過來的SCR-300調頻式步話機對講機:“報告團座,我軍已經在開封城的妓院,擒獲直2軍軍長楊清臣。”

對講機中傳出團長詫異的聲音:“這個楊清臣還真是個淫魔,大戰前夕不在城外指揮部待著,竟然跑城內的妓院瀟灑……你們馬上把他給我擒回來。”

繼直奉聯軍的張雨相、姜登宣、李晉凌、董政國、時全勝之後,楊清臣也步入他們的後塵被衛國軍所擒獲。

戰鬥開始不過五個小時,直奉聯軍的周衡防線,就連帶防線後方的指揮部、補給中心,便盡數被衛國軍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