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行須一陣無語後,問我倆:“我知道堂單是啥了,然後呢?”

我和齊萌萌同時搖頭,我們上哪知道然後去······

然後我們仨開始對著那張堂單發呆,行須問我是不是得寫點兒啥,齊萌萌問是不是找錯別字。

我是相當的佩服他倆的腦洞,開玩笑,金花教主會那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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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著,齊萌萌的電話又響了,還是何富禮打過來的,問我倆啥時候下去,他都快被澆透了。

齊萌萌依舊是愛搭不惜理的樣子,說我們在山洞裡躲雨呢,他要是不願意等了就自己回去。

何富禮在電話裡跟個小媳婦似的,說放心不下齊萌萌,要不讓我們等等他,他也上來。

齊萌萌說你要是上得來,那你就上來,說完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並且關了機。

“男朋友?”行須笑嘻嘻的問了一句,然後八卦的來了一句:“妹子你這就對了,男朋友就得吊著點兒,這樣以後工資卡才能交到你手裡。”

我無語的看著他倆,說道:“兩位老大,你倆要是想進山就別玩兒了成不?”

他倆聽我這麼說終於消停了,我繼續觀察著那張堂單。山洞裡的蒲團是唯一的線索,透過對蒲團的分析,出現了這張堂單。那麼接下來的線索,一定也跟這張堂單有關,這堂單到底哪裡不對呢?

如果我們把這次解密當做密室逃脫遊戲的話,狐仙洞是第一間屋子,題目都跟金花教主有關,第一把鑰匙是蒲團,最後的出口是山上的陣法。

那麼線索是什麼呢?

線索應該是那個女狐仙兒說金花教主要見我們,所以我認為,見到金花教主,就是開啟陣法的關鍵。

按照我以前玩兒密室逃脫的邏輯,基本就是找密碼,找鑰匙,找按鈕,找抽屜,和找不同。

這個山洞上述所說基本都不存在,線索也很單一,那麼按照我的習慣,就只剩下找不同了。再難的謎題,也逃不開邏輯,否則如果沒人能解開的話,金花教主設這道題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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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唯一的線索還是在堂單上,那麼如果找不同的話,這張堂單有什麼不同呢?或者說跟什麼對比,以什麼做參照來找不同呢?

問他倆白扯,他倆一個對還沒出馬,另一個是和尚,對於出馬的瞭解存在於聽說階段。要說對堂單最熟悉的,只有我了,畢竟我天天面對著我家堂單。

不過可惜的是,我家堂單是獨一份兒,我還沒見過跟我的堂單一樣的呢。

我看完那張紅色堂單,又盤坐在那蒲團上轉了幾圈兒。胡仙兒洞裡除了滴答的流水,剩下的就是石頭。這裡面沒有其他參照,難道說,是讓我和普通地馬家的堂單做比較?

帶著這個思路,我再次轉身看向那張堂單,看著看著,我一愣,心中頓時恍然大悟,這張堂單除了金花教主的名號,再就是兩邊的對聯兒了。這本來沒什麼問題,但是有對聯兒卻沒橫批啊!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人總是愛往復雜的方向去想。

我哈哈一笑,說道:“我應該是找到線索了!”

行須和齊萌萌立馬湊過來,問我找到啥線索了,我指著堂單跟他倆說:“這張堂單和其他堂單相比,缺橫批啊,謎底一定跟橫批有關。”

我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因為我忘記一般地馬的堂單橫批是寫的啥了。

我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他倆知不知道橫批是啥,沒想到他倆異口同聲的說道:“有求必應唄!”

說完後,他倆像不認識我似的,問道:“在深山修真養性,出古洞四海揚名,橫批有求必應。就算不是出馬的都知道,在咱們這邊兒都臭了街了,你一個地馬不知道?”

我苦笑一聲,心說可能百分之八十的堂單都是那麼寫的,但偏偏的我家不是。

齊萌萌興奮了一會兒後,問我:“天賜哥,金花教主給咱們留了個有求必應的謎底,是啥意思呢?”

我苦笑著說:“還能是啥意思?有求必應就是讓咱們求唄,咱這是犯了出馬弟子的大忌了!”

