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從未實現的野心

\"你一直都向往真實。一種不是力量、知識、更不是技術，而是吸引人的存在，無盡的真實。\"凱平繼續對艾倫說道。

\"猜錯了。\"艾倫從右手中發出黑暗之刃向凱平射去，但是凱平用左手將其拂去彈開。那隻左手，卻沾滿了黑色。

\"看來觸及要害了呢。你的浮誇口才怎麼了？\"

\"閉嘴。\"

\"除非你認輸，否則我不會停下來的。\"

面對持續的挑釁，艾倫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當艾倫向凱平跳躍時，他眼前出現了穿著染黑鎧甲的凱平。反應毫無結果，他以右臂刺穿了艾倫的心臟。

從刺透背後的背部穿過，噴出了粘稠的黑色液體。

\"順便說一句，別再做那種無聊的假裝了。\"凱平在耳邊低語，不安從艾倫的脊椎上湧過。他的身體、魔力都開始顫抖。

艾倫驚訝地看著凱平：\"交換轉位，你為什麼會知道？首先，你怎麼知道'我的位置'？\"

凱平得意地笑了笑：\"目前我和先生已經完全合為一體。至於為什麼知道真正的你在哪裡，難道你忘了'我的專長'嗎？\"

在艾倫腦海中浮現出計算的影像。

但是為什麼呢？

他突然明白過來，這是以前凱平還無法使用的方法。透過目前作為人偶的艾倫所傳遞的真正魔力流，確定了他的位置。

\"該死！\"

艾倫伸出右手朝凱平的臉，然後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瘦弱裸體的艾倫。艾倫出現的同時向後跳躍，試圖躲避凱平的追擊。

但凱平沒有繼續追擊，他只是冷漠地盯著艾倫：\"那就是真實的你嗎？\"

為什麼會了解到這一點，艾倫陷入困惑。

艾倫表面上的自在是包裹在幾個謊言之中。

為了推動尼亞的成長，他們引進了一個研究所。

透過對話和戰鬥，讓人們產生誤解所看到的那個身體是真的。

這樣，即使超乎自已的想象存在什麼東西也沒有問題。透過使用與自已肉體相似的特製人偶，尼亞、凱平和拉伊拉都應該認為那個艾倫是真實的。

事實上，尼亞正對著現在變異的艾倫感到驚訝，所以有疑問。他也將魔力直接連線到氣管，以確保萬無一失。

不可能察覺到的。

——為什麼，為什麼？

艾倫嘴唇顫抖著怒視著凱平：\"你到底是'誰'？\"

即使與尼亞合為一體，只憑經驗和技術能知道嗎？

如果瞭解艾倫這個人的性格，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並立即明白嗎？

在各種疑問之後，艾倫提出了一個純粹的問題。凱平對艾倫動搖不定的話語感到誘惑，\"哦\"他笑得更厲害了。

\"你是天才吧？這樣的人，難道你沒注意到嗎？\"

挑釁深深地扎進了艾倫的心靈。

他有一個預感。但是，無法提供根據，無法證明。很不爽，很生氣。

艾倫開始急促地喘息：\"......'靈魂'吧。\"

雖然裝作理解的樣子，但凱平的笑容透露出來他看穿了：\"是我嗎？\"

\"別扮傻！肯定是！不然我的位置......\"

在說到一半時，凱平的笑容變為嘲諷，使艾倫停住了。

\"你沒有像往常一樣對邏輯進行抨擊嗎？\"

凱平向前邁出一步，艾倫則退後。

\"如果你搞不懂，我可以代替你解釋嗎？\"

\"什......什麼？\"

艾倫被憤怒所支配，難道曾經有這麼屈辱的事情嗎？

\"你的人偶實際上是魔力的連鎖體。將本體封印在自已創造的異空間中，透過直接注入外部人偶的各個部位來驅動它。\"

\"那個提示當時就能看出來。為什麼現在......\"艾倫突然停下來。

難道......

\"那就是你的'神域'。那麼，先生的'神域'是什麼？\"

艾倫睜大眼睛四下張望，原來如此。

\"難道尼亞完成的是......我的？\"

\"哎呀，是你引導他的吧？為什麼感到驚訝？\"

凱平指著一直動搖不定的艾倫：\"像'靈魂'這樣的事情，是無法證明的。是刻在肉體上的記憶，還是隱藏在科學之外的不可見領域，又或者是世界創造出來的意志化身。它的存在被人們提及了很久，但是沒有人承認它的存在，那是非科學的幻影。\"

凱平將右手放在胸口：\"但是'我'是存在的。雖然我不能證明這就是靈魂，至少，’這個肉體’比魔力更加純粹。\"

艾倫的心跳劇烈：\"太傻了......\"

艾倫的腦海中排列著否定的話語。

這不可能。

凱平確實殺了他。假設那種存在變成了靈魂，如果沒有作為生命之器的肉體，就無法制造魔力。

\"我要尼亞做的只是技術的突破，絕不是越過'壁'。\"艾倫用顫抖的眼神看向尼亞，\"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尼亞只回以直視的目光，沒有回答問題。取而代之的，凱平開口了：\"剛才先生有說過。你出賣了靈魂給惡魔，復活了自已，這就是'蘇生'。這是你長期以來渴望的東西。直接否定了自然界的法則，沒有人能夠做到的事情。這是背道而馳的技術。\"

對於這個斷言，艾倫感到困惑，多次迷茫地徘徊，甚至感到噁心。

曾經，艾倫一直在思考如何超越他父親創造的歷史上最偉大的作品'巨大怪獸'。

什麼是兵器？

在迎接戰爭結束和走向和平世界的時候，令人驚歎的發明會是什麼？兵器只有在人類使用它們時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價值。

因此，兵器必須既能被任何人使用，又能發揮巨大的力量。在長時間的思考之後，他終於意識到這個基本問題。

即使創造出來了，但沒有地方使用，作品只有在被使用時才有意義。

在這樣根本的問題上，他終於意識到了研究停止命令。艾倫感到沮喪，他意識到在沒有戰爭的世界中，兵器的無能。

然而，他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如果不被使用就沒有意義，那麼如果是人類自身呢？這是一個遠古以來人類一直追求卻從未實現的野心。

永生。

如果存在使人死後還能復活的技術，那麼在沒有戰爭的和平世界中，也會有一半人渴望獲得這種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