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通電發出,當場引起華國各界震驚,兩天就吃掉六萬人?

這種戰績,放在西方國家或許不算多行為驚人,但若是放在如今的華國,那就是相當耀眼的存在。

畢竟驚天動地的第一次直奉戰爭,直奉雙方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天,吳佩伐也才吃掉張雨霖六萬多人。

鎮江臨時指揮部內,盧簫嘉撓了撓腦袋,想著皖1、2師的大部分士兵,經過這三個多月的集訓,現在不少士兵,已經會嫻熟駕駛普通載具。

他在考慮要不要一鼓作氣,直接將這兩個步兵師載具採購齊全。

貌似也不是不可以,現在禹淮兩省雖然沒有什麼水泥、瀝青路。

但是那種農村土路,省內倒是蠻多的,基本縣與城之間都有土路,只要不下雨,車輛通行還是沒問題。

打定主意,盧筱嘉直接在系統商城,下單600輛Sdkfz251半履帶式裝甲運兵車、720輛道奇WC型卡車、600輛懷特T666型6噸卡車、420輛輛威尼斯MB吉普車、180輛M29鼴鼠輕型履帶運輸車……其中沒有裝甲車、坦克。

怕你們說我水數字,所以就不寫太詳細了,2個步兵師總共6個步兵團,標準看向本文第6章的載具配置。

總共花費約1000萬銀元。

這次對齊作戰,盧簫嘉把軍營中的大部分載具都薅出來了,所以這些載具自然是送到禹省去。

【系統,麻煩把這些載具,明天給我送到禹省仙君軍營去。】

【沒問題,另外恭喜宿主在系統中大肆購買載具,免費獲得本系統贈送的5萬公里“10米雙車道混凝土瀝青公路”宿主可隨時進行安放。】

【註明:此公路耐磨性較好,壽命是普通公路的5倍,但是安放場地必須擁有基礎路建,例如泥巴、沙土路……等,且並未包含任意橋樑。】

“嘶,這都可以?”

盧筱嘉徹底亞麻跌住了,這破系統什麼時候,還有這種用處?

還不等他檢視詳情,指揮部的電話,便急不可耐響起來了。

“鈴!鈴!鈴!”

盧筱嘉回過神都不用猜,這肯定是自己老爹盧勇祥來電了。

“喂,哪位?”

電話那頭,盧勇祥坐在椅子上摳著鼻屎,沒好氣的問道:“臭小子,你明知故問,你那個全國通電是不是騙你老爹我的,你兩天就把齊燮沅主力滅了……那個老齊真有這麼好打?”

“好好好,你小子果然是我的種,這麼快就把齊燮沅幹趴了 !”得到電話那頭肯定的回答,盧勇祥也是激動的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

“對,就給我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拿下淮省,我明天來鎮江視察。”

結束通話電話,盧勇祥那是心花路放,俗話說一朝君子一朝臣。

“哈哈哈,老祖宗顯靈呀 !”

自己的兒子擊潰齊燮沅,將淮省收入囊中,那他老盧也可以跟著沾光,從省督軍榮升巡閱使。

盧家隱忍多年,如今也算獲得華國這場爭霸遊戲的入場券了。

“公公,他怎麼樣?”

盧勇祥回過神,才發現張謹熙端著茶碗站在自己身後,連忙也是將鼻屎彈掉,裝出一股威嚴的模樣。

“嗯,那臭小子沒事,謹熙你也早點回房休息,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鎮江,那個臭小子三天兩頭不著家,這次我幫你主持公道,非要打斷他的腿。”

“公公,您請喝茶,那兒媳我先回房收拾一下行李。”聞言張謹熙不免喜上眉梢,遞上茶後後,匆匆離去。

“好,你去吧。”

望著張謹熙的背影,盧勇祥喝了口茶,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小子怎麼不著調呢,人家謹熙這樣貌、身段那都極好,按理說正常的男人估計早就……不中不中,這樣下去我得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趙管家 !”

“老爺,老奴在。”門外走出一個年近六十,佝僂著身子的老者。

“趙管家,這些天我讓你去找點那種猛藥,給少爺補補身子,你找到沒有。”盧勇祥冷著臉盤問道。

這些天他也是為此操心,打算直接給盧簫嘉下注猛藥。

“回老爺,老奴找到,據說是宮廷秘方,吃了跟大黃牛似的……”

“停!停!停!”

