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刀芒如同一把巨人使用的刀,槍芒則是封巖寶槍,兩者撞擊在一起,一重重的衝擊波輻射開來,充斥在抗衡營壘中。

“吱嘎!”

起先是一個實力稍弱的聖武境強者護體聖源出現扭曲。

緊接著,護體聖源扭曲的聲音一片片響起,絕大部分人臉色蒼白,耳膜轟鳴,僅有少部分達到聖武境後期級別的強者才能完完全全的硬接住衝擊波。

還沒等他們回過氣,一股更為浩蕩的衝擊波兇猛爆破,唯一的宣洩口——營壘大門,有著一束數米粗細的光波激射出去,如果抗衡營壘是普通的金屬打造,這一瞬間就會炸裂。

不少人吐血了。

“不行,趁此機會快退回到房間中。”

頂尖的聖武境強者對決破壞力十分巨大,如果讓他們全力發飆,聖武境初期強者都有可能被活活震死。

當然,圍攻又是另外一回事,數十道聖源流轟下來,頂尖的聖武境強者都扛不住。

腳掌搓揉地面,江恩義滑出去數十米。

陰展宏要比江恩義強一點,往後退了七八步,冷冷的望向江恩義。

“我承認,你的戰力已經接近頂尖的聖武境強者,可差距就是差距,永遠無法彌補,接我一招,陰霜黎明!”

這一次,陰展宏的刀芒更盛,上面蘊含著冰封一切的冰之意境,在聖武境這個階段,挖掘了武學的全部潛力後,剩下來的便是意境了,意境足夠強,那麼武學的威力永無止境。

細碎的聲音響起,抗衡營壘內部結起了冰霜,冰霜越來越厚,把抗衡營壘裝飾成冰的世界。

“神風游龍破!”

刺目的電芒爆發,一條條電蛇蜿蜒激射,炸裂開來。

面對陰展宏的冰之意境,江恩義催動出最拿手的風雷意境,風雷意境以風之意境為主,雷之意境為輔,表現形式則在雷之意境上。

雷電與寒冰碰撞一起,不斷有電絲和冰屑拋灑。

“咦,雷之意境,不,有其它意境在裡面。”

陰展宏眉頭一皺,身法催動,快速衝向江恩義。

“叮叮噹噹!”

兩人身形遊走,槍光和刀光縱橫,不時從一層打到二層,又從二層打到三層四層,抗衡營壘中全部是二人的身影。

“天寒地凍!”

人在半空,陰展宏一刀揮下,冰之意境中衍生出雪之意境,抗衡營壘中的溫度下降到極致。

“芙蓉凝聚,破!”

芙蓉槍法蘊含木之意境和水之意境兩種意境,芙蓉凝聚為第七式的後半招,僅僅蘊含了木之意境。

只不過芙蓉槍法很特殊,明明是偏向柔軟的意境,催動起來,卻有著無堅不摧的特性。

“咔!”

芙蓉花被冰封住了,不過很快就破開了冰芒。

木之意境極為強韌,遇土破土,遇冰破冰,唯有金之意境能夠剋制木之意境,只不過由於陰展宏的聖源太雄渾,芙蓉花終究後繼無力。

“唰唰唰!”

接連幾個後跳,江恩義避開陰展宏的刀芒餘波,他低頭望了望,胸口有大片位置被冰霜覆蓋,好在裡面穿著一件流影寶甲,否則這一刀就能讓他氣血凍結,實力大打折扣。

“頂尖的聖武境強者果然不可小覷,必須速戰速決,擊退對方,燃燒聖源和血斷反噬術同時進展,對身體的損傷太大了。”

此時,江恩義的身體就好像一個陶瓷,隨時都有破碎的趨勢。

這還是因為他曾修煉過淬羽強身訣,又被地鬼花淬鍊過的原因,身體強度比之最為頂尖的聖武境強者都不遜色分毫,否則根本支援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你這門秘技應該是斷鬼真人的小斷鬼瓦解大法吧!可惜,你並沒有血鬼分身,否則短時間內,我還真奈何不了你。”

陰展宏有把握擊敗江恩義,甚至擊殺,可那要許多招之後,兩人的差距並不是非常大。

粉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江恩義深吸一口氣,手中的天鈞槍彷彿沉重了許多,緩緩抬了起來。

“芙蓉不屈!”

呼!

一槍揮出,槍風呼嘯,粉意瀰漫,如水的槍光凜冽無匹。

“最強殺招嗎?那也接我一招陰霜鎮壓!”

陰展宏咆哮一聲,他看出,江恩義已經沒有繼續戰鬥的力量了,這一招就能徹底打敗他,一招過後,生死全在他掌握。

“轟隆!”

兩人的最強絕招轟然對撞,冰之意境和木之意境互相抗衡,刀光和槍光傾軋。

可讓陰展宏大感不妙的是,江恩義的槍光從強盛走向衰弱,又從衰弱走向極度的強盛,就好像冬天的小草相繼枯萎,到了春天,一個個重新生長起來,生生不息,破冰發芽。

江恩義淡漠的看著陰展宏,這一招是芙蓉槍法第八式。

作為頂尖的銀級頂階槍法,第八式的威力比第七式還要大上許多,意境更是不可相提並論,到現在為止,他僅僅掌握了八成的精髓。

“咔嚓!”

江恩義的槍光威力上升到極限,陰展宏的刀光逐漸黯淡,此消彼長之下,縱算他實力高出江恩義一頭,依舊被擊破了護體聖源,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被擊飛了出去。

“還沒有完,芙蓉挺拔!”

芙蓉槍法第八式和第七式一樣,同樣分前半招後半招,可以拆分開來,先前江恩義施展的僅是前半招。

此刻後半招順勢而發,槍光的威力以恐怖的速度膨脹,重重的碾壓向處於飛退姿態的陰展宏。

“這一槍,我記住了。”

陰展宏七竅流血,胸口被劃出一條深深的槍痕。

“下次再見,便是殺你的時候,你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嗎?不過如此。”

如果不是身體負擔太大,江恩義此刻會更加猛烈地攻擊他,對方那副道貌岸然的姿態讓他感到很噁心。

“你,很好,我陰展宏勢必殺你。”

陰展宏臉色鐵青,這次人沒保住,自己也被打敗,精神上的屈辱令他的刀魂都有所萎靡。

他身形拔地而起,兔起鶻落,從一個空房間中的窗戶掠到抗衡營壘之外,幾個閃爍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給人一種來去自如的殺伐感。