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片街道這裡的地面此刻已經變得坑坑窪窪,被大家稱作山哥的男人手中抓著那綠色怪物的斷臂喘著粗氣。

張山擦了擦自已額頭上那止不住冒出的汗,他的胸腔那裡已經癱了一大塊兒,足以讓正常人感到抽搐的疼痛感正源源不斷的從那癱掉的胸腔中傳向大腦。

這一隻被那個所謂的潮汐系統稱作仇怨哥布林的怪物身形明明看起來那麼小但卻能爆發出與之身體不符的強大力量。

他的手上抓著哥布林的斷臂思索著,國家那邊還沒有任何一絲的支援訊息,就連那些電影中世界發生災難時國家派出的救援軍隊他也沒看到過,那麼,他們這些獲得了超能力的人能否食用這些怪物的血肉呢?

張山一把撈起仇怨哥布林的屍體隨後挪開已經變成一堆碎屑的椅子走進了校園內,此時教學樓內倖存的所有人看著這個身負重傷的男人就這麼的提著那個怪物殘缺的屍體走進了食堂。

“山哥!!”一個染著黃毛耳朵上還打著釘子的混混看著消失在食堂門口的男人焦急的衝下了樓梯,而隨著黃毛混混的身形消失其他幾個看上去一眼就是不良的青年也反應過來跟著黃毛混混消失在了樓梯轉角。

張山,一個在他們眼中很矛盾的人,他下手不會手軟出手就是殺招,但面對還處於上學階段的孩子就會對他們保留無限的童真和信任。

他年輕的時候犯過一些事進過局子,出來之後在他進局子之前帶領的弟兄們也收到訊息個個的都來接他回家。

隨後靈能潮汐這場大災難就爆發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靈能潮汐這場非常宏大的大災難理論上來說會讓整個學校倒塌,但是可以堪稱為神蹟的是,這所學校沒有一絲的倒塌甚至沒有遭受過破壞。

就彷彿這所學校中的人被神明所庇佑一樣,張山就這麼的帶著自已的小弟強行的闖進了這所學校。

幾年的牢獄生涯早就讓他知道做壞事是不可能會有未來的,哪怕現在是大災難時期,他也不可能會放棄自已在牢獄中獲得的良知。

所以,他用自已的武力和手下的弟兄們強行接管了這所學校的管理,同時為了生存,他也會教一些年齡適合的老師學生什麼的一些他打架的時候所施展的狠招。

為的就是以後,他出去為自已和弟兄們尋找食物的時候死去讓他們在大災難中也會有著那麼一絲的自保能力。

只不過,大災難過後足足半個月,除了國家釋出的那一條透露了超能力者存在的訊息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資訊了。

一些心理陰暗的傢伙難免得伸出了自已的爪子,這裡面有在普通時期就霸凌他人的霸凌者,也有一些心理變態的人,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出手狠狠的教訓毒打他們一頓,但那些霸凌他人的人要是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會將那群人狠狠的扔出學校讓他們在外界自生自滅。

深吸一口氣將腦海中這些明明本不應該出現在此刻的想法全部剔除掉,張山揮舞起手中的菜刀,猛的砍在了哥布林的屍體上。

血液飛濺而出,一片又一片猩紅色的肉片被張山從哥布林的屍體上砍了下來。

他先是小心的捏起一片較為薄弱的肉片隨後將其放進了自已的嘴裡。

就在肉片剛剛接觸到他的舌頭的時候,一縷縷幽怨的氣息從血肉中傳了出來,張山猛地瞪大了自已的眼瞳,他分明的看到空氣中那一縷縷若有若無的黑氣。

怨。

剛看到空氣中飄蕩的黑色氣體,張山的腦海中便出現了黑漆的對應資訊。

這種東西,絕對不能讓正常人食用!

張山猛然揮舞起手中的菜刀猛烈的劈砍著案板上的血肉,最終哥布林的屍體被做成了混雜著骨頭渣子的血肉碎攤。

他捏著鼻子,一點一點的將這麼一坨的血肉給刮進了黑色的垃圾袋子裡。

隨後他顛著還散發著古怪臭味的奇怪黑色垃圾袋走出了食堂卻不曾想他前腳剛剛離開一道消瘦的人影便出現在了食堂中。

他用手指輕輕的粘了粘板上的血液和碎木放進了自已的嘴裡。

濃稠的黑色怨氣被人影吸收進體內,虛無中,祂發出了一絲輕笑,隨意的撥動了面前的數萬根絲線,隨後點點的星光伴隨著祂的指尖,落在了人影身上。

【嫉妒】

黑色的怨氣漸漸的形成了兩個字,就這麼兩個字深深的印進了人影的血肉之中,人影但原本棕黑色的雙眸也在怨氣的侵蝕下變得血紅,變得妖豔。

七原罪之一,【嫉妒】,誕生。

就如同他所代表的原罪一樣,他會嫉妒一切比他好的事物,並嘗試去得到如果最終無法得到他就會將那些東西全部撕碎,他無法承認這世上有比自已還要好的東西。

而伴隨著嫉妒的誕生,世界上所有或多或少都帶有著神奇能力的人們的心中都出現了這麼一道資訊。

“嫉妒之火已經燎原,完美之物不復存在”

好不容易才努力睜開自已眼睛的江潮猛然咳了兩聲,血沫子飛濺在地上,鬧呢?

僅僅只是一個寄生獸就把他們幾個打成這個鳥樣,你這時候再來一個七原罪或者十宗罪裡面的嫉妒?

開擺吧。

並不是開玩笑,江潮此刻是真有了擺爛的心思。

另一邊還在與飛在空中的人頭激戰的熊言夏聽到這麼一則訊息,身形下意識的頓住而後,被飛頭蠻口中射出來的血色牙齒擊中。

他灰色面具下的臉龐扭曲了一下,隨後那飛在空中的雪花爆成血霧又逐漸的轉為了一粒粒的血色子彈。

轉頭又向飛頭蠻射去。

天色已經逐漸的向黃昏傾斜了,熊言夏明白,如果自已不能在徹底黑夜之前解決掉眼前的這隻怪物那麼黑夜來臨之後夜晚中那些變異的老鼠什麼的會將自已撕碎。

如果自已沒有遭受到攻擊重創那麼那些老鼠什麼的他還可以解決,但他現在超能力已經運轉到了負荷狀態,臉上的灰色血殼子已經不再是他可以用蠻力可以捏碎的了。

飛頭蠻一個閃身躲去朝自已飛來的子彈,接著大嘴猛張,又是十幾枚血色牙齒射出,而在牙齒射出的瞬間他的身形又一躲躲掉了身後拐了個彎兒再次朝自已飛過來的血色子彈。

熊言夏抬起手,任由著那血色的牙齒擊穿了自已的手臂,但隨後那飄蕩在空中的血花又逐漸凝結將那牙齒帶了回來。

他用力的將牙齒往自已的臉上一拍,僵硬冰冷的物體猛地刺進他的臉頰,但臉上那灰色的血殼也轟然的破碎。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熊言夏就這麼一直和這個飛頭怪物僵持在一起,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對應該說還是有的,只要飛頭蠻再多堅持堅持說不定就可以耗死熊言夏。

不過,熊言夏可以失誤無數次,而非投蠻卻只能失誤一次,他只要被打中一次,那由前者血液混合而成的攻擊便會落入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