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到石化蜥蜴取血時間了,木螢打算回種植園配置昏迷魔藥。

現在領地裡的樹屋她只做起居用了,反倒是種植園這邊的擴建了一次又一次,成了她的大本營,不方便被人看到的東西都放在這。

進門就是比樹屋裡還要配置齊全的開放式大廚房,有一個小用餐區域和休息區域,進門左手邊的兩個房間一個存放領地收入,一個存放居民存款。

右手邊的兩個房間,靠外的這個是她的工作間,靠裡的是儲物間。

工作間不大,靠窗放著一個4m×2m的實木大工作臺,上面擺放著坩堝等魔藥煉製器具。

窗戶開的很大,開啟後整個屋子都明亮的很。

工作臺後是一個佔據了一面牆的藥櫃,有些櫃子上已經掛上了刻著草藥名字的木片,裡面裝的是她炮製好的草藥。

藥櫃旁邊還有一個小成品櫃,存放著一些練手的魔藥。

桌子和藥櫃都是木螢自己用塑木術一點點做出來的。

她取了一個瓷碟,到藥櫃拿把對應的藥材取出來,然後到工作臺上處理熬製。

到中午時,她結束了魔藥煉製,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肩膀。

抬頭看到手辦時銀坐在窗欞上託著下巴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她會心一笑。

視線在往窗外去,老黃牛在園子裡悠閒的散步,圓滾滾坐在草地上敷衍的啃著鐵竹,一直看著這邊。

木螢總感覺滾滾從昨天開始就有點不對勁,也不自己去竹林裡玩兒了,連去食肆裡打牙祭都少了。

無論她走到哪,在幹什麼,就乖乖的坐在那裡,一直盯著她這邊,也不過來打擾她。

啃竹子都啃出了敷衍勁兒,可見問題有多大了。

看它的屬性,也沒有什麼變化。

木螢把魔藥都收起來,清理了一下工作臺,走到滾滾身邊,“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鐵竹不和胃口了?”

滾滾搖搖頭,彷彿為了證明鐵竹很合胃口,咔咔咔啃掉半根,這精神勁兒哪像之前。

看來問題不在鐵竹上,木螢又問:“那你為什麼老是盯著我?以前我忙的時候,你不是都自己玩兒嗎?”

滾滾:?

我沒有看你啊!

木螢:“……”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也許它就是對著她這邊在發呆?

還是有點不放心,“你肯定自己身上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是吧?”

滾滾點點頭,它舒服的很。

木螢暫且放心了,到屋子裡去做飯,偶爾回頭一看,圓滾滾依舊坐在那發呆,看的地方和剛剛差不多,確實不是在盯著她。

吃過午飯,木螢帶著魔藥傳送到養殖營地。

養殖營地的人不多,長時間在這的就柳落落自己和負責照顧牧場動物和屠宰的李叔,一個負責煮石化蜥蜴食物的王嬸。

三個人把養殖營地打理的不錯,木螢給他們都提成了正式居民,在養殖營地這邊都有自己的休息間。

其他的就是一些流動性比較大,採集刺球草的人了。

柳落落正在隔離屏障那觀察石化蜥蜴的情況,有兩隻母石化蜥蜴都懷孕了,看到木螢過來,她高興的拉著她到自己的休息間裡說話。

“好久沒看到你人了”,柳落落又倒茶又是拿吃的,“這是我今天早上在交易大廳剛買的橘子,還挺甜的,你嚐嚐看,這茶是我自己做的。”

青山鎮周圍本就有許多種柑橘為生的農戶,所以這段時間不少外出打獵的隊伍經常能採到一些橘子,不過甜不甜就不一定了。

木螢剝開一個吃了一瓣,確實不錯,但柳落落看她的眼神怎麼有點可憐她的意思?

“怎麼這麼看著我?”

“辛苦你了,為了咱們領地,你太努力了,偶爾也要給自己放一會兒假,別太繃著了”,說著柳落落鼓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木螢不明所以,滿頭問號。

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得好喝的好,哪裡辛苦了?

“領地裡又有什麼關於我奇奇怪怪的傳言了?”

“這段時間領地都看不到你的人,後來才知道你每天天還沒亮就去亂石林那邊練法術,晚上才回來,你這麼厲害還這麼努力,大家都覺得你是為了領地,最近領地裡還颳起了一陣苦練熱潮呢!”

前面一半她知道,之前練召雷術的時候,大晴天的亂石林霹靂聲聲不斷,自然引起了在這邊活動的人的注意。

本來還以為是什麼魔獸,好幾天都沒人敢到進亂石林。

直到有一天,她早上出採石營地碰見了蘇教授夫婦,他們讓她小心外面會打雷的怪物,誤會才解開。

但她也沒有天沒亮就去把,明明只是早上去一會兒,晚上去一會兒,怎麼就成一天到晚就在練了。

她剛想解釋,柳落落又說了起來。

“我真是佩服你這麼能堅持,我誇那位都誇的詞窮了,那位還是愛搭不理的,搞的我心態爆炸,但每回看見你這麼努力,我就又能奮發一波了”,柳落落說“那位”的時候,指了指頭頂。

是指她牧師選擇侍奉的神明,準確來說不是一位,是多位。

如果說德魯伊是和自然雙向談判的話,牧師就像是找工作。

一個滿是神明公司的招聘會里,剛入門的牧師拿著簡歷四處求職。

找到幾個自己比較中意的公司後遞個簡歷,拉拉關係。

公司會在這個階段展示一下自己的各項福利和教義,牧師菜鳥可以進去實習,同時打幾份工也可以,會有稀薄的報酬,也就是力量回饋,相當於實習期。

直到等級夠了,被一家公司錄取後,侍奉的神明才會定下來,然後距離拉近一些,拿正式工資,只要不犯事,就不會被踢走,然後就是各種討好領導,為公司賣力,升職加薪。

木螢知道這些的時候,慶幸自己選了德魯伊。

自然也從來沒有對她愛答不理的,反而親切的很。

“那你們法術怎麼練習?”木螢好奇的問。

“就求的多了後,偶爾會給一點唄,只要求到了,就學會了”,柳落落攤了攤手,現代社會下長大的獨生子女,大學在讀,還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對這一套實在不太適應,不怎麼能放下身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