盧勇祥聽著這些虎狼之詞,感覺那是十分麻頭皮,趕緊接過東西,又拿出些錢賞給管家讓他走。

與此同時,與禹淮省相隔千里的平京城中,刺骨的凌厲寒風中,天空也飄起如鵝毛般輕盈的小雪花。

戒備森嚴的什錦花園,吳府大廳中,煤在火盆中熊熊燃燒著。

一個年近五十歲,嘴上留著短紅鬍子,長臉高額的男人正在烤火。

此人正是當今直係軍閥中,炙手可熱的“秀才將軍”吳佩伐。

官最高至直魯豫兩湖巡閱使、十四省討賊聯軍總司令,乃是當今華國直係軍閥集團的首領之一。

吳佩伐在1924年,甚至還登上山姆國時代週刊的封面,被山姆人譽為“華國軍閥的最強者”“最有希望統一華國的軍閥”等稱號。

現在吳佩伐正一手烤著火,一手接著電話,語重心長的勸說著。

“耀珊,不是老哥我不幫你,你這敗的實在太快了,所有主力都沒了,我現在再讓孫傳方助你還有何用?”

“盧勇祥如今的實力依然不差,而我短時間不會南下主持討伐盧、孫,現在關外的張雨霖還虎視眈眈……”吳佩孚聽著電話中齊燮沅的求援,只能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說,讓他見勢而為。

誰料齊燮沅卻矛頭一轉,說吳佩伐見死不救,“你怪我做甚,孫傳方、蔡臣勳……這些人集結部隊也需要時間,現在你已呈潰敗之勢,你還在儘早宣告下野,來平京我會安頓好你的。”

說罷,吳佩伐也是不留情面,直接結束通話齊燮沅的電話。

“玉帥,曹副總統來了。”

吳佩伐聞言,整理了一下著裝,對衛兵道:“快讓我曹大哥進來。”

“哎,這今天晚上是怎麼了,整個吳府院子都是一股炸藥氣息,我子玉老弟這是火氣沖天呀 !”

較為沉穩的聲音傳來,門外走入一個身形高大挺拔,大腹便便,年近六十,留著八字鬍的中老年男子。

而這位自然就是直係軍閥中的另一位大人物,現任北洋副總統曹鯤。

華國近代著名的軍事、政治人物,同樣也是直係軍閥的首領之一,有一個“賄選總統”的惡名。

曹鯤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子玉老弟,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是誰惹惱了你,火氣這麼大。”

“特麼的,老齊這個狗東西自己不聽我勸,現在打輸了知道求救,我特麼還背石頭上山,麻煩纏身呢 !”吳佩伐喝了口茶,憤憤不平的說道。

曹鯤也是隨聲附和道:“哎,這個齊燮沅也是自討苦吃,不經我們允許就擅自開戰。現在他主力軍損失殆盡,若無我們支援,那他肯定是死定了。”

吳佩伐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已經決定拋棄齊燮沅,於是當面將想法道出:“我準備擬電加封盧勇祥為巡閱使,向他示好順便拉攏一下他,這樣我們屁股興許就不會後院起火了。”

“大哥你現在怎麼看?”

曹錕聞言思索片刻,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把齊燮沅當棄子直接丟棄,對你我都有好處,我同意這件事。”

……

淮省安城。

齊燮沅此刻早已窮途末路,在請求孫傳方、馬連甲、蔡臣勳等南方直係軍閥,出兵進軍禹省無果後。

他甚至開始懇求扶桑人介入此事,畢竟齊燮沅堅信,盧勇祥不敢跟扶桑國這種列強國家扯皮。

“吉岡先生,請你一定要幫幫我,你要是願出手相助讓我渡過此劫,你們之前提出,扶人在淮省的所有權益,我都可以簽訂並承認合法性。”

電話中,吉岡頗為無奈的說道:“阿里馬賽,齊大帥,我們扶桑國,在你們華國本土的駐軍並不多,所以我們無法介入你們的軍閥紛爭。”

“嘟!嘟!嘟!”

“撲通!”

聽到吉岡也結束通話電話,齊燮沅身體發軟一屁股癱坐在地,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嘴中的喃喃自語:

“6師沒了……9師沒了……29師也沒了,就連兒子也沒了。”

“兵敗如山倒,兵敗如山倒呀 !”

一旁的副官見狀,急不可耐的問道:“大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直軍高層拋棄他,就連扶桑人也與他劃清界限。

現在的齊燮沅忍不住自問,難道自己還有反敗為勝的資本嗎?

“呵呵,我軍已無力迴天,你們自己看著辦,想投降也無所謂。”

說罷,齊燮沅緩緩爬起身,身形落寞的朝著內屋走去。

看著牆上齊璐的照片,齊燮沅更是老淚縱橫,自己就一個兒子現在也……這一切只怪自己貪心不足。

顫巍著掏出腰間的勃朗寧M1910,齊燮沅彷彿用盡全身力氣一般,才拉動套筒,給手槍上膛。

“這一切都怪我……兒子……我這就下來陪你。”

說罷,齊燮沅開啟保險,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含入嘴中,扣動扳機。

“砰 !”

“大帥,怎麼了?”

副官聽見槍聲,急忙衝進屋內,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兩個小時後,淮省北岸發出全國通電,將齊燮沅的死訊報出,緊接著又一份專屬電報,發往淮省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