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駛來3輛福特T型小轎車,盧勇祥滿臉春光的走下車,接過副官遞來的疊羽帽戴在腦袋上。

“哈哈哈,臭小子,你這場仗打的漂亮,可謂威震四方,把平京的吳佩伐、曹鯤之流都給嚇傻了,連你老爹我都託你福,直接升巡閱使了。”

盧簫嘉眼光一掃,發現後車還有一道曲線玲瓏的身影,不免有些動容“爹,你怎麼把我媳婦也給帶來了。”

“哦,你小子好意思說,還知道謹熙她是你媳婦,你這段時間回過幾次家,人家與你結婚很虧待你嗎?”

盧勇祥陰陽怪氣後,還覺得不太過癮,又繼續挖苦道:“哎,這天下哪裡有這樣對待媳婦的男人,結婚三個月歸家次數不到一個巴掌……”

“像你這種負心的男子,我要是你老婆早就跑路了……你還得跟你爹我學習一下,想當年我對你娘那可是……”

盧簫嘉被挖苦的實在受不了,都差點把腦袋埋到土裡去了,連忙喊“停!停!停!”準備當場狡辯一下。

“爹,你知道我這個……身不由己啊,最近不是軍務繁忙嘛……俗話說這國家為先……”見一旁的何飛虎還在捂著嘴巴偷笑,盧簫嘉那也是不慣著,一腳大皮靴踹他屁股上。

注:迫於之前各位觀眾老爺指出的毒點,主角現在開始管張謹熙叫媳婦,各位高抬貴手別在噴了。

車旁的少女套著一件白色女式風衣,戴著一頂卷邊羊毛帽,膚如凝脂般的小手緊緊攛著一個小皮箱。

盧簫嘉快步走去,傻笑著一把接過小皮箱,“嘿嘿,媳婦我來幫你拿行李,你們這一路上還好吧。”

張謹熙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嫣然一笑,卻如同朝陽中盛開的櫻花般,清香撲鼻,美如夢幻的望著盧簫嘉。

隨後撲入了對方的懷裡,並狠狠的咬了對方一口,楚楚可憐的細語道“你這個臭男人,這麼久都不回來看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嘶 !”

盧簫嘉只穿了襯衫,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怕這個傻媳婦再咬自己,趕忙緊緊擁抱著她“那個其實我很喜歡你,只是這段時間我太忙了……”

心裡想著張謹熙不會是屬狗的吧,早知道這樣,應該把外套穿上。

何飛虎和盧勇祥見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也是識相的趕緊跑路。

“小兔崽子,看什麼看,沒看到師座在忙事,去那邊站崗!”幾人臨走前,還不忘把十幾個衛兵帶到遠處。

貌似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兩人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彼此。

“這鎮江城都被打爛了,沒什麼好看的,我帶你去城外看看吧。”盧簫嘉掃了一眼四周,又看向腕錶。

“相公,這裡是不是死了很多人呀,到處都黑漆漆的。”張謹熙略顯些驚慌,望著四處都是斷瓦殘垣。“咦,這城中房子都塌完了,那城中的百姓又去哪裡了?”

盧簫嘉聞言都想笑,只能說這大小姐被保護的太好了,打仗怎麼會不死人。“嘿嘿嘿,我怕說出去你害怕,你就當這裡沒死過人吧。”

“至於那些城中的百姓,聽見要打仗的訊息早就跑了,這戰爭就是如此殘酷,不過這些跟你沒太大關係。”

很快盧簫嘉便穿上外套,讓士兵牽來兩匹高頭駿馬。

“媳婦你會騎馬嗎?”

“不會……那也沒關係,你相公我會騎就足夠了。”

說罷,趁著張謹熙出神之際,盧筱嘉抱住她的柳腰,一把將她攬上馬背,踩上馬鐙身輕如燕般也騎了上去。

“駕 !”

