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裡很快就沒人了,慕殷川的小跟班不知道為什麼只喜歡在他在的場合欺負江卿悅,慕殷川一走,他們就像隨機重新整理的NPC一樣離開了。

侍者看沒人了,覺得這個有些結巴的姑娘有些可憐,迅速走過她身邊,給她遞了塊溼毛巾,然後離開了。

江卿悅感激的看了一眼他的胸牌,張志和,希望自已以後有機會報答他的善意吧。

去洗手間裡將頭上和臉上的奶油擦了一下,一股奶腥味圍繞著她,看起來今天打車是不成了,幸虧那個酒店離這裡不遠,她走過去也來得及。

慕殷川把俞甜甜抱到了床上,卻在俞甜甜解他腰帶的時候住了手,“等等,我要去洗澡。”

俞甜甜嬌笑著摟著他的脖子,“川哥哥好愛乾淨啊,和我一起洗好不好?”

“不要,我喜歡一個人洗澡,你在外邊等我!”

慕殷川的語氣有些生硬,俞甜甜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那麼久,立馬聽出來了,趕緊放開了他,難得大學的時的舔狗還看得上自已,她沒理由不抓住。

洗完澡擦乾了頭髮,江卿悅才到,慕殷川沒好氣的讓她進來,“臭死了!去洗澡!”

江卿悅嘆了口氣,點點頭。

慕殷川抽風還蠻正常的,江卿悅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順著他就好了,進了浴室直接脫衣服洗澡,洗完才想起來沒帶衣服。

看了眼旁邊的浴巾,也沒什麼可計較的,裹在身上直接出去了。

慕殷川看到她這副模樣,眼睛有些發紅,轉頭不再看她,冷哼一聲,抱著俞甜甜接吻。

江卿悅對這副場面見怪不怪,拿了酒店準備的毛巾開始擦頭髮,彷彿是來上班的,手裡閒著沒事幹,找點事幹著。

俞甜甜哪見過這種場面,面紅耳赤的承受慕殷川的侵犯,看了一眼無波無瀾的江卿悅之後,突然又很得意,川哥說他結婚七年都沒碰過這女人。

現在肯定很羨慕她吧,於是,她開始放聲叫了起來。

江卿悅皺眉,有點吵。

兩個人不曉得幹了多久,江卿悅溼漉漉的頭髮都已經幹了,兩個人才氣喘吁吁的結束。

江卿悅將提前準備好的衣服放好,再把兩個人脫在地上的衣服放到袋子裡轉身欲走。

“喂!明天回趟家拿戶口本,去趟民政局離個婚。”

“好。”

俞甜甜大喜,嬌滴滴的靠在了慕殷川懷裡,摟緊了男人的脖子,卻沒看到他眼裡閃過的一抹異色。

江卿悅去了隔壁的酒店房間,推開窗子,涼爽的冷空氣肺腑的那一刻,她終於鬆了口氣。

妹妹有救了,她也終於自由了!

他們的契約是結果前一天的時候慕殷川的助理遞過來的,彼時他還是分公司的總經理,但是已經有了實績,總公司如果有人事調動他就是第一人。

他明確告訴江卿悅,自已喜歡的人一直是大學時的校花俞甜甜,但是他家裡人看不上俞甜甜的作風,逼他和家裡知根知底的江卿悅在一起。

所以他才會追江卿悅。

助理給她的合同上,要求進行協議婚姻,江卿悅給他當擋箭牌,慕殷川給她妹妹最好的醫療資源,時限是到俞甜甜離婚為止。

那副冷漠疏離的模樣,彷彿並不是那個與她蜜裡調油的人,她其實想象過,未來和他相敬如賓的生活,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副光景。

江卿悅沒有震驚多久,嘆了口氣,答應了他。

有什麼可拒絕的呢,有錢花可以幹她自已想幹的事,妹妹的病也有著落,只是丈夫不喜歡她而已。

僅此而已。

江卿悅從髒衣服裡掏出了手機,有些痴迷的看著螢幕,是一條三米多的巨蟒,在實驗室的燈光下,他的鱗片散發著淡淡的藍綠色光芒。

這是江卿悅研究所裡最喜歡的一條蛇,是她從非洲雨林裡帶出來的巨蟒,她還記得它盤在一處淺水裡,陽光打在它漂亮鱗片上的模樣。

對於一個專門研究蛇類的生物學家來說,這樣一條從來沒在書上見過的漂亮大蟒,不亞於在那躺了一個188身材巨好相貌英俊的美男。

當然,如果要在人和蛇裡邊選,江卿悅選蛇。

地球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湊近了才發現,大蟒腹部受了傷,江卿悅按捺下心底的激動,小心翼翼的給它打了麻醉,才把它帶了出來。

雖然說不能破壞生物圈的規律,可是這樣一條絕美又強壯的雄性成年蛇類,讓他就這麼平白死了,江卿悅一百個不願意。

她是帶隊的隊長,她要這麼幹,小組成員根本攔不住。

當時她的助理Larry都快急哭了,抱著她的手求她別發癲,但是,這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女人,居然硬是一個人把那條大蛇帶了回來,一路上還喂吃喂喝的。

蛇的確是稀有的蛇,但是江卿悅瀆職的行為,上級很惱火,最後到底也沒把蛇帶回來,這種事說小了是非法偷渡他國珍稀物種,說大了可能會影響兩國的邦交。

這張照片就是大蛇在非洲那邊的研究室裡拍的。

真好看啊我的小蛇,江卿悅看著照片,感覺真是漂亮慘了,真想再看它一眼,讓她幹什麼她都願意。

與此同時,酒量不佳的溫時言化成了原型,正躺在浴室裡,難受的吐著信子。

“早知道不喝酒了,好難喝,嗚嗚嗚!老婆!”

誰家蛇王過得像他這樣呀,老婆被人搶了,只能看著老婆受委屈,躲在浴室偷偷喊老婆掉小珍珠。

門外的助理翻了個白眼,“王,你有點出息,剛才咱們派出去的小妖怪回來了,慕殷川要和江小姐離婚。”

“嗚嗚嗚!離婚又怎麼樣,離婚……離婚!”

助理的本體是頭熊,突然竄出來一條大蟒蛇,還是被嚇得不輕。

這孫子怎麼能長這麼長,都快十米了啊,真的很恐怖啊。

溫時言用墨綠色的豎瞳盯著他,還伴隨著不斷的吐信子,壓迫感十足。

“你再說一次?”

助理視死如歸,又忘了這小子能讀人心了,往後退了兩步趴到地上,嘴裡不住地求饒:

“不敢不敢,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求你,江小姐那邊還得靠我去給您牽線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