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教派大於政權,佛家有講究不要妄開殺戮,雖然不是所有西域國家都信仰佛教但是於東陽北離王朝相比,這兩三個彈丸之地就是顯得那麼渺小不堪。

冀州王褚蘋年少參軍,戎馬數十年從一個雲遊和尚成為了外姓王,這不得不說他的手腕和魄力了。

“馬踏天下二十年,百萬冤魂不堪言”短短的十幾個字簡單概括了他的一生。

只不過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現在東陽王朝的天子就視褚蘋為眼中釘肉中刺了,正所謂打天下易坐天下難,每一代的天子想的都是帝王之術。

冀州王褚蘋之子褚天華更被當朝天子明察暗訪,欲效仿日月王朝和鎮國公吳桂的事蹟質子抵押,用褚天華的一生榮華富貴換取褚蘋的忠心耿耿,只不過褚天華自幼不同,褚蘋委託過多少名人之士來培養褚天華,只不過來了一批又一批被氣走了一批有一批,每個老師的話語都是一樣“殿下年有頑劣,老朽教導無方”自此以後褚蘋對於這個獨子只剩下寵溺,年少時就派遣數十人的護衛貼身保護。

生恐出現了紕漏,有了數十人撐腰的褚天華自然是誰都看不的眼中,就連朝廷任命的青天大老爺也被相當一天官的褚天華從龍書案的後面提溜出來,自己做了一天的縣太爺。

那個縣太爺可能也是氣量較小一氣之下寫了摺子,結果都沒有出冀州城就被褚蘋延誤軍情處斬了,只剩下了遠在天邊的皇帝龍威震怒但是沒有什麼辦法。

在綏遠鎮回來的褚天華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了自己的馬場,看自己的馬匹,殿下最近迷上了馬術。

褚蘋自然而然的要滿足自己孩子的想法,數十匹好馬被牽了進來,供褚天華騎乘。

褚天華看著自己新運來的一個墨玉馬,喜愛的不得了,這匹駿馬異常高壯,但是野性難訓,還未等調教褚天華便要上去一試。

“小爺我還就不信了,我還收拾不了了你”褚天華一遍大呼道,一遍緊緊的淚珠馬繩子然後雙腿緊緊的夾住馬的肚子,這馬不斷地躍起落下相比於力道褚天華還差一些,只看到數個年輕僕從一溜小跑的跟著面前的整個年輕殿下,心中不由得擔驚受怕,如果殿下在這裡受了傷,自己只怕小命難保。

突然褚天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容,不知道何時馬場內來了一個富家翁打扮的老人,旁邊還跟著一個瘦小老頭,密密麻麻的黑鬍子裡夾雜著幾縷已經見白的鬍子,身上的殺氣卻掩蓋不住看向褚天華的那溺愛的眼神。

旁邊的僕從看到老人的身影紛紛跪拜,來人正是冀州王褚蘋,褚天華一時愣神竟然被甩下馬背,在千鈞一髮之際瘦小老頭身法一躍,褚天華竟然雙腳落地,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上了,褚天華驚訝的說道“老頭好手段”“天華不得對老前輩無禮,這是黃老前輩,我聽說你以自身為誘餌,是個好小子,不過還是太危險,我求的黃老前輩以後貼身護衛你”褚蘋一遍讚賞著整個年輕的殿下,一遍輕輕的揮了揮手,頃刻之間馬首分離,這是褚蘋一個刀山火海中走過來的屠夫,在談笑之間可以揮殺數萬俘虜的惡魔,一個對於自己的孩子視為掌上珍寶的慈父。

“你保護我,看你的身形不會到時候跑的比我還快了吧”褚天華拿起一杯西域佛國的美酒一飲而盡,仔細打量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老頭,當今武學分為五等四境,一到五等便是武道入門,上面有四品境界分別是入聖天境,自在地境,神遊玄境,精魄黃境、如今戰亂不休武道崩塌,已經數十年沒有過入聖天境的神仙了。

五等之上每當進一品,難如登天。

褚天華玩味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瘦小老頭。

瘦小老頭並未說話只是看著褚天華手中的美酒,褚天華雖然年幼但是是一個實足的人精,一臉壞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這酒可是我託人在西域拿回來了的,可是花了我大價錢的”“姓褚的你放心,該出手的時候我自然會保下這個小子”瘦小老頭用著他那沙啞的聲音說道。

“多謝老前輩”褚蘋開心的一樂,只有他知道面前的這個老傢伙是什麼水平,天華有了他的保護自然而然可以高枕無憂。

撿到褚蘋如此的恭敬,褚天華連忙的遞上了一個滿滿當當的葫蘆諂媚說道“老前輩,剛才是小子和你鬧著玩呢,您別客氣,這些酒都歸您,不夠再管小子要”看到褚天華這番行為,瘦小老頭輕聲哼道“你這樣子倒和你爹一模一樣死纏爛打,小子不白喝你的酒,我告訴你我姓黃,名庭堅。

以後我該出手自然而然的會出手,你且放心,至於我的能力可不是你這後輩所能打聽的”黃老喝了一酒,一呲牙一咧嘴嘿嘿的找了一個大樹底下迷瞪了起來。

“天華,過些日子就是你的束髮了,你準備的可好”褚蘋擺了擺手,二人席地而坐,風慢慢的吹過父子二人的髮梢。

“要是你孃親看到了你束髮了,那應該會有多開心啊.”

