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天吸引陰陽老怪離開竹屋,越跑越快,陰陽老怪呢,又看見吳勝天手裡抱著一把劍狀的包裹,飛身直追而上,但是又不用全力,吳勝天快,他也快,吳勝天慢他也慢。

吳勝天見老怪物追來,怕距離太遠,引誘不到,所以呢他便慢一點,見老怪追來,他又加快一點,於是追的人不緊不慢的追著,被追的人又不快不慢的吊著。正所謂“貓捉老鼠先遊戲,豈知老鼠戲貓意。”

陰陽老怪越追越感到奇怪,吳勝天有機會跑,但卻沒有直接跑,反而遠遠的吊著他,越想越奇怪終於忍不住了,一閃現的功夫追了上去。

這邊一邊跑一邊遠遠的吊著,生怕這貨改變主意去追老叫花和歐陽傅,正要轉頭看看情況,卻發現,那陰陽老怪已然閃現他的不遠處。

若不是他早有準備,差點一頭扎進陰陽老怪的懷裡。

“我說,老怪物,你也不說提前說一聲,就跑我前面去了,你就不怕我佔你的便宜。”說罷,還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小崽子,你我還是比較喜歡的(男聲),你可不要欺騙我呦姐姐我可是會傷心的(女聲)”。陰陽老怪手掐蘭花指,嬌媚的笑著說。

聽到這裡,吳勝天不由得一個哆嗦,雞皮疙瘩都能炒兩盤菜。一掌伸出,打斷道:“打住,我老頭子可口味輕,您這口不合適我。說吧,你想要什麼東西,”

“呦,這麼快就不認我了,前兩天還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女聲)。交出藏血劍,我便饒你一命,否則(男聲),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聲)”

“既然前輩這麼說了,我也不能不給面子,不過我這白給你東西,我這面子是不是也掛不住呀”吳勝天攤了攤手,辯解道。

“那你想要什麼,姐姐能做到的,就滿足你(女聲)”陰陽老怪嗲聲嗲氣的嬌笑道……搞得吳勝天一陣頭疼。

吳勝天看到這個樣子,右手猛地一拍腦門子,順手將“藏血劍”扔在地上,左手比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前輩誤會了,我就是想知道你是男是女”說完吳勝天捂著肚子一邊跺腳一邊哈哈大笑。

陰陽老怪完全沒想到是這樣子,剛才還一副貓戲老鼠的樣子,聽到這句話,氣的差點背過氣去,說時遲那時快,陰陽老怪一指輕點而出,腳步迅速跟上,“噔噔噔”就要來到吳勝天的眼前,吳勝天見狀,連忙腳尖一挑,“藏血劍”又一次的回到手中,順便譏諷道:“我說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老子都不惜的看你,也懶得跟你動手,你快快放老子出去,不然的話,我讓你魂歸地府,老老實實的做鬼”

“小崽子,你也不怕風大打閃了舌頭(男聲)要是不給你點教訓你怕是不知道我的厲害。”說罷,陰陽老怪手指微微彎曲,做鷹爪抓,朝著一個方向,用力一抓,一條狗便出現在陰陽老怪的手裡。即使那條狗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小崽子,你知道它是誰”陰陽老怪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這個小東西,你以為你能跑得了”

吳勝天也不明白旺財怎麼到了他手裡,畢竟在一起也十幾年了,說沒感情那是假的。

“放了旺財,我給你藏血劍,”吳勝天一聲驚歎,但也沒有絲毫辦法。

陰陽老怪也不怕他耍手段,剛一撒手,旺財就沒命的往前跑,吳勝天也不含糊,將藏血劍扔了出去。

吳勝天伸手就要抱住旺財,可惜老怪單手使勁一捏,旺財便倒在了吳勝天的面前。陰陽老怪哈哈大笑著去接“藏血劍”,吳勝天破口大罵:“好你個陰陽人,老怪物,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上天無門,下地無門”說完頭也不回的遠遠遁去。

這邊陰陽老怪接到“藏血劍”,開啟的一瞬間,哪裡還有藏血劍,不過是一根裹得嚴實的鐵棍罷了。當他開啟木棍的那一刻,一股青煙飄散而出,陰陽老怪徹底的瘋狂了大聲長嘯,通紅的雙眼,盡是殺意,他內力盡放,氣旋夾雜著竹葉撕裂了周圍的空氣,跟隨而來的那些跟班,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盡皆變成了一堆碎肉。陰陽老怪這麼就來這是被玩的最慘的一次。

此時,吳勝天遠遁而去的方向,一聲譏諷傳來:“老東西,這算我送個你的利息,這個仇我記下了”。

陰陽老怪也滿是憤怒對著吳勝天遠去的方向嘶吼“吳勝天,不愧為用毒的高手,我記住你了,下次你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另一邊,歐陽傅和老叫花看著老毒怪帶著包裹好的鐵棍同旺財越出竹屋,他二人才順手拿著藏血劍悄悄從後山隱去,一路穿行,雖然路上遇到一些阻力,但顯然這些嘍囉並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二人聯手倒也是毫無壓力。

破曉十分,這二人好不容易來到一座小鎮,說是小鎮其實就是一個大點的村子。

村外一個牌樓上寫有三個大字“青陽鎮”,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鎮子雖然不大,但是酒館,賭場,醫館,甚至還有一坐其貌不揚的紅塵之所,一大清早的,風流快活一夜的大爺們,三三兩兩的從後門偷摸的出來,臉上還洋溢著意猶未盡的意思!

