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鼓掌這件事是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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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幸和高福回到家時，爸媽正在客廳看電視，綜藝節目是老兩口最愛。
高幸一如既往不吭聲低頭換鞋。
高福也沒有反常，邊換鞋邊像小朋友似的喊：“爸，媽，寶寶們回來啦！”
她接過弟弟手裡的袋子，說：“都多大了？不害臊！”
“那怎麼的？多大都是爸媽的寶寶！”他說著拍了姐姐一下走向客廳。
她還了一掌，扭頭看著弟弟高大背影還挺羨慕的，你長這麼高還能保有童真多好啊？我怎麼長不高還失去童真了？老天爺太不公平了！我這該死的成熟，我也想撒嬌可是我不好意思了啊！
尚安看著帥兒子笑著說：“對，多大都是寶寶。”
高康抬頭一看鐘表二十點十分，便問：“怎麼不多玩會兒？才8點多。”
“我倆倒想玩兒，人家威子哥跟嫂子急著回家造人呢！”高福說著走到媽媽跟前坐下，隨手拿了水果吃起來。
“都懷上了還造人？”高幸說著走向自己臥室。
“懷上了怎麼不能造？”高福習慣了跟姐姐槓，對不對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圍得有。
高幸扭頭白了弟弟一眼，心想你就知道跟我槓，以後你就懂了。
“真懷上了？”尚安扭頭問兒子。
高福點點頭說：“都三個月了。”
“喲！”尚安眉開眼笑扭頭看著老公，就像得知兒媳懷孕了一樣。
高福不明白媽媽怎麼笑的跟少女似的？滿臉都是解讀不完的故事。
“幸兒！”高康一直盯著女兒，說：“過來聊會兒啊？怎麼一回來就進屋去了？”
其實他心裡有鬼，知道女兒會發現，又不想她早發現，反正做好了準備被發現，又期待又有點小怕怕。
只聽高幸喊著：“我上衛生間。”
尚安在老公身上拍了一巴掌，說：“你聽見沒，人家懷上啦！”
高康沒明白老婆意思，隨口說：“懷上就懷上唄！多正常的事兒？大驚小怪啥？”
尚安扭頭示意兒子，高康忽然就明白了，呵呵笑著看向兒子。
高福餘光看到了，被爸爸笑明白了，這才意識到爸媽又要催婚了！天啊，難怪媽媽的表情這麼幸福洋溢？
他趕緊起來走向房間，說：“你們看吧，我累了！”
爸媽面面相覷，眼語交流起來。
他瞅她一眼，她打他一掌，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切又都表達明白了。
高幸收拾好新衣服，到客廳倒了杯水坐爸爸邊上喝起來。
爸爸順手拿了一個蘋果遞給女兒，問：“玩的開心不？”
“嗯！”高幸靠著爸爸看電視。
“福兒有沒有說跟夏夏怎麼樣？”
“挺好啊！夏夏這週末回老家了。”
“那你知道他倆有沒有？”高康其實想問有沒有同居？又不知怎麼表達？說：“呃，在一起？”
“沒在一起啊！”高幸也沒琢磨爸爸的話，以為問今天有沒有一起玩？便直接說：“剛說了夏夏回老家了，他倆週一就見到了。”
高康看女兒沒明白自己意思，想再問一遍又問不出口，一時難為起來。
尚安一聽這父女倆不在一個頻道啊？一個不好意思講，一個不用心聽，這怎麼交流？
“幸兒？”尚安伸手鼓掌兩下，說：“你爸的意思，他倆有沒有這個？”
高幸一看媽媽鼓掌便明白了，笑著說：“這我不知道，可能有吧！”
“怎麼是可能有吧？”媽媽想知道確切答案，追問：“你倆都沒聊這個啊？”
“沒！”高幸感覺怪怪的，媽媽怎麼想的？我跟弟弟聊這事兒幹嘛？他要聊也是跟朋友聊啊！
“他沒問你女孩子生理上的事兒嗎？”
“還真沒有！”高幸拿起手機晃了晃，說：“現在啥年代了？他有問題肯定問度娘啊！”
“那能一樣嗎？”尚安有點失望，低頭想了想說：“他一身腱子肉，肯定都有過了！”
高幸聽了沒接話，心想爸媽今天怎麼回事兒？淨聊些上不了檯面的事兒，是刺激我找男朋友嗎？還是希望他沒有過啊？
高康一時也不知說什麼？也無心看電視。
高幸忍不住了乾脆表明觀點，說：“有也正常啊！年輕人談戀愛能沒有嗎？”
她不理解媽媽怎麼還有點惆悵呢？不是上午還催弟弟結婚嗎？這是想怎麼樣嘛？
她再扭頭看看爸爸，爸爸也是一臉擔心似的。
她心想你們到底是想他有還是沒有啊？你倆都早婚，怎麼會把弟弟想的那麼單純呢？網際網路時代誰不早熟啊？！
“我就怕他倆瞎吃避孕藥傷身體，或者沒吃給打了，更傷身啊！”尚安難為地說：“這話我不好說，你倆關係好，你問問福兒，要真懷上了，咱就結婚生下來。”
“哎呦，他倆談了好幾年了，你怎麼才想起來啊？”高幸真難理解媽媽心思，說：“晚啦！”
“晚了？”尚安緊張起來，睜大眼睛問：“是懷過了？還是懷上了？”
高幸被媽媽逗樂了，笑著說：“我是說你的關心晚了！不過你們放心，他倆啥事兒也沒有！”
“啥事兒沒有？”爸爸這回不理解，拍著手問：“沒這個？”
“是沒懷上！”高幸看爸媽揪著這事不放，也拍著手說：“這個有沒有我不確定啊！你們問他吧？”
“你不確定有沒有這個？怎麼就確定沒懷上？”爸爸拍著手，說：“你肯定知道他們有這個，才會知道有沒有懷上啊？”
高幸被爸爸繞亂了，也不想辯論，說：“直接把他叫出來問不就完了嗎？他都22了，不小啦!”
爸爸呵呵一笑，說：“我咋感覺他一天嘻嘻哈哈跟小孩兒似的？”
“長的比你都高了，還小孩兒？”高幸心想你們不知道他早戀也就罷了！你們不知道他又高又帥嗎？那麼多女生虎視眈眈，他怎麼可能只戀愛不啪啪啊？我真是服了！
“也是！”爸爸覺得和女兒有甜蜜代溝，我是說兒子單純，你是說弟弟身高，我還不知道他比我高？
尚安拉住老公，說：“別叫出來問了，你去找他談，按咱說好的談。”
“行！”高康稍作思考就站起來走向兒子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