若是一般人看,一定會被這個場面所感到美好,但是經歷過褚蘋手段的人看到褚蘋這個樣子一定會驚吊下巴。

“是啊,孃親走了很多年了”褚天華突然低下了頭,褚蘋一生都在征戰,王后只能一直在後方安養,不了被北離王朝的探子發現,剩下的事情不言而喻,雖然褚天華保了下來,但是王妃卻因為傷了元氣,不幸仙逝。

隨後而來的褚蘋怒火中燒,所有的北離軍士被砍下了頭顱送往了北離。

但是還是平息不了褚蘋的怒火,一連屠殺了兩個部落才守住手。

每年的生辰,褚天華都會自己一個人望著北方思念著母親,自己年少時立志踏平北離從而使得天下太平。

父子二人沒有在說話而是默默的坐在草地中,望著北方。

“殿下即將束髮”這個訊息早已經一傳十,十傳百的四散開來,冀州王的獨子束髮這就意味著,褚天華將是新的冀州王板上釘釘的殿下,而且束髮之後便可以娶親,不知道城內多少大家閨秀多少小家碧玉在幻想著自己可以成為新的北涼王妃,這個事情一度成為冀州城中最大的事情,閨中密友們偷偷談論著褚天華的身體問題,聽說他在望北樓一夜春風便可以找兩個美人侍寢,城內的許多青樓女子一個個身段妖嬈的望穿秋水的渴望著褚天華是那個夢中情人來拯救他們於水火,已經陪褚天華一夜春宵的女子更加翹首以盼的說道“那個冤家怎麼還不來,都快想死奴家了”。

“殿下不日即將束髮,我的好女兒,你到時候一定要想盡辦法把他拿下,媽媽和你說你說是跟了別人,媽媽心中自然一萬個不捨,不說你要是跟了殿下,媽媽是一萬個放心以後你不就光剩下吃香的喝辣的了嗎。

你不要總是在意這自己的那點身子,在這亂世之中跟著一個好男人哪怕是做小,也算是一個出路”望北樓裡一個老鴇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說這一個年輕女子,這個女子身材修長,一身紅裙,肌膚吹彈可破,黛眉臥蠶,一顰一笑之間彷彿能勾人奪魄一般。

年輕女子獨自坐在窗邊不厭其煩的擺了擺手,老鴇看到著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只剩下年輕女子一個人倚在窗邊咬著牙說道“是啊,你是該來了,咱倆也該有一個瞭解了”東陽皇宮鳳陽宮內御書房內只剩下兩個人,一箇中年男子坐在一張由純金打造的龍椅上批閱著奏摺,一個年邁老者坐在臺下,一口一口抿著從江南進貢而來的上號的茶葉。

中年男子率先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褚蘋的獨子不日即將束髮,李老有何打算.”

臺下被稱為李老的老人,深深的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老臣已經準備好了摺子到時候便會發往冀州。

此計一出皇上您必然高枕無憂”北離王朝軍營大帳中三個身影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

“咱們派出去的密探已經被連根除掉了,毛祥正在逐步的水藤摸瓜,褚天華這小子比咱們想想的稍微還要狡猾一點”一個聲音悠悠的說起。

“蘇克,你的手下真是廢物,還自稱是草原上的勇士結果還不是被人家一鍋端了”隨後一個反駁的聲音傳出,聲音中還帶著一點氣憤。

見到兩個人即將爆發矛盾,中間的那個身影說道“那本就是試探,即使是全軍陣亡也不礙事,不要上了和氣。

桑格花已經準備了,她與褚家是深仇大恨,目前咱們要先變化北離格局”暴風之前總是異於平常的平靜,而遠在冀州的褚天華還不知道一些針對他的陰謀陽謀將會接踵而來。

褚天華回到房間,自己坐在浴池裡好好洗了一個通體舒泰,又在會春苑叫了兩個貼身丫鬟給自己好好的按了按,放了一下筋骨。

颳了刮鬍子,即使現在都要求蓄髮留胡,但是褚天華認為自己留著鬍子太丟人了,所以經常的處理,經過一番收拾褚天華漏出了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自己對著鏡子照了照破是英俊的公子哥。

“少爺,您怎麼每次洗完澡都不穿衣服啊”一個名為春懷的丫鬟突然開啟了門,趕緊閉上了雙眼。

“怎麼了,好幾天沒看到少爺了,不想少爺嗎”褚天華順勢一手將春懷漏了過來。

春懷倒是也不見外,坐在了褚天華的大腿上羞澀的低下了頭。

胸口微隆的青蔥少女不知道為什麼胸口也隨著不斷的起伏。

會春苑是褚天華自己的丫鬟,只需要服侍自己的,自幼陪著褚天華長大,這是褚天華的大姐褚月的原話“我弟弟的侍女自幼便要琴棋詩畫樣樣精通”這些侍女自由學習,長大後才開始貼身服侍。

按照她們自己的話來說自己都是少爺的,而且少爺在外如何的風流倜儻,在家怎麼卻坐懷不亂呢,沒有侍女沒有被褚天華揩過油,但是卻僅限於此,所以侍女們內心的嬌羞還都希望好好的服侍少爺一番呢,自家主子頗為帥氣,由懂琴棋書畫自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