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瀟灑暢快,差一點栽到水裡是意外。

一夜無話,方瑾年也是一夜未歸。

江年年打了好幾個電話,電話鈴聲冗長而緩慢,讓她雙眸漸漸帶上了淚水。

他明明說過的……

至於方大總裁,磨了一個晚上的繩子總算是在日頭升起之前脫離困境,來不及看震動了一個晚上的手機,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私人住所。

狼狽又可憐。

收整好還沒來得及找江悠悠麻煩,老宅那邊就打來了電話,電話裡是小聲啜泣的母親,聽完電話之後方瑾年幾乎是立刻就前往了老宅。

“哥哥。”看著面前鼻青臉腫的方瑾年,方辭有禮貌的喚了一聲,面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小臉白白淨淨,氣質溫文爾雅,看上去就不具備攻擊性很好相處的樣子。

方瑾年並未理會面前的少年,反而是面上坐上的男人,語氣帶著質問:“什麼意思?”

“瑾年啊,這是你弟弟,他母親去世了,實在是沒辦法,這才來找了我。”方父一臉無奈:“你放心,你弟弟是個乖巧的孩子,斷然不會生出別的心思。”

“是麼?”方瑾年銳利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柔弱的少年,要知道他父親花心歸花心,可從不將外頭的那些東西帶回來,還是有些大局意識的,這還是第一個出現在方家的玩意兒。

“咳咳!哥哥放心,我若不是生病走投無路了,也斷然不會來打擾爸爸的生活。”江辭說著,柔柔弱弱的咳了咳,加之這瘦弱的身影,倒是真有一股子病秧子的味。

這人若是安分便也罷了,方家也不是養不起,但若是不安分,想要來爭奪不屬於他的東西,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

“我不希望這個訊息傳出去。”方瑾年說完,轉身欲走,卻被方父叫住:“瑾年啊,你這臉?”

方瑾年眸光陰沉幾分,硬邦邦的回答:“摔了一跤而已。”

眼前似乎又開始浮現那個女人囂張的笑容,額角青筋繃起。

時間眨眼間過去一週,方辭意外的安安分分,除了每天去陪陪方父之外,其餘時間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在外人眼裡皆是一副病弱好欺負的乖巧模樣。

方瑾年本就因為南煙和江家頭疼,見人安份,便只派人盯著,專心於事務上。

只可惜,再怎麼也是人,不可能什麼都兼顧到。

忙於工作疏忽了江年年,後者越想越覺得方瑾年不愛她了,只是一時的熱烈,這不這對顛公顛婆又開始冷戰。

“你來找我做什麼?”方瑾年眼神陰狠,若不是青天白日,他都有想掐死麵前之人的心思,奈何這人行事張揚,好幾次想要綁走甚至製造點什麼意外都沒能成功。

“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看看方總的傷口好全了沒有。”江年年笑的肆意張揚,本就明豔的容貌顯得更加美豔,火紅色旗袍跟她的性格一樣張揚。

方瑾年只覺得肉疼,完全沒有了當初看江悠悠的驚豔。

在他眼中看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毫無禮數教養,是個做事狠辣不近人情的惡魔。

畢竟拿著鐵棒就往人身上招呼的女人能有幾個?

“不勞你掛心。”方瑾年冷笑:“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裡。”

江悠悠眼珠子轉了轉,聽到了某些動靜,遂而撐著桌子往前靠去,紅唇湊近方瑾年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廓周圍,帶起癢意:“就那些小垃圾,可抓不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