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博維醒來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紗幔了,這一刻他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不管怎麼說自已這算是成功把握住了自已的第二條命。

還沒等謝博維高興太久,古雅的房間內便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

“少夫人,快看少爺醒了,少爺醒了。”

“真的,夫君你可算是活過來了,妾身,嗚嗚嗚嗚。”

躺在床上的謝博維轉頭看向床邊站著的兩人,其中一位是原生家中的老僕,名叫謝阿大。他雖已四十來歲,但兩鬢斑白,卻依舊顯得孔武有力,彷彿三五大漢都無法近身。謝家三口人當年能夠安全南渡,謝博維能在亂軍之中保住性命,全都仰仗他的護持。因此,謝阿大雖為僕人,在謝家的地位卻很高,可算是謝博維的半個長輩。不過,他也有一個小小的缺點,那就是箭術一般。然而,令人驚奇的是,他教出來的徒弟卻是個神射手,能夠在千軍萬馬之中一箭定江山。只可惜,這名神射手眼神不太好,射下馬的竟然是自已家的先鋒大將。

而坐在床邊捂臉哭泣的美麗少女便是謝維博的妻子,陸筠,年僅十六,是吳郡陸氏五福外不知道多少代的庶支女,

今年年初時謝維博一意孤行要去參軍北伐收復故土,謝母實在是攔不住,沒辦法了發了謝家大半家資給謝維博找來的媳婦。

不等兩人接著哭笑,謝維博便開始了自已的發言,老套路開口就是

“水”

“好的,少爺。”

站著的謝阿大聽到謝博維的話從自我喜悅中回過頭來,立馬便從一旁的桌椅上拿來了水,剛準備給謝博維喂水便被床邊的陸筠起身接了過去

“阿大伯,我來服侍夫君吧,麻煩你去給老夫人說一聲,夫君已經醒了,叫她老不必擔心了。”

謝阿大抵過水杯後便回到

“好的,少夫人,我這就去給老婦人說去。”

說完便匆匆向著屋外跑去,屋內兩人都沒去理會跑出去的謝阿大,專心開始了自已的工作,一個小心翼翼的喂著水,不時擦去溢位的水漬,一個則是聞著少女幽蘭的體香噗嘰噗嘰的喝著水,喝完了就叫還要,一點都不知道節制。

等謝博維好容易混了個水保後,便長出一口氣,龐的一聲又躺在了床上,看著避過眼躺下的謝博維,起身去放水杯的陸筠頓時手一鬆,水杯順勢掉到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隨後便是熟悉的哭聲。

“夫君阿,你醒醒阿沒你我可怎麼活阿……”

裡面的哭聲還沒落下,外面的哭聲又傳了出來

“我的兒啊,你又要裡為娘而去了嗎。”

聽著這此起彼伏的哭聲,謝博維連忙叫到

“我沒事,就是有點坤,眯一下,要是可以在給我來份吃的。”

聽到謝博維的的聲音 陸筠便知道鬧誤會了止住了哭聲,紅著臉站在床邊,而房外的謝母卻是一邊快步進屋一邊交代到

“阿大快去叫人把雞湯給少爺盛來。”

隨後便坐在了床邊一把抱住謝博維大哭起來。

“維博我的兒啊,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啊,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嚇死為娘了。”

謝維博母親劉氏這幾天因為自已這不成器的兒子可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大起大落,兒子參軍去北伐,自已日夜擔心,好不容易等到兒子有驚無險的回來了,並和自已保證不在亂跑了,結果沒幾個月自已這傻大兒便瞎配藥給自已吃死了,死了兩天自已都準備操勞好自已兒子的後事便下去陪他爺倆的時候,自已這好大兒又活了過來,這一通的折騰下來身體著實有點吃不消了的謝母被剛回去休息了一下,等被叫醒便急匆匆的來看自已醒了的好大兒,結果剛到門口便又聽到了自已兒媳的哭聲,也好在謝母沒什麼心臟病不然這白髮人送黑髮人沒成功卻是又要黑髮人送白髮人了。

“母親大人是孩兒不孝讓母親大人擔心了,孩兒保證以後再也不讓母親大人傷心了。”

“嗯嗯,不說這些了,孩兒你無恙,為孃的我就安心了,其他的我們以後再說,你先喝點雞湯好好休息。”

謝母說完便要去接過謝阿大匆匆帶來的雞湯想要親自給謝博維餵食,謝博維卻示意邊上站著的陸筠接過了雞湯,然後拉著劉氏的手輕聲說道。

“母親大人,這些天您老為了我的事定也累壞了,不若您先去休息一下,讓陸筠來照顧就行了,等孩兒恢復後再來向母親大人你請安。”

謝母聽完謝博維的話欣慰的笑了笑便將雞湯遞給了陸筠,便讓開身位說到

“為娘不累,孩兒你先喝點雞湯,等你喝完等醫師給你檢查無事,為娘在去休息。”

聽完謝母的話,謝博維只能摸了摸自已已經水飽了的肚子,再看了看已經送到嘴邊的雞湯,只能感慨到

唉,喝湯多是一件美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