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薄安自小喜歡聽戲,所以常去花春樓。嚴薄安是上海攤的五爺,長相也是極好的,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眼角還有一顆淚痣,說起話來冷颼颼的,嗓音很深沉,人也很囂張。這天他與朋友去花春樓聽戲。

臺下一片唏噓,嚴薄安也昕出來了,唱得實在不好,正準備走,頭牌上了。“但聽——崇禎舊事年——少,看愛——與恨——,”嚴薄安大手一樣,不走了。表演結束,臺下看客紛紛往臺上扔禮物。嚴薄安看著,笑道:“都是些小玩意兒,有什麼可扔?”說罷,便把自已的玉扳指摘下,扔到臺上,老闆一見這,忙把他留下,這不是一棵活活的搖錢樹。

屋內,嚴薄安和那個戲子還有老闆。老闆道:“公子姓甚名誰啊?如此大手筆。”“嚴薄安。”屋內的戲子聽到這名字竟抖了一下。嚴薄安隨後問:“這是頭牌嗎?卸下戲裝還挺好看的。”“是。”

嚴薄安握住她的手說:“手怎麼這麼冷?”嘉禧住把手抽出,“公子,這樣不合適。”“給人陪睡的,還講改些,哈哈!”頓時,氣氛有些尷尬。只見嚴薄安掏出一張兩千塊大洋的銀票,遞了上去,順帶還報了一下他爺爺。老闆只得放人,從此嘉禧被嚴薄安買下。

“不是喜歡陪睡嗎?”“沒有。”嘉禧有些慌亂。

“慌什麼?只是一個問題而已。”說話的功夫已將手搭在嘉禧的腰間。嘉禧想推開他,可發現嚴薄安力大樂窮,竟紋絲不動。嚴薄安冷笑著:“伺候那些光頭地痞流氓就可以,我這個嚴家少年爺不行,賤胚子!”說罷,他把嘉禧順勢推制在床,飛快地解自已上衣的扣子,很快白襯衫便露出來,他又把襯衫的前兩顆釦子解了,但並不急於做。 嘉禧的臉紅了,他看著嘉禧,像盯著一件商品一樣,他很快扯開了她的上衣,“小戲子身材還不錯。”沒過一會兒,又扯下她的下裙,全然不顧她的喊叫,瘋狂的動著。“媽的,出血了?!”他對著喜福說。他像上了動作,穿好衣服,並了“給嘉禧找了一套,讓她自已穿。

嚴薄安倚在二樓陽臺邊吸了根菸,聽見房間門開了,直接將煙掐滅,甩了甩手,小聲道:“擦。”他走到二樓客廳,開了燈,明晃晃的水晶燈。

隨後,兩人對坐在沙發上,嚴薄安:“你不是陪睡的嗎?”

嘉禧有些委屈:“小女從小賣藝不賣身,從未有過一次這種……”她似是羞於說出口,“別裝乾淨了!你們這些人,不都是想攀權貴嗎?誰家女兒去外面拋頭露面的賣唱,還明碼標價的,真是。”嘉禧哭了,嚴薄安沒有哄她,撂下一句話:“樓上房間自已挑,今天的事兒趁早忘了吧!”就下樓喝咖啡去了。

嘉禧害怕他,但不得不聽他的話,畢竟這是在嚴家。他長得兇,待人也兇,沒有禮貌,看著就脾氣爆,小妾更是有七個。

那些小妾一個比一個豔,甚至有一個新納的就叫豔茹。

次日,(嚴薄安哥哥)嚴復成帶著顧佳佳來到嚴薄安家,嚴甫城笑道:“薄安,你這小妾快趕上我家僕人那麼多了。”他瞟了一眼豔茹,顧佳佳捶了他一下,他瞬間嚴肅。嚴薄安笑道:“唉,這些可不是我的妾,你不要亂給我扣帽子。這個,在戲院子裡剛收了一個。”顧佳佳探過頭看向嘉禧:“這個嗎?”“是,小戲子一個,哈哈!”嚴薄安介紹道。

顧佳佳把她拉到桌前,說:“這丫頭長得伶俐,有名字嗎?”

嚴薄安冷臉道:“沒有。”顧佳佳建議“那叫顧期期怎麼樣?”嚴薄安臉拉的更長了:“算了,看你跟木頭似的,給你賜個兩個木頭——林嘉禧。”

顏如也問:“少爺可否給我賜個姓?”顧佳佳冷眼道:“有你什麼事?”嚴薄安看著顧佳佳,說:”哥你也管管她,這是我的人。“顧佳佳:“喜歡顏如?真是個花心的人,可惜了,十個顏如也比不過我。”“哈,你也配?”嚴薄安道。顧佳寧紅了臉說:“怎麼!你配嗎?你看看你的五官?哪都不挨哪,好意思說我?”

嚴薄安不甘示弱:“那人的五官都挨一塊兒了,有法兒看嗎?哈哈,顧佳佳,你還真會說。”

“你……”顧家大小姐哪兒受得了這個氣,“嚴復成,你看看,他什麼樣子,我可是他大嫂,我是……”

嚴復成道:“嚴薄安你一天有沒有點正型,你們倆一見面就吵,都多大了?”

“行,我的好大哥好大嫂,進來坐,剛好這顏如新編了一支舞,一起看看!”

顏如身輕如燕,腰肢細軟,畢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舞妓,跳起舞來自然是最好的。她天生有一對媚惑的眼,如一潭深水叫人想無限探索,微微上翹的眼尾更是增添了一抹風情,一顆痣在頸處,一顆痣這胸前,雪膚紅唇,生得一副嬌媚相。就是連嚴復成都多看了兩眼,嚴薄安翹著二郎腿靜靜地看,而嘉禧則是看不懂,只是在看她一轉一轉的會不會暈。顧佳佳顯然已經看不下去,“她給了嚴復成一個眼神,起身就走。

“顧佳佳,顧佳佳。”眼見叫不回她,嚴復成也起身:“薄安,我先走了。”“哥,要我說你太寵著顧佳佳了,要我,就讓她走,看看她那大小姐能走到哪去。”嚴復成拿上西裝:“你還真是……說不動。”就向門外跑去。

嚴薄安知道顧佳佳就在門外,絕對沒出院子,故意大聲喊:“大嫂,跑快點,我哥可出去了!”

現在一樓客廳就剩三個人了,他們頓時有些尷尬,沒人說話。

“薄安少爺,還跳嗎?”“跳。”

“跳什麼跳?”一道極具震懾力的男音從樓梯上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