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夢迴五年前的夢

“死。”醫師微笑著簡短回答。

“非要現在吃不可？”

“……你之前問過相同的問題，我已經告訴過你答。”

“我不想吃。”窗外微風輕輕吹過，樹葉隨之搖曳起舞，帶著幾分慵懶與熱烈，葉螢看著那方景象呆愣住，語氣一如既往的嚴肅。

“我建議你現在吃，請你相信我的知識，同時也請相信科學和專業，我們不會害你。”醫師語重心長的告訴它。

“好美！”它嘴唇微動出聲感嘆。

“似乎有點不對勁啊！”孫焰羽看著葉螢的雙眼逐漸認真起來，不禁回憶起五年前的那場手術。

“醫生！病人的傷……消失了……”手術檯前，一群觀看的醫學生驚訝出聲。

“怎麼可能？明明剛送來的時候還是……”旁邊的副刀同樣難以置信。

眾人議論紛紛，唯有孫焰羽在保持鎮定，因為像葉螢這樣的情況，他早在五年前便接觸過了，當時的病人情況和他差不多，都是受家暴被打傷來到醫院手術，而且同樣由他來主刀。

“孫醫師，咱們……咋辦？”其中有位醫學生詢問。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上報。”

轉眼間，六天的時間悄然而逝，醫院院長進入孫焰羽的辦公室說：“它現在昏迷不醒，你確定還要向家屬隱瞞這件事嗎？”

“不然我們該怎麼辦？只要能搞清楚其中的奧妙，帶來的收益，想必院長大人比我要更加清楚。”

“我們沒必要把無辜的人送上去，那不屬於醫院救死扶傷的宗旨。”

“請問院長，您還記得五年前的患者出逃事件嗎？咱們在尋找她的時間不免有人死去，可最後卻只是找回一具屍體，而且她的家人，她在這世界上的記錄好像都像蒸發了似的……”

“這女人長的的確跟她很像，那你想還給那些死去的醫護人員公道？”

“這傢伙現在的狀態……嘖，跟五年前的那個病人醒來以後很像啊！喂！”見病人遲遲沒有反應，孫焰羽先是自言自語的過去用手在它面前晃了晃，後對其輕聲喊道。

“對！在醫院昏迷時我每天都醒過一次，每次都會做噩夢，而且醒來的時間很短。”

第一次夢我回頭看向小區樓層，死氣沉沉，毫無半分生機，尤其是挨家挨戶的窗戶相較於牆壁顯得分外漆黑。

第二次這時我才發現，沒有月亮和星星，只有一望無際的黑雲在極速向西方移動。 自已:也許是衣著單薄，涼風吹在我身上， 不由得讓我感到絲絲寒意，深呼吸過後，我看向路燈下方的小區門口。

第三次我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走在鋪滿石子的小路上，清風拂過我的臉龐吹動道路兩邊的麥田如海浪般波動，天邊銀色的月亮即將向地平線隱去，好大好圓彷彿我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達...

第四次走到路燈下時忽然腳踩到一張紙，由於好奇心的驅使便蹲身下來檢視紙張上寫的什麼內容“我最近時常做奇怪的夢，夢的內容都大差不差，基本就是在浩瀚深海之中有一條魚很大，很大，非常大，每天都要吃許多食物，而我就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他如何捕食，中途無數次有許多不同種類的魚類聚集在一起企圖將它殺死，但最後也不過是將自已送入虎口，吃呀！吃呀！不知何時整片海洋就只剩下他自已了。”

第五次看完紙張上的內容，我不禁想起曾經自已也曾有過這樣一段記憶\"“天空是灰濛濛的一片，遠處還時不時傳來一陣雷聲，我在海平面上胡亂掙扎，心裡不斷向祈求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沒有人會來救我……

“不同的夢境之間可以很好的連線起來，那這樣的話應該是……我莫名其妙在一個黑色的房間裡醒來，手掌被纏繃帶，在手臂上被人刻字，然後不等我反應就有一堆觸手將我拉入虛空中去，這其中應該有什麼遺忘的夢境內容，所處房間裡的燈開不開，我只能摸索著去其他地方，也沒有開燈，最終只在客廳裡找到把手電筒，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夜晚，有什麼聲音指引我出去走走，就在出門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屋內一片狼藉，回頭卻什麼都沒有，樓梯口牆壁上貼著紙張，這應該是今天凌晨時期的夢境，醫院裡的第一次夢境是我回頭觀望小區，第二次夢境是天上的風景，第三次意義不明，但感覺大機率是走在街上的場景，四次內容是看遺落在大街上的紙上的故事，第五次是看完紙條的感想，串聯起來似乎真的可以得到一個完整的敘事，可……”就在葉螢細細思索之時，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將它拉回現實，此刻的醫師也只不過剛伸出手在他眼前搖擺。

“怎麼了嗎？”

“你沒事啊！我見你剛才在發呆，沒回答我的問題。”接著，醫師話鋒一轉，突然詢問“你現在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那就好，請問你剛才發呆時有在思考或看到什麼東西嗎？”

“沒有。”葉螢沒有半分猶豫，斬釘截鐵的回答。

小榮的母親向它腦中傳遞了自已臨死前的影像，這次還是關於監控室的她被桃木釘釘在牆上，有兩個護士自下而上的看著自已，自已正在慢慢被牆壁吸收，密密麻麻的監控簡直多的離譜，尤其是監控室的中央那張寬大的控制檯，上面佈滿了各種按鈕、開關和顯示屏，控制檯旁邊擺放著幾把高背旋轉椅，方便值班人員隨時調整角度，觀察各個區域的監控畫面，牆上還掛著一份詳細的監控佈局圖，上面標註了每個攝像頭的位置和覆蓋範圍，實在不符合監控室裡溫馨的佈局，正是因為這段影像的傳遞讓葉螢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它此刻必須儘快找到李埃他們幾個人。

“醫生，在吃藥以前我還是有個問題，你給我吃的藥真的是止痛片嗎？止痛片這種東西不吃的話……按常理來說是不會死的吧？”

“你在質疑我的學識嗎？”孫醫師抬頭微笑著詢問它。

“我之前看網上都是這麼說的。”

“首先少看營銷號，其次，你如此抗拒吃藥，是在遵守守則上面的內容嗎？這可不像是什麼規則怪談之類的東西。”

“抱歉，我這個人比較多疑，平常又愛看那類的小說，所以看到那些內容就容易情不自禁的多想。”葉螢向他撒謊說。

“不過我認為即使麻煩一些，醫院也可能會最大程度的滿足我的要求吧！”

“那是當然，我們這裡很多關心和支援你的人一定會讓你放下對周圍人的戒備，好好融入這個大家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