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西廠成立

京城的黑夜不是特別漫長，通往皇城的路佈滿小吃攤。

上早朝的官員路過攤位，停留三秒，自會有店家送上剛出鍋的食物。

今日的早朝所有官員面面相覷，底下議論聲此起彼伏，因為不光有平常官員，還有內閣、武將、各地藩王，連同平日不曾出現在早朝的東廠尚銘，錦衣衛趙祥和南北鎮撫吏都出現在大殿。

可以說所有四品官都集齊一堂，這要是來波團滅，想必大明也就名存實亡了。

朱見深高居龍椅，俯視筆直的群臣，葉新葉公公正言:御馬監汪直入殿。

汪直正門入殿，跪下等候，商輅被汪直身上漫天的酒氣燻的鼻子刺癢。

好在朱見深離的遠，還有宮女在旁扇風換氣……

“汪直聽封——”葉公公高亢的嗓音在大殿傳開，一直沒抬頭的汪直察覺今天氣氛格外嚴峻，將頭埋的更深。

“由於皇城守備鬆散，為保大明安危，即日起立西緝事廠，定靈濟宮為總機，念御馬監汪直捉拿妖道李子龍有功，深得朕心，封為廠督統領西廠，賜金牌一道，見牌如見聖……”

朝中大小官員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尚銘和趙祥身上，很顯然各個官員不在乎多一個還是少一個機構，他們只在乎這個機構會對那個相同的機構帶來影響，甚至是替代！

“皇上聖明——”

趙祥率先開口打破僵局，之後便是商輅贊同之音傳開，緊隨一眾文臣附和。

大殿中所有藩王、官員跪拜過後，這改變大明歷史的朝會才落下帷幕。

養心殿裡，朱見深手握毛筆為畫中的猛虎勾線。

“朕，就一條，西廠的人數要比東廠多”朱見深偏著頭注視著汪直。

這一刻汪直的內心惶恐不安，眼前的皇帝手裡並不是一個筆，畫中也不是虎！

這隻筆只要輕輕一劃，這幅畫便可以撕了重畫。

葉公公送進特製官服，汪直接到手中如同接到了千斤巨石。

“下去吧！做你的事……”

汪直弓身退出後，各種疑問上頭“葉公公，皇上……”

“噓——”葉公公豎起手指“在你前往大漠的時候，這件官袍就已經在籌備了。”

沒有多少交流，這時候的汪直連忙趕到靈濟宮，而梁芳同青山一眾人也等候在靈濟宮。

威嚴肅穆的靈濟宮，在汪直踏入的第一步時，一切像是夢幻。

不知不覺汪直走到了大堂中央，青山和龍石為汪直換上象徵廠公的官袍，汪直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把雕刻虎頭的石椅。

每一步都十分輕，但越近一步，腳上的力便多了一分，直到汪直拂袖坐下。

汪直的一雙黑眸看著眾人，瞳眸盡現兇狠，這一刻夢幻化為現實……

眾人附身半跪高呼“屬下拜見廠公——”

“即日起！爾等對咱家的稱呼為督主，青山龍石為本督的左右封為輔使位正三品，其餘都為千戶位正四品，玄朱為千戶總司”汪直的語氣沒有起伏的頒佈下去。

“臣等定當誓死追隨督主，為督主排憂解難”眾人整齊的話讓汪直的嘴臉不禁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