“啊?啥大忌啊?”齊萌萌驚訝的問道。

“吾我貢高。”我嚴肅的說道:“咱們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進來就又開眼又施展神通的,覺得自己不是普通人,卻恰恰忘記了咱們的身份。”

齊萌萌聽完後琢磨上了,有些想明白又有些迷惑的樣子,行須在一旁也是若有所思的。

我想都沒想,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對著那個蒲團的位置拜了三拜,然後發心至誠的說道:“高堂地馬有緣來此,承蒙金花教主教誨,還請現身相見。”

我的話剛說完,掛著堂單的牆壁上一陣扭曲,出現了一個白色雲團樣子的漩渦。

裡面傳來金花教主慈祥的聲音:“小地馬仙緣深厚,心地純良,進來吧,其餘人在外面等等。”

我聞言大喜,緊接著盤膝做好,渾身一用力,靈魂出竅奔著漩渦就邁了進去。

一個恍惚間,我已經置身於一片池塘的岸邊,池塘裡全是荷葉與蓮花,玉石欄杆將這個荷花池圈了起來。在欄杆的另一頭有一朵大大的蓮座,金花教主面目慈祥的盤坐在其上,引我們入洞的那位女狐仙兒立在一旁。

我趕忙快步走了過去,然後直接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仨頭以後,羞愧的說道:“弟子見過金花教主,我愧對仙家們的教誨,請金花教主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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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教主盤坐在九品蓮臺上,眼中似笑非笑的問道:“小地馬,不知你愧從何來啊?”

金花教主這麼問,我就更不好意思抬頭了,紅著臉說道:“因為弟子犯了吾我貢高,竟然想要以神通見您老人家真容。現在一想,別說我們了,就算是普通人有緣來此,他即使看不見您,那他有所求您也一定會救度的。”

微微頓了頓,我繼續說道:“我們自恃有些本事,就把自己當回事兒,還不停的自以為是找線索。實際上,如果我們像普通訊眾一樣,秉著虔誠心進洞便拜,早就見到您老人家了。”

金花教主笑了笑,對著那位女狐仙兒說道:“善英,你也到外面等著吧。”

“謹遵教主法旨!”叫做善英的女狐仙兒恭敬一拜,然後一轉身消失了。

果然不愧是金花教主,這胡善英依照排輩來說,應該比菩淘姐還大一輩,竟然只是金花教主旁邊伺候的。

“隨著道行的提高,處世習性會有變化很正常,你並不是從心裡就吾我貢高。在想到橫批的一瞬間,就能找到自身的問題,這說明你品性很好,有些仙家在這一點上還不如你呢。”金花教主對我說道。

“起來吧,六哥果然沒看錯人。”金花教主又笑了笑,讚許的說道。

“是。”我再次一拜後立馬起身,剛準備說話,我頓時愣住了。

六哥?她說的是我師父?

我一個沒控制住,脫口說道:“金花教主您說的是我師父?您之前講法時看我的那一眼是不是就認出我了,您不是護法教·····”

還沒說完我就後悔了,這些年我的變化其實挺大的,但是愛琢磨和一激動嘴快的毛病還是沒完全改掉。

遇事愛琢磨在我看來,這不算啥壞毛病,這要不想以前那樣疑神疑鬼就好。這一點,自從我心劫破碎以後,已經沒再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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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嘴快的毛病才是最致命的,我知道金花教主是修菩薩道的,肯定是慈悲為懷,也不可能像小輩一樣有派系的看法。但畢竟兩教關係微妙,我這話一出口,多少還是會有些尷尬的吧。

“剛說自己吾我貢高,這麼快又生分別心了?”金花教主撤了禪定印,笑著看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於兩教我是沒啥看法的,因為那是仙家們的事情,只要都是普度眾生,那就都是好仙家。金花教主無論是護法教還是地仙教,她老人家的名字如雷貫耳,我都是一百個尊敬。

我猶豫了一下,抱拳說道:“分別心沒有,弟子只是著相了。”

沒想到金花教主竟然嘆了口氣,揮手間,坐下的蓮臺已經消失不見。衣著華貴的金花教主從臺階上走下來,緩步踱到了我的身邊,看向池中荷花。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她的眼中好像是看見了些許憂愁,不知道她是為眾生,還是為兩教的分割。

“不止你著相了,他們也都著相了。本來只是一汪清水,以為渾水才有魚,卻不知水混了魚是有了,龜也來了。”

金花教主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我,而是看著池中的荷花。我雖然沒聽明白,但是我也沒有在意。一般像是他們這個級別的高人,都愛說話說一半,各種打機鋒,我都習慣了。

片刻之後,金花教主轉身看向了我,神情嚴肅的說道:“小地馬,我喚你前來,是有事情要託付於你。”

我愣了愣,沒明白像金花教主這樣的仙家,還有什麼事兒能求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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