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鎮江城直29師的指揮部內,早已亂作一團。

江面上突如其來的幾艘軍艦,把直6師的退路徹底斬斷。

駐防在江邊的直軍見狀,更是軍心大亂,渡船也是相繼跑路。

“師座,大事不好了”

副官驚恐的來到齊璐身前“我們剛才與烙烽的直6師也失聯了,你說烙師長他們會不會沒有逃出溧陽……”

“哈!哈!哈!,這是天要亡我 !”齊璐聞言臉色蒼白,心如死灰。

“為什麼會這樣,不過才一天的時間,我兩師四旅全部折戟沉沙,就是五萬頭豬,他盧勇祥也要抓好幾天吧 !”

副官見齊璐惱羞成怒,也是抓緊時間補刀,“師座,江面上那幾艘軍艦自稱皖軍,將我們直29師的退路堵住不說,剛才還用旗語告知,讓我們趕緊投降,不要做無意義的抵抗……”

“啊!”

“這該死的盧勇祥想用軍艦,就迫使我投降這是痴心妄想,我齊璐就是玉石俱焚,也要拼死啃下他一層皮 !”

齊璐面紅耳赤,撕心裂肺的無能怒吼,將桌子狠狠掀翻在地上。

“把山炮營給我調到江邊,瞄準江面上的軍艦,給我狠狠的打 !”

副官見齊璐完全喪失理智,也是準備下達指令直接跑路。

“是師座,我這就去下達命令,讓山炮營把江上的軍艦擊沉。”

……

“這幫傢伙真是有意思,想用山炮直射來攻擊我們,這不是找死嗎?”

木蛟號驅逐艦指揮室內,鄧仕倡滿臉不可置信的放下望遠鏡。

雖說我特麼只是3艘驅逐艦,但你也不能這樣輕視我吧 !

直29師光明正大的在江邊挖掘炮兵陣地不說,還運來十幾門75毫米山炮,這不是把鄧仕昌當瞎子嗎?

對於直軍這種負隅頑抗、自尋死路的做法,鄧仕倡可不會慣著。

“江邊的敵軍有異動,妄想用山炮攻擊我們,馬上通知亢龍、蒼貉兩艦,配合我們摧毀江邊的山炮陣地。”

“然後按照總司令發來的佈防圖,城內的敵方陣地進行炮擊。”

“是,艦長!”

不多時,3艘弗萊徹驅逐艦,紛紛轉動炮塔,瞄準直軍炮兵陣地。

15座單管Mk12型127毫米艦炮、9座雙聯40毫米博福斯機炮、15座單管20毫米厄利孔機炮火力全開。

“轟轟 !”

“砰!砰!砰!”

數百發各式炮彈,拖著長長的尾焰,精準無誤的砸在直軍腳下。

“轟隆 !”

“轟隆 !”

直軍炮兵陣地頓時火光沖天、硝煙瀰漫,大部分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便紛紛在炮火中化為漫天血肉。

緊接著15座單管Mk12型127毫米艦炮調整炮口,依照佈防圖,繼續對鎮江城內的直軍進行炮火覆蓋。

在6分鐘的時間內,向城內的直軍陣地,傾瀉了上千發127毫米炮彈,將鎮江城徹底炸成一片廢墟。

不要覺得作者在吹牛,Mk12型艦炮採用半自動炮閂,開火後的反衝力會使得撞針復位、彈出彈殼。

這種炮的射速能達到15~22發/分鐘,傳聞在熟練的裝填手操作下,甚至可以打出25發/分鐘的高射速。

不過由於鎮江城中,有大量建築的緣故,加之直29師分散各地。

還在齊璐的指揮下,修築了較為標準的防炮工事,這大大降低艦炮的傷害,只殺傷直29師約三千人。

“大事不好了,師座 !”

直29師副師長宇博恆,火急火燎的衝進破敗不堪的指揮部內。

“師座,剛才停泊在江上的軍艦突然開火,師屬炮營的兄弟還在挖掘陣地,根本來不及反應,連帶十幾門山炮全部葬送在軍艦的炮火中。”

“另外我們鎮江城內的陣地,也遭受猛烈攻擊,幾個主力團都……”

“夠了,你別說了 !”

剛才那麼兇猛的炮擊,就連直29師指揮部都被殃及到了。

“儘快讓人將傷亡情況,給我彙報上來,我可真是幹了件蠢事 !”