盧簫嘉騎著馬風馳電掣,一鼓作氣帶著張謹熙跑到了鎮江郊外的一片草地上,指著江對岸介紹起來。

“你看江的對岸就是淮省北岸了,你相公我的部隊已經殺過去了……”誰料張謹熙對這些貌似不是很感興趣。

“相公,你以後可不要離開我這麼久,不然下次我直接來找你……”

這話把盧簫嘉給噎住了,牽著馬繩跳下馬背,又將張謹熙從馬上抱了下來,牽著她的手走向江邊。

“媳婦,其實這並非我本意,只是如今國家處在危難之秋,國土已經快四分五裂了,這時候必須要有人站出來,終結這所謂的軍閥割據……”

“當然你這個小要求,我肯定盡力滿足,我準備把軍務交一些給手下,這樣我也能騰出空閒時間。”

“噗嗤。”

誰料張謹熙直接笑了出來。

“逗你玩的,看你那義正言辭的模樣,我的眼睛可沒瞎,如果你能去結束這一切,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不過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

隨便在江邊找了塊一塊礁石,雙雙依偎著坐了上去,只見夕陽的餘暉照在天邊,映出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照在了大地,火紅色美極了!

此情此景,盧簫嘉不免有些動容,情不自禁哼唱起歌謠來。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童年的盪鞦韆,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

……

“相公,你這哼唱的什麼歌,我怎麼沒聽過,挺好聽的。”

見張謹熙滿心歡喜,貌似很喜歡這首歌,盧簫嘉也是厚著臉皮道:

“嗯,這歌叫晴天,是我專門為你編的……媳婦你喜歡就好。”

至於有沒有體會周董的感受,那隻能說不好意思。

……

當天晚上,盧簫嘉吃過晚飯後,又回到作戰指揮所忙碌起來。

“兔崽子,快把衣服換上,給爹我看看合不合身。”盧勇祥走進指揮部內,遞出一套北洋元年式大禮服。

接著坐在椅子上說道:“兒子,現在你都把淮省拿下,那明天是個黃道吉日,我們就趁機進駐省會金陵城吧。”

“當然這淮省的軍政務我就不管,讓你自己折騰,畢竟平京方面都直接發電,封你小子為省督軍了”

“爹,你要我接管淮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政治上我可不太懂,我主要管軍務,還望你推薦一些賢德之人協助一下我。”盧簫嘉一邊更換禮服,一邊將自己想法道出。

“對了,爹你說把禹省的軍務全部交給我,但是你那幾個守備旅能聽從你指揮?”盧筱嘉邊說邊打量著自己這身裝扮,感覺就是很醜 !

這種禮服據說是一位比利時軍官,參考高盧國的將官禮服,專門為北洋政府將官設計的禮服。

很多大帥都鍾愛這種禮服,不過盧簫嘉卻覺得,這比不上漢斯的軍禮服,穿上去活脫脫的皇協軍。

“呵呵,你別說,你穿上這身衣服,還像這麼回事。”盧勇祥瞄了一眼,誇讚後又繼續解釋。

“那幾個守備旅的指揮權的問題,你爹我早解決好了,畢竟那幾個守備旅的軍官,歸根結底都是我們皖系。”

“雖然他們不怎麼聽我的話,但是老段已經發話讓他們歸順我,他們自然不敢違抗段祁瑞的命令。”

“看來這段伯伯的華國總長沒白當呀,你看都下野這麼多年了,還能有威嚴,繼續號令他那些老部下。”盧筱嘉邊回覆,邊開啟箱子,拿出一套嶄新的M36將官制服,遞給盧勇祥。

“嘿嘿嘿,你個兔崽子總算開竅了,你爹我老早就看你部隊裡,全是這種新式軍服,也不知道你從哪裡搞來的,你終於捨得套孝敬你老子一套了。”盧勇愛不釋手翻看著。

“對了,現在我們底盤擴大,肯定還要擴軍,你老爹我沒什麼好支援你的,不過我可以給你20噸黃金。”

“哦,老爹還有黃金……”盧簫嘉漫不經心的回覆道,等反應過來,眼珠子都快直接蹦出來了。“等等……爹你說你可以給我20噸黃金 ?”

得到肯定的回答與解釋,盧簫嘉不免十分疑惑,這禹省哪來這麼多黃金?

一番追問盧勇祥才道出,這20噸黃金的來路倒很正,是禹省遂昌、金沙、桐廬……這幾座金礦的產物。

而且盧勇祥還發現遂昌那塊巨無霸金礦石,並把它給刨出來給融了。

這不是純粹的暴殄天物,那特麼可是世界上最大的金礦石。

注:遂昌那塊45噸的金礦石,含金量其實並不高,大部分都是白銀,但是小說嘛,不要太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