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帳而眠……

五公主這邊的幾頂軍帳,是安陽軍那小將領親自負責,查防巡守十分嚴格,曹釧根本沒機會近身。

既然如此,為何要與他交換……

曹釧下意識回身幾步掀簾檢視,亥時將過,軍帳外一片死寂,只偶聞幾句鼾聲囈語。

曹釧屏息凝神細細感知,可……什麼都沒有。

祝霄和冥一難得對視了一眼,曹釧能感覺到才是真出鬼了。

自從離開京都,他們身後就跟了四五家尾巴。祝霄的鬼識探過兩次,其中大多都是世家派來監視的眼線,沒有出手的意思和能力。

唯獨跟得最近的一隊,十二人同行黑巾覆面,看身手不像正路兵士,大約是江湖出身。

祝霄一早稟告過,南棠的意思是由著他們跟,直到營帳落定,才讓攔一攔路。

這事交給了冥一去辦,祝霄眼看他翻出幾具頂瘮人的屍體,東竄西竄引得這十人繞了一個多時辰都沒走出山路。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在當鬼這方面,冥一的天賦高得離譜。

“主人,現在放行,大約要再一個時辰方至。”冥一湊到南棠耳邊。

他鼻尖隱隱觸到了南棠的鬢髮,這距離不遠不近,正踩在了“冒犯”的界限之上。

南棠微微皺眉,不等開口冥一便直了身子,朝南棠垂眼頷首,他一派恭敬守禮,彷彿剛才那動作只是無心。

南棠神情自然像是沒注意到,只說:

“辛苦冥一一趟,去接接,我最多等半個時辰。”

冥一垂眸笑了,半個時辰……距離擺在那,縱使是一馬平川也不可能省去一半時間。

他的主人極少有這樣不合理的命令,除非……在故意折騰人。

冥一的笑容愈發燦爛,有點難搞,但是不虧。

“笑?”

南棠伸手提他的衣領,冥一雙手攤開順著力道向前半步。

“錯了,回來打吧,要來不及了。”

南棠看了他一會,慢慢鬆開了手。

待冥一出門,曹釧試探的問道:“什……什麼半個時辰?”

祝霄因之前的事尚有些心不在焉,懶得回這話。

見半晌無人應聲,童竺便抬頭回了一句:“沒什麼,你的死期。”

曹釧的表情僵了僵,帳中氣氛陡然詭異,而更詭異的是,剛剛被南棠宣告死亡的封煬……緩緩睜開了眼睛。

“將......將軍。”封煬聲音有些啞,他下意識伸手去揉後腦,眯眼左右看了看。

目光與南棠相撞的瞬間,他的眼神猛然清明,撐身而起,一把抽出長劍護在了曹釧身前。

“屬……屬下來遲,請將軍重罰。”

大幅度的動作讓封煬一陣眩暈,他隱約記得,是將軍讓他帶人圍帳,可他卻不知為何昏睡了過去。

“你……”曹釧半晌沒反應過來。

南棠撐著下巴,將話接了過去:“嗯?將軍好像不大高興。”

“不敢,只是王儲不是說……”曹釧話剛出口一半又咽了回去。

既然五公主有意放過,他抓著刨根究底才是真瘋了。

明白過來後,曹釧拍了拍封煬的肩膀,後者回頭看了他一眼,手中的長劍仍舊沒有放下。

曹釧便乾脆捏住了他執劍的胳膊,命令道:“收劍,謝王儲恩典。”

封煬眼中的戒備還未褪去,他不知道這位王儲究竟恩了什麼,可還是順從的單膝跪地抱拳道:

“末將封煬,謝王儲恩典。”

還挺乖……

南棠重新打量這位她誇過俊秀皮囊的男人,封煬感受到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低了低頭。

“你要陪你的將軍一起嗎?”南棠的聲音中有幾分興味。

曹釧的眉頭就是一皺,雖然不知究竟會來何人,但五公主的意思很明顯,有人要襲擊這定軍帳,他替五公主擋了且活著出來,那以後便不會再動他。

曹釧明白,今夜情形,封煬留下就是找死。

他沒接這話,只看向封煬冷聲命令:“愣著做什麼,帶王儲去我的軍帳休息。”

“您……您的軍帳?”封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還是抱拳應道:“是。”

南棠笑著搖頭,或許追著另一個人的腳步久了,便很難再走自已的路。

曹釧話說得狠戾,但……還是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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