齊璐自然也不是傻子,他突然為剛才的莽撞舉動後悔起來。

哪有人用山炮來攻擊軍艦的,人家艦炮傷害、射程都壓死陸炮。

眼下只能讓自己父親齊燮沅,向直系各省督軍求援,至於會損害多少利益,齊璐顫巍著撥通電話。

“父親……直9師、直6師已經……徹底完蛋了,皖軍現在還有軍艦,直接把鎮江江面封鎖了,眼下我的直29師想絕境逢生,只能另闢蹊徑,我請求直接放棄鎮江城……”

電話那頭的齊燮沅聞言,像個咆哮的獅子一般叫罵起來,“該死,我的所有嫡系都交給你,結果全被你揮霍完了,老夫當年就該把你射在牆上……”

這聽得齊璐是滿臉黑線,不是你自己當初執意要從宜興方向進攻,現在出了問題,就全甩鍋在勞資身上?

不過齊璐心裡這樣想,嘴上可不敢這樣說,“父親,眼下不是你我推卸責任的時候,你現在必須落下臉面,儘快向蔡臣勳、馬連甲、孫傳方……還有平京的吳佩孚、曹錕求援,只有叫上你這幫老哥們,我們才有可能轉敗為勝。”

……

父子倆又討論片刻,隨後才結束通話電話,齊璐站起身簡單掃了一眼。

“宇副師長,待會你給江上的敵方軍艦發去訊號,說我們願意無條件投降,請求他們停止炮擊。”

“師座你這話是何意,真讓我們直29師無條件投降?”宇博恆有點摸不著頭腦,齊璐則是冷哼一聲。

“哼,想讓我投降,盧勇祥這是痴心妄想,這次我們只是假意投降,讓敵人放鬆警惕罷了,我們可以趁著今晚,直接來個暗度陳倉。”

“宇副師長,你現在馬上去集合部隊,拋下一些沒有用的東西,儘量減輕士兵負重。我們直29師待會,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全師離開鎮江沿江向上,撤到80公里外的金陵城去。”

……

炊煙寥寥的溧陽城內,盧簫嘉獨坐在帆布營帳內,查閱完手中的戰利品清單,高興的忍不住笑聲。

“漬!漬!漬!”

“203萬銀元、85根大黃魚、634根小黃魚……你別說,這幫直軍打仗雖不太行,但是撈錢倒是有一手。”

要知道在這個動盪不安的年代,槍桿子就是唯一的王道。

不管你是多大的地主、鄉紳、財主,手裡有多少錢,遇到手握兵權的人,都只能變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包括許多擁權的官員,在大軍閥面前,那也只能是“玩具”

畢竟現在就連華國的政權,都掌握在這群北洋軍閥手中。

你這些各省的大小官員,何嘗又不是省督軍手中的吉祥物呢。

正在盧簫嘉入神之際,譯電員火急火燎的推開帳篷。

“報告,師座,有新訊息 !”

“天都黑了還能有啥訊息?”

盧簫嘉嘟囔著放下手中的清單,面帶疑惑之色接過電報。

“嘶,這老鄧有能耐呀 !”

鄧仕昌在電報上說,直29師直接無條件投降,讓盧簫嘉明日派兵趕往鎮江城,接受直29師的投降。

“這些傢伙倒是有遠見,也省的我浪費炮彈,再妄造殺孽。”

對此,盧簫嘉沒有多想,只能說這直29師的指揮官,是個聰明人。

畢竟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盧簫嘉是有多麼勢不可擋,就算他們現在不投降,自己明天也能揍得他們投降。

“好,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也趕緊下去休息吧。”

“是,師座 !”

譯電員離開後,盧筱嘉開啟系統,又花費整整50萬銀元,購買了5套羅剎國的N2P-41重型舟橋系統。

舟橋又名浮橋,是指用船或浮箱代替橋墩,浮在水面的橋樑。

這種重型舟橋載重量達到30~60噸,可供中型坦克、裝甲車,和其他相應的履帶式、輪式荷載卡車通行。

【系統,你免費把這批舟橋裝置,明天給我送到鎮江城唄。】

【叮,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宿主需繳納1萬銀元運輸費。】

對於系統這種貪財的性格,盧簫嘉也是拿它無可奈何。

畢竟現在長江上可是一貧如洗,根本不像後世一樣,到處都修了橋樑,重型裝備也不能直接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