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江恩義上了岸。

讓他哭笑不得的一幕發生,烏倫湖的掌櫃和夥計竟然無影無蹤,至於他和春青瀾的馬自然也沒了。

兩人騎得都是白棕馬,每一匹價值六萬兩銀子以上,加起來就是十二萬兩,足夠普通人舒舒服服的過上十輩子。

若是不想普通的活著,也可以買座小莊園,自己成為老爺,坐擁三妻四妾,丫鬟無數,總之,這輩子若是無災無難,什麼都有了。

“希望你們運氣一直好下去,不要再碰上我。”

江恩義倒不在乎一匹白棕馬,只是很反感順手牽羊的人,若是給他碰上的話,不介意送他們進牢房,吃一輩子牢飯。

身形一閃,江恩義徒步掠向遠方。

......

金谷鎮。

滿庭芳酒樓。

酒樓老闆是一名貌美少婦,年齡不過二十五,夫君是方圓數百里赫赫有名的劍客,名氣甚大。

而她本人也是一位聖心境後期武者,人稱庭芳仙子,自從她經營酒樓以來,生意蒸蒸日上,竟不比她夫君的名頭小。

酒樓二樓,為數不少的江湖客坐在那裡喝酒聊天,時不時在言語上吃吃老闆娘的豆腐。

“老闆娘,你家那位好幾年沒出手了,不知如今劍法達到什麼地步?”

有人藉著其夫君名頭,和庭芳仙子搭話。

庭芳仙子似笑非笑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據他所說,一劍斬斷翠灣河不成問題。”

“一劍斬斷翠灣河!”

這些江湖客面面相覷,翠灣河是金谷鎮附近的一條大河,最寬處有數百米,最窄處也有百多米,哪怕一劍斬斷最窄處,那也非同小可。

除了本身劍法強悍不說,修為起碼達到了聖脈境初期巔峰,甚至聖脈境中期境界。

庭芳仙子把眾人的神情收在眼裡,暗地裡滿意的點點頭,她開滿庭芳酒樓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她的美色。

若不是夫君的名氣和實力擺在那裡,來強搶她的人都有,現在敲打一下是必須的。

“你找了位好夫君啊!以二十六歲年紀達到如此境界,足以和宗門弟子相提並論了。”

“哪裡!”

庭芳仙子說話的同時,目光卻放在靠窗的位置,那裡坐著一位身穿月白衣袍的少年,容貌清秀俊逸。

這時,有人說道:“六月將到,風雷宗內門弟子排名賽也該開始了,說實話,我倒想去看看。”

“我也想去看看呢!可惜沒人邀請我。”

“邀請你?做夢吧!一些聖脈境武者都沒有被邀請,更不要說你了,除非你是哪位風雷宗內門長老的親戚,那倒是有些可能。”

“說說而已,對了,庭芳仙子,你夫君被邀請了沒。”

庭芳仙子點點頭,“邀請函十日前就送到了,不過我夫君正在閉關,也不知道能否來得及。”

她的夫君叫柴清風,人稱清風劍客,二十一歲跨入聖脈境,一手劍法凌厲萬分,在火國都小有名氣,不然也不會被風雷宗邀請前去觀看內門弟子排名賽。

“嘖嘖,能被風雷宗邀請是莫大的榮幸,不過以清風劍客的威名,被邀請是正常的,咱們這片區域,除了清風劍客之外,也就那個老柺子和五崖掌天玉衡被邀請了。”

“天玉衡,這人不是風雷宗十大內門弟子之一,天雲卿的父親嗎?”

“恩,天家在方圓數百里是第一家族,而那個天雲卿也爭氣,十二歲成為風雷宗外門弟子,十三歲內門弟子,如今才十六歲,就成了風雷宗十大內門弟子之一,排名在前五之列。”

“天雲卿,此子的確很優秀,不過別看他態度和氣,與人交手可不和氣,十分兇殘。”

“不出意外的話,此子有進前三的可能性,說不定能爭奪第一。”

“不見得,天雲卿的好朋友魔劍張逸狂也不能小覷,聽說他兩年前曾得到一部銀級低階劍法,哪怕只領悟了六七成,也足以傲視群雄了。”

魔劍張逸狂!

身穿月白衣袍的少年耳朵微微一動,把眾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那天雲卿他倒不怎麼在意,而魔劍張逸狂讓他提起些興趣。

此人他聽說過,從小在劍法上有獨到的見解,一手劍法神鬼難測,與堂堂正正的劍法涇渭分明,所以一直未曾修煉風雷宗的劍法。

直到某次,他意外得到某一位死去前輩的傳承,學習了一部銀級低階劍法——魔影九劍。

憑藉此劍法,聲名直線上升,在江湖上闖下‘魔劍’的名號,可以算得上十大內門弟子中第一劍客。

俊逸少年自是江恩義,他失去白棕馬後,速度不降反增,一日能行三千多里。

這還是因為怕聖氣損耗太劇烈,趕一陣子歇一陣子,金谷鎮正巧在路線之中,便來到滿庭芳酒樓休息一番。

“我已經觸控到槍魂的邊緣,可惜閃電之槍品級不高,終究有些吃虧,不知道內門弟子排名賽會有什麼獎勵?”

江恩義目前最強的還是霸撼拳,閃電之槍雖然有槍氣之利,難免遜色一分,遇上魔劍張逸狂沒有必勝的把握。

至於天雲卿名氣似乎比魔劍響亮,只是江恩義還是對用劍之人比較感興趣。

“魔劍算什麼,內門十大弟子中,有誰比得上斷影刀歐鵬恬,他可是風雷宗,唯一完成千馬斬的弟子,連核心弟子都未曾辦到,只怕今年他不但要蟬聯內門第一弟子,還要挑戰其他核心弟子,而以他的刀法,核心弟子前十五是沒問題的。”

“說的也是,歐鵬恬的第一內門弟子身份確之鑿鑿,其他人只能競爭第二名到第十名,或許還會有更傑出的內門弟子冒出來,與前十大內門弟子爭奪名次,激烈萬分啊。”

“哼,我明天就去找小舅子要份邀請函,他和風雷宗某一位內門長老關係不錯,應該有希望!”

“我堂哥的師父曾經出自風雷宗,不知道能不能帶上我。”

眾人一番議論,反而把自己說的心癢癢的,恨不得立刻有份邀請函在面前。

此時

江恩義已經用完午飯,隨手丟下一錠重十兩的銀子後,起身從眾人之間穿過,往樓下走去。

一名江湖客無意瞥到江恩義衣袖位置的繡紋,低聲道:“想不到這裡還有一位風雷宗內門弟子,真是看走眼了。”

江湖上穿月白衣袍的人有很多,再加上江恩義這些天沒日沒夜的趕路,衣服上沾了些灰塵,顯得不那麼醒目。

所以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現在聽別人這麼一說,眾人才發覺江恩義的確是風雷宗內門弟子。

庭芳仙子暗暗一笑,她早就察覺江恩義的身份了,不過看他才是聖心境中期修為,怕是競爭內門十大弟子不太可能。

當然,到底有沒有可能,和夫君去看看就知道了,希望夫君儘快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