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龜壽的天之怒印已經拍了下來,謝寒煙和岑月白護在韓東身前,同時雙掌高舉,以各自最得意的武技相迎。

“天之怒印!”謝寒煙冷聲喝道。

“天女拜月!”岑月白嬌斥連連。

三位合道真仙同時發出的一擊,蘊含著毀天滅地的能量,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整個空間都因此扭曲了一下,眾人只覺得煩悶欲吐,胸腹間說不出的難受。

三股能量撞擊之後,先是寂靜無聲,片刻之後才發出劇烈的氣爆聲。

“轟,轟,轟……”

岑月白在氣勁的反噬下,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韓東急忙迎了上去,攔腰抱住了她,隨後平安著陸。

“算了,小白,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趕緊療傷吧。”韓東神念微動,將岑月白送進了靈墟空間。

岑月白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從肅殺的大梁城來到了一處洞天福地。門前就是無邊無際的大草原,空氣中氤氳著濃郁的、天地靈氣的味道。

“這是……生靈草?”岑月白望著草原上那一望無垠的綠色,有點亞麻呆住了。

整個昆墟界夢寐以求的生靈草,在這裡居然到處都是?

“是的。”韓東微微一笑。

“這是哪裡呀?不會真的是大仙界吧?”岑月白茫然四顧,眼眸中的震驚依然沒有消散。

“當然不是,”韓東笑道,“這裡是我的私人空間。我會把關於天女宗完整的傳承,全部交給你。你就在此處療傷,修煉吧。”

“可是……趙龜壽他想殺你,我不放心。”岑月白黛眉微蹙。

“沒事,我有辦法對付那隻老烏龜,你只管把自己照顧好就行。”

“韓東……謝謝你。”岑月白虛弱地笑了笑。

“你不怪我就很好了,有什麼好謝的。”

“你又沒做錯什麼,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岑月白輕聲道:“我和謝寒煙,都不會怪你的。否則也不會捨命救你了。”

“所以,作為回報,我把天女宗完整版的傳承,全部傳給你。”韓東笑了笑。

“謝謝。”岑月白嫣然一笑。

“咱們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韓東神念微動,以仙家灌頂術,向岑月白腦海中輸入天女宗的傳承。

岑月白臉上一紅,隨即收攝心神,專心接收韓東傳過來的資訊。

片刻過後,傳承全部輸送完畢。

韓東餵了岑月白一顆療傷聖藥,藥力很快便發生了作用,修復了岑月白的傷勢。

岑月白貪婪地瀏覽著腦海中的資訊,《玄陰真經》居然有八重,天女七段錦其實是天女十二段錦,再加上其他各種完整版的法術,讓岑月白激動地不能自已。

她像個沉浸在知識海洋中的海綿,貪婪地吸收著上古傳承的養分。

手打法訣,五心向天,岑月白連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當即就開始修煉了!

周圍的靈氣濃郁地不像話,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岑月白很久都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了。在修煉過程中,靈氣不停地向她周圍聚集,和體內的小宇宙產生能量交換。

有了上古傳承,再加上靈墟空間內充裕的能量支撐,岑月白的修煉速度比此前不知道快了多少倍,進境一日千里!

安排好岑月白之後,韓東從靈墟空間出來,宋書婷緊張地問道:“東哥,我師父呢?”

“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

“嗯嗯,只要她沒事就好。”宋書婷對韓東有股子盲目地信任,他說岑月白安全,宋書婷壓根就沒有懷疑。

此時,半空之中,趙龜壽和謝寒煙相向而立。

三個人之中,岑月白的修為是最弱的,只有合道境三層。所以她是最先被淘汰出局的。

謝寒煙只比趙龜壽差了一個小境界,而且她體內有純陽之體反哺的能量,所以勉強扛住了趙龜壽的那一擊。只是臉色略微有些發白。

“師妹,你一定要和師兄作對嗎?”趙龜壽眯了眯眼。

這個女人,修為一下子提升了這麼多,簡直太不合常理了。

要知道,修到合道境之後,每突破一個小層級都是極為困難的,而且要耗時好久。像謝寒煙這種,短短時間內連升三級的,放眼整個修仙界也絕無僅有!

“師兄,你一定要違規插手人界的俗務嗎?”謝寒煙反問道。

“違規?違什麼規?在真正的強者眼裡,除了天道,壓根就沒有規矩!”趙龜壽沉聲道:“我中元趙氏乃是中洲正統,是純正的人皇血脈,韓東小兒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侄兒爭人皇之位!”

“你侄兒好像已經死了。”

“所以,姓韓的就要給他陪葬!”趙龜壽怒道:“在昆墟界,居然有人敢當著本座的面殺我的親人,你說他該不該死?”

“之前你是怎麼說的來著?韓東和趙獨夫一對一單挑,誰贏誰就是中洲人皇!結果出來之後,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質疑或反對!”謝寒煙冷冷道。

“我這麼說了嗎?好像不怎麼記得了。”

“修仙聯盟的宗主們都在現場,他們可都沒聾,也沒瞎。”

“說了就說了,那又如何?”趙龜壽嘲弄地一笑,“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又能拿我怎樣?你師兄我辛辛苦苦修至昆墟界第一人,不就是為了擁有隨心所欲掀桌子的資格嗎?我覺得韓東該死,他就得死。誰不服,不妨站出來阻撓一下試試。”

他的目光,環視了一下修仙聯盟的那些大咖們。

這些人乾笑著,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大家都知道趙龜壽在耍流氓,但誰又願意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和昆墟界第一人結仇呢?

“師父當年把宗主之位傳給你,是讓你把宗門發揚光大的,可你這麼做,卻是在敗壞我們天道宗的名聲。師兄,恕我直言,你已經不適合做宗主之位了。”謝寒煙面罩寒霜,鳳眼含煞。

“謝寒煙,不要給師兄我扣大帽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跟韓東之間的曖昧關係。你出手阻撓我給侄子報仇,真的是為了天道宗的名聲嗎?我看你就是為了維護你的面首吧!”趙龜壽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