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宮女人手一個木盤,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印章,還有兩個宮女磨墨洗筆,旁邊的四個太監傳遞奏摺。

皇帝朱見深坐在龍椅上,明黃色的短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圓潤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臉上此時噙著一抹厭惡的表情。

手中的奏摺比其他奏摺厚了兩倍,但上面寫了一堆廢話,從裡頭很難找出有用的資訊,朱見深將奏摺丟給一旁的太監劉才公公。

“把這個劉吉給朕帶來!”朱見深憤怒道。

劉公公撿起奏摺放到桌上,快要出門時朱見深說“等會兒!先給朕打一頓再帶過來。”

馮公公離朱見深十步的距離行禮道:“皇上萬福金安,臣馮保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汪直在十五步跪禮道:“奴才汪直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事兒辦的怎麼樣了?”朱見深拿著硃筆批著奏摺問。

“蘇德在洛陽來報,已通知三院告知武林,華山下現已有門派來到,預計各個門派會在競選之日之前到達”馮公公道。

朱見深放下筆叫一旁的宮女送來一塊印章蓋在奏摺上,然後躺在椅上說:“你說為什麼有些門派會從千里之外極速趕到華山?”

馮公公眼睛轉了一圈道:“武林人士常年練武,能日行千里所以能趕到不足為奇。”

“哈哈哈哈哈,馮公公怎麼裝糊塗呢?朕又不是給你出難題。”朱見深笑道。

馮公公埋著頭不出聲,汪直在後面看的一臉迷糊,不知道這時該幹嘛。

朱見深笑完說:“幾日前趙祥給朕說華山下聚集一幫武林中人,朕怕他(她)們要出亂子,有人給朕說借個由頭探探江湖各派的底。”

“皇上聖明,奴才不敢妄自猜測聖意,就算猜也猜不到,還問何人為皇上提議選拔之由?”馮公公道。

朱見深指著汪直問道:“這小太監是誰?”

“皇上萬福金安,奴才是昭德宮萬貴妃娘娘的夜守”汪直道。

朱見深放下手說:“哦!貞兒的人啊!那娘娘今日可好?”

汪直道:“回皇上,這幾日貴妃娘娘心口疼,半夜奴才時常聽娘娘說夢話。”

“夢話都說的什麼?”朱見深好奇的問。

汪直接道:“回皇上,奴才並沒有聽清楚全都說了什麼,只聽到一句皇上怎麼才來呀。”

朱見深揪了揪鼻樑然後拍了一下腦門說:“哎呀呀!朕已經數日沒見過貞兒了,今晚必須得到昭德宮一趟。”

指著汪直問:“那個誰?你叫什麼來著?”

汪直不緊不慢的回道:“回皇上,奴才叫汪直”

“哦汪直是吧!你這會兒回昭德宮給貴妃娘娘說一聲,朕今晚住她那,還有!以後來了娘娘有什麼事就先說。”朱見深道。

“奴才遵旨!”汪直說完便走出往昭德宮趕。

“他到底是誰?”汪直走後朱見深臉黑下來問馮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