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找個機會練練手了!

吳奇一邊走,一邊美滋滋的幻想。

前面不遠處是個十字路口,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眼前匆匆而過。

“白思煙!”

這麼快就碰到熟人了,吳奇有些意外。

不過看她腳步匆忙,神色慌張,當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

她身後幾米距離,還跟著一個夥計打扮的男子,跑幾步走幾步,顯然不想被甩的太遠。

八成是出事後,這人喊她回來的。

吳奇快步上前,右轉跟上,20米開外,見她進了一家麵館。

此時,那個夥計並沒有跟進,躲在遠處猶豫不前。

街上有路人,當中有膽大好事者,此時也聚在周圍。

吳奇剛好混在人群中,先暗中觀察,在見機行事不遲。

“哎,她哥哥,欠了別人100萬!是來要債的!”小二給旁邊人介紹。

“那三人可都帶著刀啊,別鬧出人命!”有人附和。

“官府不管嗎?”這是吳奇問的。

“哎,別人拿著借據呢,報官也沒用!”小二萬般嘆息。

屋裡聲音越來越大,這裡聽的真切。

“小妮子,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簽了這個賣身契,你哥哥的債一筆勾銷,要麼我割了你哥哥的耳朵,把他賣到礦上,挖礦還債。100萬,他挖到死估計都還不上。”領頭的大漢大聲嚷嚷。

“妹妹,你救救哥哥,礦上我一天就得死啊!”一個懦弱的男子,跪在白思煙腳下。

“幾位大爺,你們放過我的女兒吧!”一個蒼老的聲音。

“哎,可憐的老人家,這麼大年紀還在店裡打雜。這白思倉不是個東西!”小二淬了一口。

“死老頭,白紙黑字,睜大眼睛瞧瞧,這可是100萬。100萬能買十個姑娘你知道不。”

其中一個手下,留著鬍子,惡狠狠地嚷嚷。

“哥!平時你好吃懶做,瞎混胡鬧,我和爹媽都能忍,可你怎麼欠了這麼多錢?”

白思煙哭的撕心裂肺。

“妹妹,是哥哥不好,哥以後再也不賭了!你就救救哥哥吧,你放心,以後我照顧爹媽!”這個白思倉,簡直是混蛋他媽給混蛋開門,混蛋到家了。

“怎麼樣,想好了沒?我們可沒工夫跟你們在這費勁!”領頭的催促。

“幾位大爺,我當牛做馬都可以,你們別為難我的孩子啊!”老爹跪著去求領頭大漢。

“去你媽的,我要你個糟老頭有毛用,晦氣!”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手下,上前一步,踹了老爹一腳。

“爹,爹,你沒事吧!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難道就沒王法嗎?”吳思煙急忙去扶老爹,傷心中帶著絕望。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借據已經給你們看過了,絕對合法。你再不配合,我可下狠手了!”大漢目漏兇光,看向抖若篩糠的白思倉。

“妹妹,你救救哥哥吧!”

見妹妹不理他,又轉向他爹。

“爹,你救救我啊,我是咱們白家五代單傳啊。”

“你這個逆子,你這是要讓你妹去死啊,啊,嗚嗚嗚嗚。”

“妹妹她死不了,說不定是去享福。我才是真的會死啊,爹!”

“住口,你是我哥嗎?有你這樣坑妹妹的嗎?”吳思煙已經哭的麻木了,冷言質問這個混蛋哥哥。

“TMD,老子可不是來聽你們嘮家常的!”

說完,領頭大漢舉刀朝白思倉砍去。

“啊!”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吳思倉的右耳掉落。

鮮血,從他捂著傷口的指縫中,瘋狂滲出。

“啊!”吳思煙捂嘴尖叫,顯然她低估了大漢的兇殘。

“兒啊!兒啊!”老爹對這兒子萬分心疼。

“喊什麼喊,還有一隻呢,要我再來一刀嗎?”

大漢這聲恐嚇,嚇住可憐的一家三口。

圍觀的群眾,依舊七嘴八舌,但聲音小了很多,顯然也被嚇著了。

“救救我,爹!”白思倉抓住機會繼續求救。

“嗚嗚嗚,老天爺,你要讓我絕後嗎,我也不活了啊。”老爹仰天捶胸,傷心欲絕。

“妹妹,你真要眼睜睜看著咱們家破人亡嗎?”白思倉不僅無恥,還挺能抓住人的心理。

白思煙沒有理會這個混蛋,此時她已經停止哭泣,眼神裡是憤怒後的絕望。

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不知道看的是哪裡。

“哈哈哈.......”突然,她笑了幾聲,笑聲裡是更加悲涼的絕望。

“這丫頭不會瘋了吧?”一個壯漢提醒老大。

“哼!瘋了也得帶回去!到底答不答應,老子要砍第二刀了!”帶頭的青筋暴起,舉起鋼刀。

“爹爹救我!”混蛋有了經驗,趕緊往他爹背後躲。

“思煙,嗚嗚嗚,思煙。”這老爹也是賤。

“好,我籤!”

此時的白思煙,眼神裡只剩一片死寂。

吳奇太鬱悶了,這不救吧,心裡過不去,救吧,又沒什麼把握。

“我靠,剛說找機會練練手,你就給我來這一出,玩我呢?我TM連把槍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