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衝的同時,怨嬰大軍再次包裹了上來,離得近的剛要接觸到我的身體,瞬間被身金剛的光芒給炸飛了。

我就像是一頭蠻牛一樣,悶頭往怨嬰群裡扎,目標是離我最近的一個操控怨嬰的人。

伴隨著嘶嘶啦啦的聲音,還有魂體上冒著煙的怨嬰鬼哭狼嚎的叫喊聲,十幾米的距離眨眼之間臨近。

被我身金剛燙傷的怨嬰少說數十個,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我也不是那種甘願送命,以身飼虎的大善人。不殺它們我可以儘量避免,但是不傷他們沒法避免。

遭點罪就遭點罪吧,就當是替他們消業了。

我從怨嬰大軍中竄出來的瞬間,離其中一個操控怨嬰的雜碎只有兩步距離。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眼中的震驚與恐懼,他下意識的一拳頭揮了過來。

在這一瞬間我就笑了,他的胳膊畫著圓形砸向了我,這在街頭叫做王八拳,沒有戰鬥經驗的人才用這招。

既然他跟我玩兒流氓招式,那我也沒必要跟他見招拆招了。我躲都沒躲迎著他的拳頭衝了上去,在他拳頭即將砸在我腦袋上的瞬間,我一個側身,聳起肩膀撞進了他懷中。

這廢物讓我撞得“吭哧”一聲,還沒等倒下去,我左手薅住他衣服領子往回一拽,然後一拳懟在他肚子上。

他嗷的一聲彎下了腰,同時口中吐出一口黃水,裡面還夾雜著我分不清具體是啥的晚餐。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吐嚇我一跳,我下意識的側身躲,卻沒完全躲過去,吐的我胸前衣服黏糊糊的。

“真尼瑪噁心!”我罵了一聲,身後陰風呼嘯,怨嬰大部隊又撲了上來。

有身金剛加持法護身的我,此刻就像是開了鎖血外掛,對於那些怨嬰我根本不用在意。這傢伙吐了我一身,不蹂躪他對不起我這身地攤衣服。

我像守門員開大腳傳球一樣,趁他哀嚎乾嘔的時候,腳往後一抬,然後彈弓一般踢在他的襠下。

“啪”的一聲,他頓時張大了嘴,但是沒有發出聲音,瞬間就栽倒在地上。

總聽人說蛋疼,就是不知道蛋碎了是什麼感受。對不起兄弟,怪你自己好好的人不做,非要進一貫教,做草菅人命瀆神戲鬼的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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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我招式流氓,因為在雜碎面前,流氓也是善男子。

身後的怨嬰們像是飛蛾一般,不斷的撲向我,又不斷的被彈飛。緩解他們痛苦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迅速解決操控他們的人。

我上前一腳把趴在地上的那雜碎的獺兔帽子給踢飛了,大夏天的帶獺兔帽子,裝你奶奶的座山雕。

我薅著他的頭髮把他給翻了過來,透過我剛才的觀察,這些人都是用胸前的六芒星操控怨嬰的。

我一把把他胸前像是吊墜一般的藍色六芒星給拽了下來,扔在地上,然後高舉善惡杖顯化的金剛杵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六芒星四分五裂,碎片處颳起的黑色陰風組成一個我看不懂的文字,然後噗的一聲爆開了。

我身後的怨嬰一陣慌亂,還沒等我去看,上百個怨嬰口中發出尖厲的呼嘯,從我旁邊竄了出去,全部撲向地上死豬一樣的一貫教雜碎。

那人像是蛇一樣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肩膀一鼓一鼓的,緊接著站起身來,滿面痛苦的像我伸出了手。

這駭人的場面嚇的我心頭有些發緊,難不成還有什麼後招?

他身子歪歪扭扭的抽動著,然後向我緊跑了兩步。就在我心神緊張準備應對的時候,嚇人的一幕出現了。

他暴漏在外面的面板開始脫皮,最顯著的是臉上,從右邊眼角開始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在這一瞬間,他口中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緊接著,他半張臉皮像是被人硬生生的給扒下來了一樣,鮮血混合著黃色的脂肪。不光是臉上,雖然隔著衣服我看不見,但是鮮血和體液已經隔著衣服滲了出來。

鬼哭狼嚎的慘叫響徹夜空,他臉上的面板一直脫落到脖子的部位,鮮血模糊的肌肉組織暴漏在空氣當中。

就在我呼吸已經開始急促的時候,他渾身上下像是被針板扎漏了似的,鮮血從他身上各處往外噴,活像一個人形花灑。

在這一瞬間,除了劉太行還在拼命的砸著虎子的光罩,其餘人都看呆了,也包括我。我明顯的看到了另外七個操控怨嬰的人,全身上下都在迎風顫抖,老槐樹下的媚兒已經嚇傻了,跪坐在地上滿臉是眼淚。