“昨晚那小娘子可真是人間極品呀,那聲音叫的我心都酥了,柔骨似水,別提有多舒服了,就是價格有點要人老命,我也是攢了幾個月的賞錢就這麼一晚上的功夫,就跑到那個小娘子的腰包了”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渣的大漢說道。

“大哥說笑了,大哥是花了些許銀兩,不過也是做了一次人間帝王不是麼,聽說你昨晚那個姑娘可是方圓百里的名角,想要她的達官貴人武林豪傑可是不少,而且三天就接一次客人,大哥是賺大了,區區幾百輛銀子大哥又何必去心疼,只要賺一票大活,銀子不就有了!”另一個人奉承的說道。此人一雙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若不是仔細看來,會以為是個瞎子,鼻子塌陷,嘴上還掛著些肉絲,臉上也不知被誰親的紅唇印覆蓋了半張臉,一身衣服也是破舊不堪。

壯漢看了看這個昨宿醉而識的兄弟,“兄弟可有發財之道!”

“大哥,我這有兩個,不知大哥要選哪個”

“哪兩個”

賊眉鼠眼的那個人四下張望了一下,當看到老叫花和歐陽傅迎面而來的時候便一改剛才的口氣,隨機皮笑肉不笑的點頭示意,搞得大漢一臉懵逼的抱拳示意。

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叫花也沒說什麼捋了捋鬍鬚,點頭以示回應,歐陽傅則同樣手握龍紋劍抱拳回應,這四人就這樣擦肩而過,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小小的青陽鎮還會再次相遇,而且就在當天。

四人擦臉而過,賊眉鼠眼的那個人對大漢耳語了幾句,便大笑著離開了。

“前輩可認識此二人”歐陽傅不解的問道。

“酒色之徒,無膽之輩認來做甚”老叫花一臉嫌棄。“不過他倆所去之處但是一塊福地,趨之若鶩之所,在這小小的青陽鎮上,沒有哪個地方比它更好了,那個地方的東西可是堪比皇城的御宴,走,帶你小子長長見識。”

“前輩,我們所帶銀兩不多,怕是……”

“跟我走便是,我們只是吃肉喝酒,也花費不了多少,再說有你這龍紋寶劍在手,還怕不值幾頓飯錢。”

歐陽傅無奈只能跟著老叫花到了一處宅院後門。剛到門口,就被兩個小斯擋住了,小斯看到二人,一個老頭,叫花子打扮,鬚髮皆白,頭臉汙垢,一看就是哪裡逃荒來的臭乞丐,所以二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再看歐陽傅,雖然身著素服,一夜奔波,卻不失英武之氣,一雙濃眉大眼下鼻樑高聳,雙唇紅潤,齒間白亮光澤四肢健碩,一看便知是大富大貴之人。

“二位小哥,我二人初到貴寶地,不知去向,看到此地人流進出,想是一個福地,不妨前來叨擾,望二位小哥見諒。”

“哦,我們這的確是方圓數百里的洞天福地,不過二位來的卻是有些早點,我們這晚上才開業,現在這些大爺都是享盡齊人之福滿意離開的”二人見到歐陽傅如此客氣,心想如此相貌之人,但是一個小白,啥也不懂,所以也沒有了半分敬畏,加上老叫花的裝束,倒是多了幾分嘲諷。

老叫花看著二人,一臉的不屑,說道:“我的好侄兒,你跟兩個看門狗客氣個什麼勁,這裡是什麼地方,只要你有底牌,你就能橫行無忌,客氣,完全不需要,看我的。”說罷,一個健步衝上前去,用手中的打狗棒抵住一人的脖頸,輕蔑的笑道“二位,我倆可能進去,”

另一個見狀手腳哆哆嗦嗦指著老叫花的說:“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青陽鎮他……”還沒等他說完,老叫花反手一個巴掌就把他打翻在地。然後一邊拉著歐陽傅就往裡走,一邊說道:“去給大爺準備好酒好菜伺候著,要不然的話,我就拆了你的店鋪,讓你跟你的老闆交待去吧!”

這邊的吵鬧聲,引得原本還算安靜的地方一時竟熱鬧起來,一些打算離開的客人都駐足觀望,有些好事者還討論著“這個地方好久沒有人來搗亂了,記得上次還是幾年前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憑著在江湖上闖出些名堂,跑到這裡來收保護費鬧事,結果全被拖出去餵了狼,這次這兩一老一小估計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會說不定也被丟出去了!”

老叫花和歐陽傅剛剛穿過後堂,到了前廳,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一個貌似管事的人站了出來,此人衣著華貴,手指還戴著一顆純金的戒指,大拇指上還有一個碧綠的扳指,一張嘴大門牙似乎以前被打掉了,現在用金子裝在上面。許多手拿棍棒的夥計站在身後。

“我是這裡的管事,金大福,江湖的兄弟們都稱我是大金牙,不知貴客所謂何事,大清早的來到我這紅纓樓來鬧事”

眼看這大金牙就要大開殺戒,突然人群中戰出一人道:“金大主管,何必動怒。這兩人的消費我第五閣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