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緊要的目標是把江卿悅的傷養好,小蛇們對待這個突然出現的雌性表現出了莫大的熱情,能化形的不能化形的都愛去江卿悅門口晃悠。

溫時言回老家揍人去了,就是之前趁他昏迷的時候搞叛變的那群傢伙。

一時間只剩下江卿悅和家裡的蛇還有每天都喝不完的苦藥。

小強,啊不,靈川端著藥走進了雨林室,江卿悅正在裡邊記錄一條在高處偷懶結果摔下來的小傢伙的情況。

“夫人,喝藥了。”

“哦,好,放一下吧。”

江卿悅放下手裡的本子,推著輪椅出了雨林區。

巨大的玻璃房裡,偶爾傳出兩聲昆蟲的聲音,以一棵突出屋頂的高大的雨林樹為中心,四周是各種雨林植物,高溫和時不時的降水,完美還原了雨林生態。

扶著桌子有些艱難的脫下防蚊蟲的防護服,江卿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在這裡的每一刻都讓人無比的著迷,她親自看到摸到了很多,只存在於書本中的蛇類。

靈川扶她坐下,把盤子裡的藥遞給了她,“夫人,給。”

江卿悅看也沒看,一口悶了下去。

這個藥很神奇,她身體的每個部分似乎都在痊癒,甚至是困擾了她多年的面癱和結巴,都好了很多。

“謝謝你,話說我最近都沒看到溫時言,他出差還沒,還沒回來嗎?”

“是的夫人,海外分公司那邊的事有點棘手,那邊的政府準備制裁我們公司,老闆那邊正在周旋,可能還要一些日子。”

“好。”

不知不覺,已經在這裡待了快半個月了,江卿悅這輩子沒過過這麼舒心的日子,只是,突然見不到那個人,心裡莫名的有些想念。

院子裡漂亮的男人很多,可是都不如他。

溫時言此時正在刑室裡,俊美的臉龐上沾了血跡,顯得有些妖異。

半蹲在一隻鮫人面前,用鞭子抬起她的下巴,一臉不耐煩。

“還不肯說是麼?”

“哼!滾!”

“行,我夫人很喜歡鱗片,你這身就很漂亮,我拔點你應該不介意吧?”

“狗東西!你們這群蛇蠍心腸的東西!毀了我的家!還要拔我的鱗,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鮫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淒厲,溫時言皺著眉,“你說話很難聽,聲音小點。”

一旁的白狐將手中的茶水遞給溫時言,“王,鮫人一向與我們陸上妖族不來往的,我覺著事出有因。”

另一隻火紅狐狸眯起眼睛打量著面前的女鮫人,嗤笑了一聲,“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的蠢貨,剛才她一說咱們毀了他家,可問題是,咱們一群陸地妖怪,怎麼去毀他們海底的家呢?”

溫時言懶得說話了,他本來就是來唱黑臉的,剩下的活就交給兩隻老狐狸了。

坐在椅子上輕輕吹開表面的浮沫,細細品嚐著茶味。

不知道家裡的小姑娘有沒有想念他。

可是那鮫人嘶啞著嗓子哀嚎的聲音實在太難聽了,總是打斷他想老婆,不是很爽,遞給旁邊的侍從一個眼神,一桶冷水澆了下去。

他既然做了這妖王,就沒必要對背叛他的人心慈手軟。

鮫人許是上岸太久有些渴,這桶水下去反而安靜了下來,紅白兩隻狐狸對視一眼,有突破口。

白狐蹲下身,用帕子替她擦去了臉龐上的水跡,“好姑娘,別害怕,我們從來不隨便傷人。”

那鮫人低著頭,並不說話,紅狐狸立馬將白狐抓起來,下一秒,鮫人鋒利的牙就湊了上來,若不是紅狐狸動手及時,這一下下去,饒是溫時言功力再深厚也救不回來。

溫時言耐心告罄,幻化出蛇影,緊緊的纏住了她。

“王,別……”

“閉嘴。”

白狐無奈的搖頭,“她可是最後一頭活著的鮫人了,你怎麼直接給人殺了啊?”

“誰說我殺人了,她就是暈了,我不想聽了,你們自已想辦法,查出來相關的人員,格殺勿論。”

“是!”

紅白狐狸嘆了口氣,繼續當打工人。

溫時言睡在寢宮裡,總覺得翻來覆去睡不著,妖界信服他的人越來越多,天上地下人間,飛禽走獸,只要是開了靈志的蟲子,也來朝拜他,認他作王,求得他的庇護。

可他就是一條功力稍微深厚一些的大蛇,他不可能庇護所有妖類,真的好麻煩啊,這次海底生物大亂鬥,他一點訊息都沒聽到,最後發現是有人打著他的旗號在海里作威作福。

命人排查了一遍,結果發現是他的王宮裡有人偷了他的信物,一些離得很遠的妖族,甚至都沒見過他本身,只是聽了傳說便信奉他。

他的香火若是收集起來,都能趕上一位一品上神了。

他要做的,就是整頓妖界的不良作風問題!他曾經去一群帽子上有紅星星的地方考察過,他們的策略就很不錯,他準備把叛徒清出來之後,就按著那個標準培養妖才。

溫時言在妖界這邊待了得有三個月,總算把叛徒揪了出來,是溫時言身邊伺候的僕人趁他不在偷偷拿他的蛇印出去賣,結果鬧出了一場妖界的混亂。

最後的處理和那條毀壞玉佛的蠢蛇一個下場,哪怕自殺了也得救回來親眼看著家人死掉,然後再接受活剝皮肉之苦。

這種刑罰足夠有威懾力,妖界總算恢復了安寧,溫時言將培養妖類幹部的工作交給了獅子一族,他們正義感比較強,應該能接受那種鍛鍊。

臨走的時候,紅白狐狸讓他順便把那隻鮫人帶上了,聽說他有夫人了,有個女妖總歸要方便一些。

“不是,她恨不得咬死我,你讓她伺候我夫人,我有病啊我?”

那鮫人卻一反常態,滿眼淚汪汪,“王,之前是我的錯,我的父王兄長被您的手下救了回來,從此以後阿音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溫時言還是不想帶,他總覺得出來旅個遊往家帶個姑娘回去,家裡那小姑娘該咋想啊,她前夫那死人德行,他可不想觸黴頭。

“難道王希望,夫人整日與院子裡的雄蛇為伍嗎?”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