“看什麼,弄死他!”劉太行那邊久久破不開虎子的防禦,顯然是有些著急了,陰毒的看了我一眼,怒吼道。

他絲毫沒有在意手下的死活,語氣之中滿是暴虐。在他的一聲令下,其餘七個人雖然心中恐懼,但還是立馬散開了陣型,操控著其餘怨嬰玩了命的朝我撲。

我也顧不得繼續看被怨嬰撕扯之人的慘狀了,立馬奔向下一個目標。除了將他們逐一擊破,現在的局面別無他法。

我這邊動身的瞬間,渾身面板脫落的那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他的靈魂剛剛從天靈裡浮現,體內上百個怨嬰立馬竄了出來,撲在他靈魂上一頓撕咬。

一眨眼的工夫,這些怨嬰就像是食人魚群一般。那人靈魂連哀嚎都沒來得急發出,就已經被完全撕碎了。

那一小群怨嬰分食完魂魄之後,身上的怨氣竟然少了許多。在屍體的上空盤旋了幾圈後,竟然憑空消失了。不知道是入了地府,還是回到了死亡地點。

我在剩下的怨嬰大軍之中左衝右突,路過媚兒的時候,我發現她就像嚇傻了似的,眼神空洞,定定的望著自己的雙手。

我有些不明白,她也是一貫教的一份子,當初在青山公墓還準備收我魂魄呢。難道她連魂魄會反噬都不知道麼?咋整的她也跟受害者似的呢?

要說這些雜碎只知道憑藉那六芒星法器操控怨嬰,自身的本事絲毫沒有,拳腳功夫更是稀鬆的緊。

一旦被我近身,那就是一套連招,末了挨個襠下一腳。幾分鐘的工夫,我又解決了五人,並且砸碎了六芒星。

有了前面的一幕後,對於魂魄反噬的慘狀我幾乎能做到當做看不見。每每一個六芒星被我砸碎,怨嬰群中都會飛出一部分。

有的撲向施法者,各種慘狀沒法形容,那都是他們應得的。瀆神戲鬼就要做好被鬼反噬的準備,灰飛煙滅也是咎由自取。

有兩撥怨嬰可能是抓來的時間短,對施法者的怨恨也沒那麼深。被我破了法後,它們直接就四散紛飛了。至於會不會本著怨氣再找回墮胎的母體,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兒了。

經過這一次我想開了很多,鬼魂害人也不是無緣無故,找上你那是你自己種下的因。我碰到的我能管則管,我碰不到的,那是沒有緣分。

圍攻我的怨嬰已經只剩下不足百的兩波,但是我卻比剛開始吃力了很多。身金剛加持正在衰弱,光芒也沒那麼明亮了,雖然還不至於讓怨嬰傷到我,但是我明顯感受到了陰氣。

又收拾掉了一個之後,虛弱感更加明顯,我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夜風吹這浸透汗水的衣服貼在後背上,那種感覺簡直是透心涼。

劉太行那邊瘋狂的擊打虎子的光罩,虎子頭頂漂浮著的法器,除了魯班尺就只剩下了一把鋸,鋸子通體發著紅光,鋸弓子已經彎曲成了半圓兒,看樣子馬上就要斷了。

我咬著牙,拖著疲憊的身子撲向剩餘的最後一人。那邊的劉太行臉色陰冷的嚇人,嘶吼道:“你再不出手,回總堂以後拿你祭祀老母!”

他這話一出口,老槐樹下的媚兒全身都在顫抖,像是受驚的小貓似的,腦袋夾在兩膝之間,不斷的喃喃自語,就像是中了魔障似的。

儘管如此,劉太行的話還是聽的我心中一驚。他不停的讓媚兒出手,那說明這娘們兒一定有啥殺招。

我不管她到底是受了啥刺激跟著魔了似的,但是我必須在她對我下手之前,解決掉最後一個雜碎,然後先把她給辦了。

身體的疲憊感讓我的靈敏度直線下降,雖然怨嬰已經跑了大部分,但是剩下的也足有百隻上下。瘋狂的撲向我的同時,讓我感覺跟走在稀泥地裡似的。

我撲到最後一個施法的雜碎面前大喘粗氣,他也被我之前的手段給嚇到了。一隻手舉著六芒星叨叨咕咕的念著我聽不懂的咒語,另一隻手從後屁股兜掏出一把彈簧刀,滿臉驚恐的隔著空氣揮舞。

我衝過去的時候,本來那一刀我是能完全躲開的,但是我的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我原地一個轉身,但是實際做出的動作和我腦中想的不一樣。

匕首撲哧一聲捅在我左側的肱二頭肌上,先是冰涼的感覺,緊隨而來的是刺心劇痛。好在刀刃只有兩寸長短,再長一點兒就給我扎穿了。

那種痛苦勾起了我心中繼續已久的怒火,我已經顧不得什麼靜心施法了,攥著善惡杖的拳頭一拳砸在他的鼻樑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