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1月7日。

淮省齊燮沅的異動,早讓各國列強有所察覺,感受到戰火氣息的列強,為了避免戰火燒到滬都,殃及自家租界,也紛紛派出軍艦駐紮滬都。

滬都寶山吳淞碼頭,此刻正停泊著數艘軍艦,扶桑國海風號驅逐艦、山姆國維克斯號驅逐艦、約翰國卡里登號輕巡洋艦、高盧國狂風號驅逐艦、羅馬國獅號驅逐艦……等等。

“嗚!嗚!嗚!”

一道沉悶的汽笛傳來,吵醒了駐紮在艦中水兵們的美夢。

卡里登號巡洋艦船艙內,海軍上校查爾斯罵罵咧咧的爬起身。

“該死,到底是那個國家的軍艦,偏偏要選在這個時期停泊 !”

查爾斯透過舷窗,發現這是3艘他聞所未聞的軍艦,並且還沒有懸掛國旗,此刻正逆流而上朝上游駛去。

海風號驅逐艦甲板上,吉野昭畑少佐看著眼前這幾艘舉止怪異的軍艦,也是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

“真是奇怪了,沒有國旗的未知軍艦,還有朝上游駛去這是幹什麼。”

木蛟號驅逐艦上,鄧仕倡平靜的看著,一艘艘停泊在自家碼頭上的外國軍艦,心中很不是滋味。

這就是國家貧弱的代價,所謂的保護領海不受侵略就是笑話。

自1840年約翰國發動鴉片戰爭,強行用武力,拉開華國近代屈辱史的開端,自那以後,外國軍艦便可以肆意橫行在華國江河流域中。

後來西方列強,甚至開始使用軍艦上的艦炮,威壓腐敗無能的華國宣朝,簽訂一系列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這種局面直到1949年的渡江戰役,華國軍隊第三野戰軍,開炮擊傷約翰國紫石英號護衛艦。

這才結束了約翰國等西方列強在華國“炮艦外交”的最後終結。

“艦長,這是總司令急電。”

鄧仕倡回過神,接過譯電員遞來的紙條,看完後揉碎吩咐道:

“你們給總司令回電,告訴他我們3艘驅逐艦已進入長江入海口,絕對能在兩日之內趕到目標流域。”

“另外你們再用燈語,給亢龍號、蒼貉號兩艦發去訊號,讓他們降低時速,內陸江河比不上大海。何況從長江口到鎮江才165海里,又不是十萬火急,開這麼快有擱淺、觸礁的風險。”

兩小時後,杭城外一支軍用車隊,正疾馳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

坐在後座的盧簫嘉,感覺自己屁股都被被顛碎了,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特喵的,等我有錢了,勞資第一時間就要把公路給全修上 !”

“小兔崽子,你前幾天殺了徐輔粱,把齊燮沅徹底惹惱了,聽說他這幾天一直在往揚州城江邊運兵。”

“不少兵馬也已經渡過長江了,據說現在光溧陽城,就有三四萬兵馬,如今我們要真的跟淮省的老齊開打了,你小子的兵到底練得怎麼樣。”

“還有上次我給你那三百萬,你軍火到底買上沒有,現在買可來不及了,從國外運回來要很久呢。”

坐在一旁的盧勇祥,彷彿有些不太放心,一路上總在問個不停,搞得盧簫嘉現在都有點不耐煩了。

“爹,你能不能對你兒子我有點信心,不要說只是個七八萬兵馬的齊燮沅,就算是他那個有12萬嫡系軍隊的大哥,吳秀才我也一樣不放在眼裡。”

開玩笑,就光系統給的那支機械化步兵團,在開闊地帶作戰,可以輕而易舉擊潰十幾萬大軍都不為過。

雖然皖1師、皖2師現在才剛完成第一階段訓練,思想學習也才起步。

但是戰鬥力,也絕不是華國這些只會喝兵血的軍閥部隊可以碰瓷的。

盧簫嘉為什麼集訓當天就要整肅軍紀,嚴令禁止喝兵血,保障士兵利益。

並提高士兵伙食、軍餉,甚至連安家費都給到150塊銀元,要知道這基本是其它軍閥軍隊的五倍。

因為盧簫嘉太懂人了,你不能指望一個月給員工發5000元的工資,就能讓他很聽話,對你言聽計從,每天給你007拼命幹,幹猝死給10萬塊。

而對於現在這個時代更是如此,現在的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不是月入十萬,也沒那麼複雜,就八個字有尊嚴的吃飽穿暖 !

就憑藉他每天都讓士兵吃上肉、穿上嶄新的新軍裝、讓他們有尊嚴的活著、安家費能給到150塊銀元。

哪怕是皖1師、皖2師的思想學習還在初級階段,這幫士兵的軍紀、士氣、戰鬥力都能比其它軍閥高上五成。

這一切還不提武器的巨大優勢,當然目前這些士兵的戰鬥素養,還無法發揮出這些武器的所有優勢。

畢竟兩個多月時間的確太短了,要知道當年的遠征軍很多都是精銳,就這都得接受山姆國三個月的集訓。

不過這根本沒有影響,畢竟揍一個齊燮沅動用教導隊即可。

何況盧簫嘉剛才也收到訊息,那3艘驅逐艦已經駛進入海口了。

等齊燮沅的主力全部抵達長江南岸,到時候讓軍艦封鎖江面。

給他來個甕中捉鱉,再讓地面部隊在轟炸機的配合下展開攻勢。

光想想,都覺得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